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骆成叶痛恨华仪派与骆成奕,所以他这次入宝藏,不单为报仇,也为将华仪派守了百年多的宝藏彻底毁了。骆均阳早与他相认(所以才会狠心杀了骆成奕),他假意同意骆成叶报复计划,心底却想为张若棲夺来宝藏,所以骆均阳采取了其他办法:

骆安泰道,“丁兄,这不过普通迷药,既是迷药又何来的解药?况且这里虽危险,可总有我来保护你,你放心,我绝不叫你受一点伤!”

骆成奕三人察看了塔角衔上的粗重铁链直拉到地面,各自都觉心惊,暗想,“若链子断了,会不会塔也会塌了?”

英英摇着头道,“他内力便是吸尽了又能如何,不过助我打通穴位,于功力提高可没一点大用,实在浪费时间!我瞧那姓丁的公子,武功实在厉害的紧,咱们若是找上他来练功,那内功不知一下子能增进多少,可如今时间紧迫,哪里来得及唉!”

骆成奕哈哈一乐,道,“还是大姐最照顾我!”

一年前,他买通了宁古寺伺候丁俊饮居的小和尚,叫他趁丁俊不注意时,偷偷将一种神奇的无色药粉洒进禁剑的剑鞘里。那无色药粉十分神奇,可令有颜色的金属逐渐变成无色透明的晶体,但于金属本身质地硬度毫无损害。那小和尚每次只洒下一点药粉,长此以往,那禁剑剑身上,慢慢就变出了几条细小透明的晶痕来,在白日里还看不出来,一到夜里,月亮出来,便能透出月光来,仿佛那剑身上隐隐有了极小的裂痕。丁俊从小便与禁剑为伴,对其重视爱护,自非同寻常,发现禁剑有裂缝,自然万分惊恐,惴惴难安,成日茶饭不思,失魂落魄,只道是自己练错了武功,毁了禁剑,甚至生了以命徇剑的想法。

骆均阳道,“嗯,文教主忧心之事,也正是我所忧心的,那明日你便与程公子乔装成家丁模样,跟随在毛化公子身后罢,倒是委屈你们了。“

文竟道,“客气客气。哦,对了,虽说你们华仪派要立新掌门,可旧掌门阿,不,是骆掌门我也需拜见拜见,几年前我与他在少林寺见过一面,不知这些年过去了,他老人家是否还记得我,那时他身体可硬朗的很唉,听闻骆掌门染了重病,卧床不起,不知他可好些了么?”

文竟愣了一下,道,“嬷嬷,那花怎么死了呢?”

文竟道,“乱党?甚么乱党?”

文竟一听李慕琴说‘胡姑娘’,这才醍醐灌顶,想起她是谁,又听李慕琴说她受人所害,自然担心,就道,“哎呦,胡姑娘!你

文竟撇撇嘴,想回他一句,突而听不远处逼近几人脚步,道,“别说话!“便抓起那老乞丐飞身躲上了树。片刻之后,骆均阳与周儐跟了上来,往文梳逃走那方追去,他二人身后不远处,跟着李慕琴与毛化。文竟见他们一共四人,若追上文梳,担心文梳不是他们对手,又怕李慕琴认出文梳,识破他身份,便跳下树远远跟着几人。那老乞丐抓起酒壶,咽下好几大口酒,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顺着树干滑下树,一蹦一蹦也跟上了文竟。

毛化道,“是甚么宝贝,这般神秘?”

那老乞丐也不答话,只来回重复适才那一句话,文竟没办法,只好伸手去点他的解酒穴。文竟内力一逼穴位,那老乞丐立时坐了起来,喷出了早已咽下的一肚子酒,文竟没来得及躲开,被洒了一身臭酒。那老乞丐瞠张大目,已是清醒过来,眼珠转了一圈,挠了挠髯须,扭脖子看一旁的文竟,道,“这是哪阿?”

等毛化离去后,骆均阳便面露凝色道,“文教主,我说这话您可千万别怪罪,昨晚您在墙角逗猫,可有听见我与慕琴说话?“

骆均阳道,“是,我当时也是这样想,待我父亲率六大派攻□□阴教时,我便领着另一拨手下前去五色神坛找寻藏宝图…后来,你也知道了,我与手下十几人全中了黑阴教的埋伏暗算,被他们抓了回去,一直就到了西凉……”

文竟心道,“别看我师姐平常如男子一般,与骆均阳一起,可真换了模样。唉,就是怕他并非真心……”

毛化冷哼一声,打断他道,“呸!尘修道长,这次你可别再替他们天啻教说好话,如今咱们可是抓个正着,还有甚么可抵赖的!他们这是杀完了人要跑,结果走到半路想起没有未毁尸灭迹,这才赶回来消灭证据……!”

?是不是九王爷?”

张若棲道,“哼,你心里清楚的很,你放心,依他的脾性,既然答应了你,便绝不会变,你还有甚么不放心?”

唐瑚侧目看向文竟,抿抿嘴,终是点点头,道,“文兄,我总会回去的,无论是死还是活……咱们就此别过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若日后还有缘再见,我到时自会告知你一件事……”说完,便纵身而起,隐于一片夜色之中。

左溢清也看得惊愕不已,心道,“摩罗错盘手是我少林七十二项绝技里最奇特的一门,用以分筋错骨,推穴移脉练就奇功所用,历代只有我们少林方丈与两大座首才能学到,怎么他却会这功夫?”

文梳并不理他,只对文竟道,“你带着他快快离去,免得动起手来,你我都不好做。”

华仪派的毛化公子突咧嘴一笑,啧啧道,“左护法,你别以为这几位高僧死于排云掌,你就脱了嫌疑,谁知道你是不是与那唐瑚串通好了的!再者说,你要说这人不是唐瑚,那你可知道,现如今天下间,除了唐瑚会排云掌外,还有谁会?不就是你们天啻教教主文竟会么!”

陈长老,高天力高长老,武当尘修道长,峨眉妙依师太,华仪派毛化毛公子等一起来各桌敬酒。文竟在最末桌,不住打量,寻思,“丁俊去哪里?看这一个个拜寿的,都不像另有目的…他们是在等丁俊来,还是丁俊早已知道风声,躲起来了?”正待文竟想的入神时,大门外冲冲跑进来一丁家庄弟子,连跑带喘,吼道,“庄主!庄主!不好了!不好了!山下,山下出大事了!”

左溢清不知谁是顾姑娘,也不理霍寒林为何要照顾她,急嚷嚷道,“管他甚么顾姑娘,古姑娘的,赶紧叫他给我出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霍寒林只微微道,“左兄,我甚么事也没有,

”我们这些人全能作证,要抓便把我们一同抓回去!”

文竟眨眨眼,忆起确实有这事,面上颇显愧色,道,“唉,我那会儿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你非要抢,我才跟你抢,你要是说不要,那我指定也说不要了。小时候总是意气做事,争

那中年大汉止住侍卫,笑道,“诶,这位英雄,我见你身手不凡,实心生敬佩,我这人没别的喜好,就爱广交四方英雄好汉,你若不嫌弃,请入上座,我与你喝杯酒,交个朋友!”

文竟叹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事了?…也难怪,五湖山庄这事江湖中早已传的人竟皆知,倒叫你看笑话……不过这事确实不是我下令指示,而是我教右护法擅自行动,且几个月前我已革了他的职…”

文竟吸吸鼻子,“哦,你怎么说的?“

文竟一瞅是霍寒林,正急的跟热锅蚂蚁一样,平日里明明最注重穿着打扮,今天破天荒穿个小背心就跑出来了,连胡子都没刮。文竟心想他俩这一定是闹矛盾了,都几岁了,多幼稚啊!虽然看他挺着急的,可自己答应师兄了,不能说漏嘴了,于是撒谎说,“大老刘让我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庄三就问,“你这伤也不像是撞得啊,肯定是被人揍了,说说,怎么回事,让我俩也好乐一乐。”

那女子红着脸,为求活命,只能忍辱道了一声,“嗯。”

那人一听便懂,当即点头道,“这事简单,只是怕她性子倔,就是死也不肯说出噬凤的下落。”

了口茶,才开口,“你不是一直在钟离末那效命,怎么如今又跑来找我。”

白玉龙瞅他一脸小人得志,实在气不过,张嘴就朝文竟的小腿咬了过去!文竟“哎呦”一叫,疼的直跺脚,撇开那水葫芦,抱着自己的腿也滚到了地上!白玉龙哈哈大笑,只可惜气力不足,笑不几声,就岔气开始咳嗽!文竟抱着腿又指着他大笑,“活该!叫你狗改不了吃屎!你个忘恩负义的!”

唐瑚道,“是一种极珍贵的花,据说每十年才开一次花,只留一个种子,养活更是极不易,若不每日悉心照料,绝无看见花开可能。我去年无意中得到这种子,觉得少见,便留下了,本来是为讨女子喜爱,怎知今日派上用场了。”

张若棲眯着眼笑道,“若力所能及,自然鼎力相助。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