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议论,忽见军兵来报;“军师徐美祖和白文豹、薛斗将军到了。”

“四叔,我蛟哥被擒到番营,平弟又挨了一鞭。你到阵前,也大败而归。哼,我岂能容他撒野!”

薛奎听罢,五内俱焚。双手举起张美妹,“啪”地一声,也把她摔死在盘龙柱上。

众人顺声音一看:此人头戴黄金盔,身挂黄金甲,面似银盆,一部墨髯。看罢,顿时喜行于色。原来,是老驸马薛强回朝。

薛奎气呼呼地说:“哼,什么交情非同一般!我爹被杀的时候,他为何不管?现在,又为李旦卖命,要把薛家杀尽斩绝,若不杀他,此恨难消!”

薛奎一看,急忙后退了两步:“程老头,你快回府喘气去吧!奎爷不欺侮老头儿,要打换个年轻的来。”

军兵见大驸马到了,急忙开城,一直把他送到总兵府门前。并且,让门军往里传禀。

“啊,原来如此。我叫薛蛟,从玉兰关来,到长安去。”

李旦“嗯”了一声,说道:“马爱卿,莫非想为薛刚开脱罪责?”

老夫人急忙劝阻:“老爷,不必生气。孩子们都是信口开河,千万不要当真。”

军兵闻声,给托罗古取掉绳索。

庐陵王感慨万千,珠泪滚滚:“薛王兄,朕写降书,也是出自无奈。唉,总不愿大家在一块等死。”

薛奎转身拜谢老祖:“老祖在上,受奎爷一拜。刚才,我念的咒语真灵。我刚念完,您就来了。”

“非但认识,他还是老夫的侄儿。”

第二十二回托罗古连胜三英杰金锤将沦为阶下囚

雷显洪见师父受伤败走,知道大势已去。败局难转。急忙撒开战马,也仓皇而逃。

“二驸马,那雷显洪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是,他营中又来了一个老僧,只怕此人不好对付。”

店东连声道谢:“有劳法师!”

太保贺连鹏一听,才知他是薛家小将。于是,摘下大头娃娃槊,高声喝喊道:“薛霆!你单人独马敢来讨战,胆量不小。不过,我贺某不欺孤单之人。你快回长安,统兵率将,咱来个兵对兵,将对将,杀一场君子之战。”

李旦这回可生气了:朕已加封到王侯,为何还不谢恩!哼,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于是,“啪”把龙书案一拍,“薛霆,朕封你的官职已到极品,你为何还不言语?难道想要朕的江山不成?”

和尚不敢怠慢。抬起轿子,往回就走。

这时,月上东墙。薛霆四处一看:老禅师正在月下练拳。他眼珠一转,便悄俏躲在一边观看。只见老禅师这趟拳脚,果然与众不同:此拳世上实少有,若要交手定占先。双拳神威震八面,黑虎独去一座山。进身形双峰贯耳,退两步二郎担山。小洪拳偷桃摘果,扫膛腿步步连环。上步打出冲天炮,回带顺手把羊牵。闪展腾挪施绝技,遇着对手必胆寒。

李旦刚过了几天太平日子,一听金鼓大作,慌慌张张奔八宝金殿走来。

城头上观阵的君臣一看这阵势,都着急坏了。纪鸾英又急又悔,心里暗暗叫苦:都怪我刚才疑心太重,害得那位英雉身遭大难。如今,薛霆又性命难保。难道我薛家,真要遭受灭门之灾不成!

洪摩礼不敢进城,径直向北逃去。番兵见元帅阵亡,主将逃窜,也纷纷逃散。

薛雷走到他跟前,猛喝一声:“呔!快把牢门打开。”

薛雷拜谢了师父,师徒又到大殿后面牵出了万里烟云兽。

夫人听了家人禀报,焦急得心慌意乱,一筹莫展,只好请太夫人拿主意。

众小将听罢,分头准备而去。

时间不长,又有家人走来,向纪鸾英禀报:“娘娘驾到!”

薛雷不解其意,反而把薛霆的手一推,对着薛霆嘟囔起来“你少拦挡!想抢我的功劳不成?怪不得你告诉我,不管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哼,原来你尽使心眼儿。”接着,转脸对老夫人说:“奶奶,告诉你吧,那小子叫张鹏,是太师的儿子。早晨他从咱家花园门口路过,是我把他打死的。奶奶,快去告诉我皇老爷,让他把二路元帅的帅印给我送来吧!”

薛雷说:“霆哥哥,爷爷和皇老爷部困在夹龙沟,叫咱俩比武夺帅。难道咱们就这样闷着吗?”

李旦见薛奎老实了,马上转怒为喜:“皇儿,朕知道你救驾心急,不责怪你。你先消消气把两军阵前的事情跟大家说说。”随后,又令宫人给鲁王干岁看座。

薛奎不敢把真情告诉母亲,编了一套谎话,说是自围剿武则天以来,阵阵得胜,现在,武则天逃到西蜀,凭着高山险水顽抗,不久就会得胜还朝。

薛奎一看,大声喊叫道:“坏了,我们中计了!快,快往外冲啊!”

严娄旺一看,儿子的脑袋都被砸进脖腔里了。心疼得大放悲声:“儿呀,你死得好惨,待父亲为你报仇!”

闲话休提。薛奎单人独骑,直奔对面的高坡而去。他一边跑,一边穷嚷嚷:“奎爷我好几年没打仗了,憋得手心都发痒。今天,我得好好地过过这锤瘾。”他上了高坡,还不见一兵一卒。于是,勒住马头,就被口骂开了:“武则天,我的奶奶丈母娘,你孙女婿来了!你快钻出来吧,让我的锤和你亲热亲热!”

薛斗也不理睬。马金铃一走,自己便蒙头睡觉。

马金铃离开唐营,往哪里去呀?自己也没有主意。她一边行走,一边哭泣。直到天光见亮,眼前闲出一片树林。

这阵儿,她又气又累,疲惫不堪。一边坐下歇息,一边又合计开了心思:唉,自与薛斗私自订亲,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