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见庄秦走了,木子便抬着头望着白夜说,“没吓着吧?”他满脸的关心中带着淡淡的担忧。

经木子这么一说,白夜的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流动,他想,这个木子不会跟那个六杉一样吧?是个同性恋?或是双性恋?对了!这个少年他究竟是哪个阁的?不会是南阁的吧?白夜想到这里,心像突然掉进了冰窟里一样,让人有种彻骨的寒冷……

在那些耸立着的建筑物有一个异常醒目的建筑物,它在城市的最中央,也是最高的一个,这似乎托现出所有的建筑物都是围着它转的。这个建筑物白夜之前就已经见到过了,那就是在被那群强盗压在马背上的时候。那时自己没能看清楚它的全貌,现在近距离地看见它,还真有点骇人。

白夜刚想大叫,与那男人拼命,却听见一边的妈妈桑拉着“心疼”的嗓子说话了。

白夜将吃剩下的那小半块牛肉放下了,他的喉结在喉管的位置上哽咽了一下,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这两天已经哭了很多次了,现在极力压制着那种想哭的冲动,他认为男人不应该轻易地哭泣……他压制住了。

本本木很懂,她很懂男女之间的事,若对方两人是偶遇中的一见钟情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那么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是插不进去的。现在的自己正是面临这样的处境。她失望透了。

“哦……”她放了心。

六杉在白夜的后背上仔细观察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又或是在寻求什么判定。果然,一会,他小声自言自语道:“没有啊,一切都是正常的啊,灵魂的脉络并没有被打开过啊……甚至连打开的痕迹也没有……等等,再让我检查下灵魂的密度……”

白夜看着六杉那笑得诡异的脸,又看了看妈妈桑那张类似于“我懂的”表情,突然在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就是这家了!”巴兹突然停下,望着右侧街道的一家旅馆说道,“小子们,今天就在这家休息。”

巴兹突然也说:“是啊,我也憋了一个星期了啊!一个星期的草原生活还真他妈的让人不爽!”

六杉微微得意地说:“其实兵力的集中点是在整个长达120万千米的东海岸,据我所知目前整个海岸线已经聚集了60万灵战士跟6500万的常规战士……”

本本木做完这一切后,便甩着辫子,转过身子,骑着马向前奔去……

六杉这时暗暗地辛灾乐祸地笑着,只是考虑到马三的面子,没有笑得大声而已。

“我知道。”巴兹随意地应了声,但是也没抬头,似乎他不在意这个二当家的。

白夜心中突然放松了一下,他是这样想的:被那个贼眼鼠眼的男人给卖掉,倒不如被这个目前看上去还算顺眼的男人卖掉;如果被那贼眉鼠眼的男人卖掉,很可能会被卖到一个很可悲的地方,因为什么人做什么事嘛;但如果被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卖掉,起码不会被卖到太悲剧的地方或者说某种可怕的地方。

白夜想地上找块石头或是泥巴什么东西去砸那个人,但是在地上寻望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找到。看着那人渐渐与自己逼近,心中又恼又急。

但是这是怎么回事?白夜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却并不像是街边的流浪汉,则像是杀人不眨眼的专干坏事的集体团伙。这样的事,以前紫蝴蝶跟自己提起过,这些人应该就是玩命于世界的强盗了吧?

罪书抓住这次机会,在地面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追上飞出去赵钱的身影,打算在他落地之前再给他大杀伤力的一击。罪书其实之前就料到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赵钱已经不是之前在赌场遇见的那个赵钱了,现在他早已经受了重伤,自己只要抓住机会,就能赢。

“他已经受了重伤,不要怕。”罪书害怕白夜惧怕,安慰道。

罪书被吓了一跳,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仿佛有个突然奇怪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一样。罪书的嘴巴微微地张开着,不知道是想合上还是张开,愣了好一会,才缓缓地开了口:“你会说话了?”他愣愣地望着白夜。

罪书忍着痛,将身上还有半截的衣服扯了下来,他快速地将那半截残破的衣服裹在白夜那双还剩下几块肉皮的手骨上,以避免它们继续暴露在空气中,最后感染化脓。

罪书听着天语的话,深深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说他记住了。

“是一种能够让伤口在极短的时间内愈合的东西,伤好之后甚至还不会留下伤疤,军队里专用的,一点也便宜。哦,不过战时免费特供……”天语还想继续说,不过被罪书打断了——

赵钱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像是什么真相被人揭穿的感觉。他张开的嘴巴又停顿了下,最后说:“刚开始是,只是后来我发现一件事。”

白夜点点头,白夜想的是现在只能拼一把了,对于白夜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人,又是长期一个人在森林里生活的人来说,他觉得可以,应该去拼。

这一切的动作太快了,在普通人看来,几乎是看不清究竟是怎样的动作,但是白夜看清楚了——罪书也看清楚了,罪书避让的动作明显变慢了,哦,不对,是罪书的动作在与那两人比起来相对变慢了很多……

那一枚枚褐色的圆形金属片上似乎还刻着什么图案,因为那些金属片离自己较远,又很小,白夜看不清上面刻画着什么图案,只是觉得那些图案似乎代表着某种力量的威严……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正打算去天照学院参加学院的选拔。”罪书说到这里看了那人一眼,见那人仍然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便微微地抬起头趾高气昂地说,“我……激活了灵脉。”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也没有任何的波澜,罪书仿佛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一样。

白夜心想,但即使如此,也真够惊人的,罪书都做了两手准备,还被对方踢得那么远……

罪书被他这一狂妄的行为给惹火了,他向脚下的赌台轻轻地挥了一脚,那张巨大的赌台便飞了出去,飞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里。

“你的钱哪去了?”罪书趁天语在没开口之前率先开了口。

“……”天语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还有**……”

与之对立的是与他并肩走着的那个蓝头发男人,这张脸也是非常地英俊,但这张脸上似乎多了些柔和,没有了那种桀骜不驯的感觉,似乎像是做好某种觉悟的一张脸。他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着,从这个角度看去,他们好像是在谈论什么理想,又像是在相互诉说着今后各自的打算……

在告别的时候,番茄在狼群中

还有一次,它们四个以多欺少,追逐一只兔子,让小白夜从后路包抄它,他没干。最后那只兔子还是被他的兄弟们逮着了……

她没有动……靠近了……她还是没有动……又靠近了些……她还是没有动…

它跳到屋子的后面,转过孤傲的头,对着这间该死的屋子望了一眼,悄悄地离去了……离开了白老三的家,离开了范海滩……

“跟蝴蝶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我看见她跟赵钱他们在一起玩的。”小白夜说。

“长老说我们将会成为灵战士,可是……”说到这里,紫蝴蝶停顿了下,她不说了。

长老的房子不算小,这可能是长老闲来无聊时一点一点扩建上去的。小白夜向长老屋子里探着头,有点不太敢迈进屋子,因为那里的光线不如外面的亮,有种昏暗的感觉。

她。

不过,是她想错了。小白夜自然是理解了她的话,只是是她没能理解小白夜纯真。——小白夜的意思是:干嘛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那动物?动物能做到的,我们人应该也可以。所以他觉得还是做人的好。但是他没有再继续解释,对方也没再继续问。

那些孩子比小白夜大上两三岁,他们口中的“**”跟“你个小杂种”小白夜是听不懂的,但小白夜还是能从对方脸上的表情感觉到他们似乎在骂他,同时也讨厌了他。——这些,他都记住了。

说到这里,胖女人又感觉好像少说了什么,想了一会,明白了,于是她补充道:“尤其男生们,你们是同胞,应该互助互爱,对白夜君应该多多疼爱……”妈妈桑停顿下继续说,“如果!如果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发现有人欺负他,哼哼……你们懂的。”

听妈妈桑这么一说,白夜心中对这个胖女人突然产生了某种好感,就像……妈妈一样的感觉。

妈妈桑对白夜忘了一眼,见白夜已经安静了下来,嘴角边露出了微笑。随后她又朝大厅里的新郎新娘们望了一眼,见大家似乎没有异议,便宣布道:“那么我现在以‘金家’金海岸的监护者的身份宣布,白夜君从明天开始正式成为金海岸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