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强紧走几步,拽住薛奎:“冤家,还不给我后站?来人哪,把薛奎绑了!”

“嗯,不错,”

程咬金是给城上的李旦看的。只见他摆开砍王斧,高声说道:“少说废话,着斧子。”话音一落,连着就是三招。

“那么,薛蛟呢?”

“打扰了,请到上房歇息。”

御林军答应一声,架起薛刚就往外拽。

薛刚说:“老夫心情烦乱。身体困倦,不能再用酒饭。快命人打扫书房,我要单身到书房休息。”

“我不愿杀你。”

薛元帅沉思片刻,猛然操起一支令箭:“薛奎听令!你带领三千人马,去捉拿托罗古。只能胜,不可败!”

凤姐听罢,赶紧劝慰贺连铁登:“爹爹不要难过。您待我胜似亲生,恩重如山。我去认了生母,还回来服侍您老人家。”

“噢,原来如此。”薛奎听到此处,眼帘低垂,再不言声了。为什么?他心里明白:落在冤家对头之手,只有死路一条。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薛雷毕竟年轻,只顾拽槊叫劲儿,就忘记了双槊的用途。可是,托罗古手拽着兵刀,心里却没闲着:我跟他硬拼力气,占不了便宜。嗯。何不如此这般。只见他一手拽槊,一手伸到腰问。抽出个葫芦。紧接着,一摁绷簧,就听“噗哧”一声,一股浓烟向薛雷扑面而来。

常言说:“将是军中胆。”众番兵见主将逃命,也磨头跑去。

“没有啊!”

“唉!’店家长叹一声,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有个小女,名唤彩凤,今年一十八岁。在这人烟稀少的深山老峪,她的相貌算个拔尖儿的。想不到就因为这个,却招来了大祸。前几天,女儿房里突然来了个妖怪,把小女吓得死去活来。第二天,我老两口同小女作伴。三更天,这妖怪又来了;把我俩也吓得昏死过去。”

“少废话。来吧,着戟!”

李旦一看:哎,怎么不来谢恩,莫非嫌官小啊?又说道:“薛霆,朕再加封你京西兵马大元帅。”

薛霆一看:蠖,这位老道姑真会狐假虎威。刚才还哭哭啼啼,现在又抖开威风了。这时,老道姑又道:“小将军,请吧!”

闲言少叙。薛霆拽起香炉禅师,又急忙磕头;“师父在上,徒儿薛霆大礼参拜!”

这时,群臣文武已列好朝班。山呼万岁已毕,李旦问道,“何人击鼓撞钟?。

薛霆挺枪相迎。他的武艺虽不及薛雷,这杆银枪也是从小练就。舞起来好象乌龙摆尾,怪蟒翻身。但只见:银枪一抖惊鬼神,一扎眉泉二面门,三扎咽喉带两臂,四扎双肋开前心,五扎盘肘剪双腕,六扎虎口刺脉门,七扎双腿八扎马,九扎小腹十撩阴。好比银龙空中舞,寒光闪闪自带风。

金月红见潼关城门大开,就想进去安抚百姓。但又一想:自己一未受封,二无官职,那真是茶壶没嘴儿,酒壶没梁儿,算哪一壶呢?她想回金家庄,请薛雷来收复潼关,可是,薛雷的伤还没养好。这该怎么办呢?也是她初战即胜,志满目空,脑子里闪出一个更大胆的主意:我何不乘此机会奔长安解围救驾,干一番威镇天下的事业?将来嫁到薛家,功高盖世,岂不光彩体面?拿定主意,便猛抽一鞭,直奔长安城而去。

“你想赖着不走吗?下去吧!”薛雷轻轻一推,三寨主便滚下马去。可是,仍然躺着不动。

这时,夭光已经大亮。薛雷在晨曦中一看这匹宝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匹马,真罕见,长有一丈二,高有八尺半。重枣红,似火炭,浑身油亮光闪闪。四蹄白,雪中站,咴咴叫声震山涧。疑是火龙下九天,万两黄金都不换。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薛雷却没有走。等娘娘在银安殿落座之后,走上前去,跪在地面前:“皇姥姥!程老爷爷刚才封的那官儿是假的,您封的宫儿才是真的哩。皇姥姥,您看我这么大力气,又有一身武艺,该封我个什么官儿呀?”

纪鸾英把薛雷惹祸、李旦处斩、二位公主求情不允.娘娘上殿动本救命之事,一古脑儿都端给了程咬金。

“奶奶,您甭问了,再问什么也是不知道。”

“不闷着,有什么办法?出了府门,奶奶要动家法。哼,我可没那个胆子。”

你瞧,有这么闲话的吗?可是,程咬金一点也没生气。为什么?他自己也是个开玩笑不着调的人。他答道:“现在活得还挺结实。你们薛家的铁丘坟不开,我就不能死啊!”

母子正在说话,忽听外面有人喊叫:“奶奶,听说我三叔回来了,他在哪儿?”

“夹龙沟又怎么样?”

严类旺正要催马上阵,被严威拦住了:“爹爹且慢!杀鸡焉用宰牛刀!待孩儿取他的首级,与我兄长报仇!”

这时,站在一旁的二驸马薛奎,可就沉不住气了。他对元帅说:“爹,这些探马全都是饭桶,看见敌兵也不敢近前,还是让我去吧!待我闯进敌营,往回捉几个活的,一问就清楚了。”

薛奎看了看张豹的死尸,自言自语道:“这样的熊包,也想谋夺江山。”说完,不由哈哈一阵大笑。

正在这时,忽听番营中有人高喊:“唐将休走,小王爷来也!”

薛奎顺声音一看:番营中飞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员小将。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唇红齿白,五官周正;盔明甲亮,手端银枪,模样十分英俊。

薛奎看着看着,打心眼里就爱上这位小将了。

这位小将觉着奇怪:这员唐将真有意思。刚才和张豹交战,那样凶猛。怎么对我却这般温和,只管笑眉笑跟地看我?于是,问道:“哎,你看什么?”

薛奎说:“你这个娃娃长得漂亮,穿得好看。快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家住塞北幽州,我是幽州王爷的太子,姓肖名林字殿臣。你是何人?”

薛奎微微一笑:“娃娃,你小小年纪,何苦来两军阵前卖命?听我良言相劝,快回你塞北幽州,娶个好媳妇,安安稳稳过日子去吧!如果硬要和我交战,把你打死,我也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