她摇着头,却往他腿上看去,低声道:“你比我更辛苦。。。”

碧野之上是悠闲的白云,安然享受着静默蓝天的包容。

帐幔微微颤动,他慢慢松开锦被下紧攥的拳,出血的掌心火辣辣地疼。他转过脸,目光搜寻着那声叹息的源头。

她的沉默,并不出乎他的意料。或许因为她的那些祖先,她天然有着透彻的理解力。也许正因她能够深解,于是她便时常淡然。

。。。。。。

“有你暖着,哪会着凉?”她撒娇道。

但是,他不可以。。。

摊开信笺,他拿起笔蘸了蘸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或许能够理解,会听从他的劝解,去寻找一份属于她自己的未来。

然而,眼前这位面容精致,如玉般温润的人物,让雅库布很难将他与所向披靡的大军联系在一起。不过,那柔暖微笑下深邃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任何,洞悉一切,却又叫他不得不相信,面前这挺拔的身姿,确实只能属于胜利的王者。

她的掌心按揉着他的胸口,追寻着那颗深爱的心每一下的跳动。温暖润湿的空气,抽走了彼此唇间的距离,柔软的轻触,依恋的相吸,难舍的交缠,抑不住的紧紧相连。。。

“横竖。。。有你疼我呢。”他轻声说。

她也顾不上再多问,撇了二人径直往自己院里跑去。

“学谁不成要学他?”她愤愤啐道。

“谢。。。谢谢你,策零。”她有些羞愧地低了头。

“难道我要嫉妒枪么?”她开始嘲笑自己心中的怪异,人家毕竟是男人,男人有男人的爱好。

“答应?哦,记得记得,”她被他那双明眸一耀,总要愣个神,反应过来后赶紧回答,还不忘添上几句:“差事我也记住啦,这回我就跟爷的影子似的,粘上了赶也赶不走。”

“大王子,”廉亲王柔和的声音在眼前响起。“骁骑营新到了一批火枪,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十四爷。”奥吉勒和她异口同声,一个打千,一个道万福。

“你要扮侍从,我总得给你寻个差事。”他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她紧紧环拥着,他的动容有些激烈,似乎与之前有些相像,却又。。。

他看着她,没有愤怒,没有哀求,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她给他的痛。然而,她不敢再接触他的目光,因为。。。

。。。。。。

“药送到了么?”

有人在为难他?为难他什么?廉亲王向来行事周密,掌控有度,怎么会受人胁迫?人家又是怎样在胁迫他?难道。。。

“身上又疼了么?”她柔声问着,抱他靠进了自己的怀里。

到了大帐前,她跳下马来,赶紧将奥吉勒拉到一边说:“你先进去跟爷悄悄说,我从后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