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慈一愣,点头,说好。

以我对人性的敏感,我知道楚尘对辛慈顶顶多多算是一种两个字的喜欢,而不是,不是,真的不是…爱。不是love,更不是turelove。

乐久久面色不变:“相忘江湖。你呢?”

不知道辛慈有没有看到短信,再打过去,已是关机。

当日头有些偏移,我还窝在懒人椅上,看了一摞杂志的时候,辛慈回过来电话,是哭腔:“久久。”

“辛慈你在哪里,到江南了吗?”

“嗯。”鼻涕充满鼻腔的鼻音。

辛慈见到楚尘了,楚尘又结识女性友人了,我对楚尘的判断何曾出过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辛慈,只问:“辛慈,你一个人吗?”

“嗯。”她快要抑制不住,哭出来了。

“辛慈,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哇,”辛慈终于哭出声,她哭哭啼啼的:“久久,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呜呜,我要回去。”

重要的事说三遍,我说:“好,我去接机。”

说完,辛慈就挂断了电话,估计在订返程的机票。我也翻看手机去看机票,在想,该怎么安慰辛慈,唉,唯有两个肩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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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要打车,出门,看到了封铎。

封铎在单元门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也在晒太阳。“老板?”我当然记起今天的约定,心虚的怯怯的喊了一句。

封铎带着墨镜,将手中的报纸叠成长条,我想他是想抽我。

但最终,他右手拿着长条报纸,抽着自己的左手,恨恨的说:“我以为你今天都不出门呢!”

“我,我,要去接个朋友。”

“你竟然有朋友?!!!”

tmd,瞧不起人,凭什么我就没有朋友?不过我也就在心里骂骂,在老板面前,我永远是低头、任打任骂、随便欺凌、毫无怨言的小绵羊。

虽然到现在都没有交过男朋友,但是俺妈早就将夫妻相处之黄金定理传授与俺:二人相处之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有一个人强势,一个人弱势,不可能两碗水端的平平的!久久,从一开始,你就要磨磨他的性子,稳稳的占据强势地位。

看来封铎的妈也懂这个理。

封铎又恶狠狠的问,就像警察审问罪犯似得:“去哪里接?”

“飞机场。”

突然察觉封铎的眼睛朝我的胸部瞄了瞄,md,色狼!我心里狠狠的骂。

“你有车吗?”

“打车。”

“打我的车吧!”毋庸置疑的命令。

tmd,姓封的,我早已经辞职了,辞职了,辞职了!别当了个小头头就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不过,免费的车,还是可以坐坐的。

封铎收起小马扎,在前头带路,我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生怕他又突然发飙,这人,就是一个疯子,哎呀,封子,疯子,天哪,这个一个好绰号,不知道前同事们想出来了没有?我得去提醒提醒。

正想的开心呢,疯子猛的回头:“乐久久!”

靠,吓了姐姐一跳!我无辜的问:“怎么了?”

疯子真是个疯子,他上来就戳我的脑门:“你是不是水木毕业的?!是不是水木毕业的?!是不是水木毕业的?!”

是啊,我在那里面呆了四年啊,水木还想让我呆三年,然后再呆四年,然后继续呆下去,我没有干。真的,假不了啊。

“水木的学生连个车都记不住!记不住!记不住!”疯子真的气疯了。

哦,我赶紧的转着头寻摸,哦,怪不得他我的脑门,刚刚、明明是走过他的车,我还没有挺住脚步。“可是,是你,您……领的路……”

“我领的路你就跟着,这是在测验你,懂不懂?!”

靠!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测验!测验你个脑袋,我都离开学校多少年了!还搞随堂测试!

“我领的路你就跟着,什么时候你这么听话了?今天叫你出去玩你怎么不记得,怎么不记得?怎么不记得?”说着,老板又上来点额头。

翻旧账!就知道翻旧帐!哦,好像也不怎么旧。

唠唠叨叨!唠唠叨叨!哦,好像在其他人面前又是高冷范。

早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免费的车真是不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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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接到了辛慈,辛慈不知道是哭了几个小时,眼睛肿的像个桃子,还在接着哭……

好像有掉不完的眼泪,突然想起了《春光灿烂猪八戒》里陶虹演的小龙女,她的眼睛就是海底的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