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的印记,在大雪之下,越来越模糊。
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
唐斩,冷着脸,但语气中却尽是嘲弄。
唐斩,直勾勾的盯着秦四,眼神如同要命的利刃。
另一个士兵附和。
不止百人,能折了两只野鬼,百十来人做不到!
而,唐斩必须去城里看个究竟。
而梅林间和南面的舟镰国早已结盟,中线的军队,几乎都集中在北面与厄沙对峙。
冬夜,特别是下雪的冬夜,不会有太多的声响。
菜刀,在她的手中微微发抖。
小麻烦并不知道,大人们在说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她哒哒的跑到陈老三面前,转了一圈,天真的笑着问。
小麻烦,正用木调羹,戳着这坚硬如石块的食物。
“小麻烦,能自己吃吗?”
“我冷”
空挡,变成了缺口,被围在中间的马车露了出来。
前线军报,赤州国扼守的重镇,并未出现兵力调动。
这般蜂营蚁队,何以能轻易攻占皇城?那些妃嫔仆从,万数戍卫,以及数目巨大的钱财,去向何处?无人关心,大胜的诸侯们,只垂涎那金灿灿的王座。
“少打幌子,上次有人在你家借宿,没有上报,我已经跟你说过,要按规矩来。这次我又看到你拖了个男人回来,你这不是不给我脸,是不给二爷脸!”
矮胖的中年女人,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一边责问托娅,一边却又对那强壮的男人摆出一副谄媚的嘴脸。
“婶子你是看错了,我这里真没有外人!”
托娅,并不打算承认。
“找找!”
那个被称为二爷的强壮男人,对身后另外三个男人说。
托娅的屋子,就只有堂屋、里屋、侧屋和厨房,三个男人一眼就能看完。
“二爷没人!”
里屋那男人看完,探头说。
“这儿也没人!”
侧屋也传来话。
这个被叫做二爷的男人,转头瞪了一眼那矮胖的中年女人。
那中年女人,被瞪得浑抖了一抖。
“二爷,你看!”
进了厨房那男人,手里拎着一串湿哒哒的布条,这布条上还有大量的血渍。
看到布条,托娅也是一阵慌乱。
这,是她为唐斩换下来的裹伤布,原本是想泡一泡之后再洗,却还没来得及。
“您看,我见到那男人的时候,样子就是半死不活的,肯定是受了伤!这就是那个男人身上换下来的,没错!”
那中年女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指着那带血的布条,就嚷了起来。
“这是什么?”
二爷盯着地上还没起身的托娅,指着那湿哒哒的布条。
“我,我来月事!”
托娅支支吾吾的说。
话音还未落,二爷一把抓住了托娅的头发,拖拽着将这女人生生的拉出了屋门,一把扔到了雪地里。
“你是当二爷我傻是吗?你这是来月事?月事能有这么多血?”
二爷说完,一脚踹到了托娅脸上。
一个女人,如何挨得起这么踹,顿时托娅头脑发懵,鼻血外涌,染红了一片雪。
一脚踹完,二爷又抬脚踢了出去,身子、肚子,这男人的脚不断的踢打着,每一脚都毫不留情,根本没把地上的托娅当成是女人。
“你的死鬼男人不老实,死鬼女儿也不老实,你也不老实!”
二爷一边踢打,一边骂骂咧咧。
“想要一家团聚是吧?”
脚上没停,嘴里也没停,二爷又踢了十来脚。
托娅哪有反抗的力气,只能在雪地上蜷缩成一团,任由这男人踢打。
但是,她却始终都没有开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