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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前两夜绝对不仅是腿伤了,她在心中深深叹息。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要紧的小伤痛倒常会跟她提起,要紧的大病大痛却根本不会向她透露。也许这是他高贵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显现真实的虚弱。。。

“心较比干多一窍。。。”她柔柔地吻着他的心口。

“啊呀,是福晋您哪,您可回来了!”二人到了近前,方才认出她来。

“福晋,谁说爷生气了?待会儿回到府里,只怕爷早让人摆了一桌美味,乐呵呵地等着您一起用膳呢。”

就这时,突然眼前出现一条长沟,她已经来不及勒马。

也许,她的心虚在于她的渴望,她总在渴望着他的亲近,无时无刻,永不厌倦。

“不碍事,只是巡营,不是打仗。”他温和地笑了,顺手将她的帽子整了整,端详着说:“果然是个俊俏的小侍卫。”

午膳送上来,她心中开始懊悔,真不该偷跑出去射猎。若是在后帐等着,也要比坐在男人堆里听他们大谈军情强多了。

“就一会儿,我们午膳之前就回来,好么?”她抵不过自己的玩兴。

“倒也不难,”他贴近了她,她的鼻尖几乎可以触到他的衣领。“今儿巡营的时候,你要做的,就是扶我上马下马。”

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过的,难不成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他居然会将他自己的感觉说给她听,怎么可能?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大殿里,方池上的石炬行将熄灭,水晶瓶中的银针颓然落到了瓶底。那道饱受折磨的蓝色,已经完全脱去了团团黑丝的纠缠,正在渐渐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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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回到屏风后,坐在榻上,有些百无聊赖。

“亲王过奖了,”美人笑着,又向他移近了一步。“我一定说服叔叔,不会让亲王失望。”

出了门一路飞驰到了城外,便看到连绵的营地。进了大营,迎面驰来几匹高头大马,为首的那个金盔金甲,她不由心中一惊,这还能是谁?不正是昨夜惹她踩人的策零么?

叫来门外的太监,她懒洋洋地推说今日身子不舒服,不过不需大夫,只是最好晚膳前他们不要打扰,让她好好歇着。

她笑不出来,心是彻底酸到家了。

他平静地等待难忍的疼痛过去,微微翘起嘴角,给了她一个无声的微笑。

策零这个问题解决了,她的心却仍是放不下来,这不,还有个麻烦呢。这会儿她算是后悔到家了,刚才客人进门来,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失态?哪怕让屋里所有人都瞧见了,也不能让他发觉呵,可是,偏偏自己那么不靠谱。。。

“我一会儿就过去。”他不紧不慢地说完,便低下头去看他的书了。

“爷一早出去,到这会儿还没回来么?”

这个策零,她心里有些好笑,不管他怎么变,有没有大胡子,她心里总还把他当成那个漂亮小男孩。那夜他掳了她去做那番表白,如今想起来倒是孩子气的很,他们两个都是,好像在拿生命当儿戏,八阿哥肯定不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