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皇甫麟川忽然觉得从自己的侧边扑过一个黑影,紧接着他就被紧紧抱住了,嘴巴被什么东西封住了!

皇甫麟川扯掉脖子里的毛巾,“来吧!”

“这是命令!谁让你剪头发的!”

他弯着腰弓着身子去帮蓝凌溪解头发,这才发现他的枕头今天是反着的,枕套上有拉链,有拉链的那一侧原本是在下面,不知道哪个缺心眼儿的侍女把枕头放反了。

不得不承认,脱掉制服和军装的蓝凌溪,的确亭亭玉立,丝毫不比外面那些女人差半分,只是,她越是美丽,他心里就越是难受!

“哦,没,没什么。”慕天野急忙收回自己不礼貌的目光,把手边的菜单拿给蓝凌溪,“你想吃什么?”

“长兄为父,现在爸爸瘫痪在床,我负责打理家业,就应该对家里的每个人负责任,若霓是准备嫁给王子殿下的,若琳在国外也有了男朋友,就只剩下了,把你的婚事了了,我也就完成任务了。”

蓝凌溪抱着这堆东西关上了房门。

把运动器械都练了一个差不多,他接过林宇唐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汗。

蓝凌溪眨巴了两下眼睛,“可能认错人了,或者是找错房间了吧。”

“不过,最重要的是她贫血,以后可千万要注意,女人贫血可是大问题。”小护士耐心解答。

正商量着如何开口的时候,门忽然开了,四个人立即站得笔直,并敬了军礼。

“殿下让侍女去打扫房间,发现一个礼盒,收到垃圾桶去的时候,她们偷偷打开了那个礼盒,好像是一块手表,里面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蓝若霓。”

蓝凌海见姐姐的脸色不好看,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语调也高昂起来,“姐,不用了,就这样吧,我现在每个星期去鸥仔家挺好的,鸥仔爸妈对我都挺好的,正好我们两个复习,还有个照应,就这样凑合一年算了。”

说着,蓝若霓把一个精致的紫色礼盒推到了蓝凌溪面前,“这是我送给王子殿下的礼物,你替我转交给他。”

晚上,皇甫麟川回来的很早,用了晚饭就一直待在书房里。

皇甫麟川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他忽然很好奇,蓝凌溪不睡觉在做什么。于是,他从书房里找出了自己之前的望远镜。

按照制度,蓝凌溪的工作岗位是可以申请住房的,蓝凌溪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等到有了房子,她就有了自己的家。等到休假的时候,就可以回自己家,不用闷在王宫里了,她还可以把自己的弟弟接过来,拥有属于姐弟俩的小家。

外面的马甲只有三个扣子,很快便脱了下来,衣服掉在了地上,紧接着是里面的衬衫,一排的水晶小扣子。

“回殿下,是。”蓝凌溪直视正前方回答说。

蓝凌溪也回敬了一个军礼,“这个女人嚣张跋扈,带着两个保镖横行霸道,在商场这样的地方聚众闹事,该怎么办,你应该比我清楚。”

三年前,她从自己的手里扯走了那张入伍通知书,脸上写满了倔强和不屈服,还记得他说过,“你会后悔的!”

清秀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在他们亲热的时候似乎能扫到他的脸,高挺的鼻梁,娇小的樱桃嘴唇,这样清新自然的女孩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程妍轻蔑地看了蓝凌溪一眼,“我告诉你,休想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别忘了你还有弟弟呢!”

蓝凌溪看着程妍做着这一切,觉得不可思议!

“滚开!”蓝凌溪用力挣扎,可她看不见,只能凭感觉用脚去踢这男人。

说完,女王陛下把头转向了蓝凌溪,“孔雀,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你是护卫队里唯一的女人,好好照顾殿下,其余的人可以去休息了,暂时待命。”

蓝凌溪一愣,没有完全明白女王陛下的话,紧接着林宇唐就把刚才病房里的决策告诉了他们。

除了蓝凌溪,飞虎队全部回去休息,在皇甫麟川出院之前,也都是她守在这里照料!

豪华的vip病房,这里只有王室成员才能入住,整整一层楼只住着皇甫麟川一个病人。

蓝凌溪单独留下来照顾皇甫麟川并没有什么怨言,毕竟这一刀是皇甫麟川替她挨的,可是,偶尔她也会纠结,自己这一辈子梦想、生活全部毁在皇甫麟川手上了,他挨这一刀也不为过吧。

自从知道皇甫麟川就是那个下达命令的人,蓝凌溪就变成了一个纠结矛盾体。

一个护士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年轻漂亮的女护士,因为和护士长关系好,说了一车的好话才让她来这间病房的,为了见皇甫麟川,她还特意喷了香水,化了妆。

“殿下,您该换药了。”小护士甜甜地说。

“换药?”

“是啊,殿下,慕医生说了,您要定期换药的。”小护士端着东西走到了床头。

“你把东西放下出去吧。”皇甫麟川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甚至没有看眼前的护士一眼。

“殿下,我出去谁给您换药啊?”

“让她换就好了。”皇甫麟川翻了一页书,这房间里只有三个人,“她”当然指的是蓝凌溪了。

“啊?”小护士有些失望,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难不成就这样丢了?“她能行吗?换药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我让你出去,听不懂人话吗?”皇甫麟川可不想和不相关的人废话。

小护士没想到皇甫麟川这么凶,急急忙忙退出了病房。

等到小护士出去,皇甫麟川把手上的书一丢,看向蓝凌溪,“你还愣着干什么?”

“噢!”蓝凌溪急急忙忙走到床边,换药这种事,她的确办得了,在特种部队的时候,简单的伤口处理和急救相关内容,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

可是,东西准备好,蓝凌溪又犯了难,伤口在胳膊上,而此时皇甫麟川穿着病号服。

“隔着衣服,你想怎么换药?”皇甫麟川瞪了蓝凌溪一眼。

蓝凌溪深吸一口气,把袖子挽起来,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把皇甫麟川的上衣脱掉,最起码要脱掉一半。

她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向了皇甫麟川,先是把被子掀开,随后从下至上去给皇甫麟川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