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点点头:所以你那时想我去广州做全职主妇,就是因为我的收入占家庭比例可以忽略不计了吧?

姐姐说好,然后说她一直视邢路如亲弟,她也不想邢路做销售,姐夫现在公司发展的很好,邢路其实可以回来,到公司做技术总监,她回头会好好劝劝邢路。

我问:什么事?邢路居然有要和我商量的事?

邢路沉吟了一下:而且,你问为嫂的那个问题,如果重新来过,她会怎么选择,她说她听为哥的,其实她的答案并不完整。

border:1pxsolid#00c98d;

ileirong-ulli{

唉,先不管了,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做这个总比躺在床上看电视好吧。我开始做ppt了,实校试讲的时候,邢路让我领略了ppt在教学上的作用,这段时间我下了挺大功夫学习使用这个工具,已经开始得心应手了。

对啊,我又没有别的事可做,只好早睡早起了。我一副哀怨的语气。

邢路笑的声音很坏:知道你学习好的话,做的时候感觉会很不一样。

邢路笑着小声说:你上次说我可以双倍的暴力。

邢路奇怪的问: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呢?

然后,果不其然,闻闻一脸迷茫的样子,幸好拉她进来了,要不一会反而会让她在石处面前丢脸,我赶紧给她解释这句话的字面意思和隐藏的含义。闻闻听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然后迅速的体会到我拉她进来的用意,狠狠的抱了我一下,然后又在我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才拉我回到了饭桌上。

邢路叹了口气:可惜宋彤没有等到那一天,前面两年业绩不好,就被裁了,辛苦耕耘的行业,到了产出的时候,纯粹便宜了后面接手的人。

我在那里絮絮叨叨的,把所有藏在心里的话,都这么对着熟睡的邢路说出来,说了好久,直到搜肠刮肚再也说不任何词,然后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脸,觉得好喜欢。

我能做的不多,只能在他有时挂了某个电话,显得很烦躁的时候,过去抱一抱他,吻一吻他,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静静的陪着闻闻,陪她做蛋糕,教她画画,自从石处对我的素描赞不绝口后,闻闻也买了套画具,开始学画了。

邢路点头说行。

闻闻直接过来掐我的脸:惠惠,你真不害臊啊,这么小就这么饥渴。

闻闻却不以为意,小声对我说:石哥每月给我一万六千块钱生活费,带我出去买衣服鞋子都是他付钱,所以我每月能攒下一万多块钱,给家里寄两千,自己存一万。等过几年,石哥不想要我了,我就自己回去开个小西饼屋,应付生活该不会有问题的。

我让云舒先睡,我自己还要看会书,其实我根本不是要看书,只是两人一起脱衣服睡觉的话,实在有些太暧昧了。

那个老男人失踪了,手机号注销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统统没有回应了,那个男人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连租的房子都是用素素的身份证压的,素素哭着对我说男人都是骗子。

我跟邢路说:不是说北京的地铁两块钱随便坐么,我们坐地铁吧。

邢路看着我,表情怪异:惠惠,你真的要坐地铁?

我点点头:我又不是千金小姐,为什么不能坐地铁。

邢路无奈:好吧,明天带你坐地铁。我觉得莫名其妙,好像很有玄机似的。

国博好大,我一天居然没有看完,站在走了一天,真的好累啊。不过,真的好开眼界,原来历史能离我这么近啊,原来北京人的头盖骨是这样的,吴王越王的佩剑是这样的,秦王的虎符是这样的,宋太祖给吴越王的免死铁券是这样的,啊,他们竟然把岳飞庙前的跪像也都搬来了,秦墓的兵马俑也搬来了,真是太喜欢这里了。

好迷恋三楼的青铜馆,那些国之重器,不到旁边亲眼看到实物是完全体会不到那种震撼的。那些青铜的大鼎,大镬,编钟,突然感觉鲜活的场景重现,后母戊、大盂鼎、子龙鼎,三件镇馆至宝,真的直接能体会到那种历史的厚重感。

我就这样,认真的听着电子导游器里的每一个讲解,在每个展品前驻足仔细观摩,我晕机又不喜出行,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了,要尽可能记住这些珍贵的东西的样子。

邢路就一直静静的跟着我,淡淡的看着我,有很多时候,会突然拿出手机找个角落里接电话。

然后,晚上邢路带我去后海的全聚德吃了烤鸭,还看了变脸表演,邢路点了整只烤鸭套餐,服务员善意的提醒我们,两个人吃不了,邢路笑着说:没事,我饭量大。

我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仿佛和我完全没有关系。全聚德的烤鸭真的好吃啊,拿小薄饼裹上鸭肉,葱丝,青瓜丝,沾上酱,一点都不腻,皮酥酥的,好香。

邢路又是吃了一点就不吃了,我一边风卷残云般的清扫着剩下的食物,一边取笑邢路,吃那么少,不还是长胖么。邢路看着我一直没变的身材,羡慕的叹了口气。

打车回去的路上,我笑嘻嘻的附到邢路的耳边,悄悄说:吃的好饱,我体力完全恢复了,晚上我在上面吧。

邢路莞尔,悄悄牵住我的手。

周一只看了国博的历史中国、青铜、瓷器、玉器几个馆,周二早晨拉着邢路继续去国博,但是这次我坚持要坐地铁,邢路微笑的看着我点头。

然后,我才知道,原来北京地铁早上可以这么多人!13号线简直疯了,我等了过去三辆车才站到最前面,终于到我和邢路了。

然后又过来一辆列车,我犹豫了一下,怎么这么多人,车厢里一点地方都没有啊,怎么上去呢,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旁边有两个人拼命挤上去了,车开走了。

又等了一辆,比刚才的还满,人都成相片了,怎么上的去呢,然后又有人挤上去了,车开走了。我无奈地回头,对身后的邢路说:帮我,下一趟一定要上去。邢路微笑的点了点头。

下趟列车来的时候,人还是那么多啊,地铁门一开,邢路很熟练的拉起我的胳膊,然后侧身向人群里撞去,没错,是撞过去!然后硬生生的撞出一点空间,把我也拉上了车。地铁门就贴着我的脸关上了,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邢路,邢路一脸坏笑。

我傻傻的问他:你每天早晨都要这样?

邢路微笑不说话,我猜到答案了,心里唉了一声。邢路这种把时间当生命的,早晨那么堵,他肯定宁可在地铁里挤也不愿意坐车的。

然后换乘了,我松了口气,然后,怎么5号线的人也这么多……然后,为什么2号线人也那么多,北京难道就没有人少的地铁么。

从地铁出来,我灰头土脸的跟邢路说,我们回去时候坐公交吧,地铁挤的也太夸张了,邢路笑着点头说好。

后来我们当然没有坐公交,我一看到等公交的乌压压的人群,立刻就决定放弃继续坐地铁了,地铁起码不堵车……讨厌死邢路在一边的坏笑了……

今天把剩下的场馆都看了,尤其是美术作品馆,正好有张大千齐白石的画作专题,我呆在那看了好久,邢路脸色很奇怪的样子,问我:这些画画的怎么个好法,你能给我讲讲么,我实在看不出来。

我看着那副极为简陋粗鄙的对虾图,很困难的摇摇头:我也看不出来。

邢路笑着问我:那他画的比你画的好么?

我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这个没法比的,他是国画,我是漫画,不是一个流派。

邢路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原来不是一个流派的,哈哈哈哈。

我脸皮很厚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跟着邢路哈哈笑了起来,笑够了,我很正经的对邢路说:我绘画水平肯定比张大千差的很远,但是我的人品肯定比他高很多。

哦?邢路很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张大千是古往今来,第一古画作假高手。他自己收藏名画古画,然后临摹完,把真的留下,临摹的当真的卖了,他绘画水平太高,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坑了不少朋友。所以,我在人品方面很鄙视他。

邢路愕然失笑。

周三去的是北京的自然博物馆,周四去的是中国科技馆,周五去的是国家图书馆和天文馆,周六去的是地质博物馆和工艺美术馆,周日去的是故宫,我实实在在的被北京的财力震惊了,在我以为两个小时就能逛完的地方,几乎都需要至少一整天的时间去吸收和消化。

在天文馆,恰好赶上新建的天象厅落成,我被全天域的球幕投影惊呆了,原来星空会如此深邃、辽阔、美丽,邢路在旁边跟我解释说这是全球最好的天象厅,用的德国最好的蔡司天象仪,和美国最好的全天域投影,实现的分辨率超过普通影院的10倍以上,我真的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地质博物馆,我被五颜六色的矿石快闪瞎了眼睛,放射状的、层片状、波纹状、结晶状,或圆润或嶙峋的各种纹理形态,配合各种深沉或妖异的颜色,我突然想起当时跟邢路说的三色觉的理论,觉得自己好浅薄。突然想起自己曾想要的钻戒,那个小钻石放到这里,应该一点光彩都没有了吧,恰恰就会应了那句话吧: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我无限的感慨,天文地理!天文地理!作为一个文科生,却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才真真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才真正感知天文地理的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