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想再看看你……一开口,郁帛就制不住眼泪了,索性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左叔叔……

郁帛伸出手臂,你扶我!

『生死关头,为什麽选择保护我?』

左叔叔──

郁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打懵了。

小宝宝这几天一直是郁帛在带,没想到他这样年纪的男孩居然有那样的细心和耐心,简直比李丽梅那个当妈的还称职。

有什麽喜的,一群臭小子……哎?李丽梅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她紧紧的盯著左仕商的脸,眼睛里充满了错愕。

视线落到眼前这个用专注的仿佛在攻克什麽学术难题的表情,抠蟹肉吃的小孩身上,左仕商感叹道:你真的应该去考影视学院表演系的。

你这个小狗崽子,放开──啊──

郁帛伸出手按了按他的眉心,企图抚平褶皱。

咱俩这叫夫妻像!

你和我爸,到底是什麽关系?!

没有,只是同学郊游,我们俩先来了而已,我谁也不找,我就要你!郁帛飞快的回答,脑袋上好像有个灯泡,突然亮了起来。

辛歆愣了一下,而後像听到什麽天方夜谭一样笑起来:幸好你没有认真喜欢珠穆朗玛峰,不然是不是谁也不许去爬了?

所以,他对生日一向不太在乎,老爸要是不提,他根本忘光光了。

左仕商五官深邃个子又高,脸色一沈下来,气场十足,更别说手里还拎著染血的砖头,真有几分道上混的架势。

左叔──

郁帛咽了咽口水,一把抓了五、六个,满脸的激动与渴望:我们……我们要去宾馆吗?

下午客人如约前来,左仕商亲自到公司门口迎接,本来站在前台,一脸职业笑容的郁帛看到来人後,竟然嗖的一下蹲了下去。

谢谢……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医院到了九点准时熄灯了,黑暗中,左仕商打了个哈欠。

也不是总在,但一个礼拜总要去两天吧!

郁帛一路不停歇的狂奔回宿舍,一进门就直接爬上床,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从来没用过洗碗机的小孩觉得很新鲜,鼓捣了一会儿,探出头来问:叔叔,你开饭店很赚钱吗?住这麽大的房子,开那麽好的车,还有这麽多奇奇怪怪的家用电器。

郁帛吸了吸鼻子,满眼的无助:我不想这样的……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满脑子都是……都是他的裸体……还有……还有你的呻吟声。

笨蛋。莫小杰拎著鞋子坐到郁帛身边,一边穿一边问:你考试完了就直接回老家吗?

左仕商敲了敲自己面前的小牌子:我是赞助商。

……

郁帛一如上一次那样,对左仕商的吻毫无抵抗能力,眼睛眯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著,张开嘴巴任左仕商的舌头长驱而入……直到感觉有只炽热的手掌,从他运动服的裤腰处伸了进去,才挣扎起来,抬手推左仕商的胸口。

流氓,别碰我!

唉……

左仕商抬头看著他,眼神有些迷离:你和你爸……长的不像。

没问题!

啊──对不起。

郁帛慢吞吞的爬起来,两张床不过一米的距离,他却像个蜗牛一样蹭了半天才蹭过去,接过小瓶子,将白色粘稠的|乳液倒在掌心,盯著郁迦叶光滑的脊背,手掌不禁有些发抖。

是什麽?辛歆微微偏头,眼底波光粼粼,其中属於同类的暗示,让郁帛激动不已。

他发誓自己没有重温旧梦的企图,也没有不安好心,无目的又做一些反常的事情,左仕商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就算是做了噩梦,郁帛呼救的对象也是母亲,可见自己这个父亲,并没有得到儿子的依赖与信任。

没事没事,放心。安抚好儿子的情绪,男人走向背对著门口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左仕商。

女警察惊诧的问:这位先生,你确定你报警抓到了个小偷,不是抓到了逃跑的小情人?

“学长?”

昨天去医院换药,还被周乃逸嘲笑了,想断不能断……哪有想断却断不了的?!归根到底,还是不想断……

不想断吗?左仕商弹了弹烟灰,将杯子里的whisky一饮而尽。

郁迦叶说,要让郁帛死心。

郁帛说,我等你。

左仕商闭上眼,手放在胸口,心脏很疼,好像缺了一块,而他接下来要做的,却是让能添补的这裂痕的人死心。

……

轰隆隆──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是爆炸一样的雷声,双层玻璃窗跟着震动起来。这样的天气,让郁帛想起了高速事故那天,那种会失去左仕商的恐慌感又升了起来。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得去找左叔叔。

首先得去掉碍事的石膏才行,事发地医院打的石膏是传统的管型,很不好拆,不过当年大弟弟摔断腿时也打得这种石膏,郁帛有经验。

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把裹着石膏的脚放进去,泡得稍微软一点後用锯条据成z字形,再一点点的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