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兄弟们吧。”巴兹对此似乎没有兴趣,他摆摆手,眼睛左望望右望望,打量着这个城市。

“知道啦。”巴兹叹了口气说,“我会告诉她,让她最近低调些……尽给老子添麻烦。”巴兹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是本本木。

白夜又想到了那个男人,刚刚之前还豪情万丈的你,怎么在一眨眼之间就躺下了呢?你的崎立呢?你的正义呢?你的抱负呢?还有你作为证明自己的勇气呢?——你看,都消失殆尽了罢,就那么一会!我替你不值啊!白夜在内心中无力地呐喊着,撕心裂肺的呐喊着……仿佛刚刚死去的那人就是他自己。

“第4位。”马三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左右又对巴兹、六杉两人各望了一眼。

白夜在马背上转过脸,把脸对着前方,他看见远处的城市渐渐地变得明朗起来。那是一座很大的城市,非常大,从这里就能感觉到它的大,白夜心中顿时激动起来,这里离那里至少还有50多千米呢!这么远,看到的城市却是一望无际的,甚至连城市的边都找不到,这……太大了!白夜开始仔细观察,发现城市里的各种建筑都很大;同时什么样形状的都有,有四方形的,有三体型的,还有圆柱形的;这些建筑物都密集地组合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白夜这时发现,在城市的中间有根像柱子一样的建筑物,它非常的高,从这里看就能感觉到它的气派宏伟,似乎是要直通天空,给人一种强烈的权力感、威严感,甚至还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压迫感!

六杉对着强盗头子笑着说:“头,你看,这都直呼我的名字了,这小子在我们背后不知道胆子有多大呢?我估计啊,这小子什么事都敢干。”

那人立刻在队伍后面应声道:“头,我发现了一个男人,他就站在那!”那人用手中的鞭子指着白夜说。

就在白夜犹豫不绝的时候,他看见从南边那条小道上来了一批人马。从这里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他们大约20人,每个都骑着高头大马,骑在最前面的那个在马的脖子上竟然还挂着一个人头!白夜知道不好,赶紧俯**子,趴在草地上,对那群人观察起来。

白夜一下子呆住了,像是突然遭受了一场巨大的打击,他呆呆地愣在原地,望着地面,流下了眼泪。

白夜与罪书心中突然划过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人,这就意味着,他们中的一个可能在与天语的战斗倒下了,同时也意味着,这个人既然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天语他是不是已经被……

——现在想想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家了吧?

天语现在跟着那两人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早在白夜向罪书扑过去的同时,他也趁此机会向那两人措不及防地发动了攻击,虽说没能一下子将那两人制伏,不过现在也已经成功拖住了那两人。

“不,事实相反,他们通常可以是任何人,普通人,灵战士,”天语憋着最大一口气,接着说,“这得看天照的喜好……”

罪书的一只手撑着墙壁,一边大口地喘着气,他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又受了伤,伤口到现在还未被包扎,一直在小量的滴着血。

叶扇赶紧跑到赵钱的耳朵边悄悄地说:“别在大声责骂他们了,那样他们说不定会在以后的日子里背后捅我们一刀。”

就在罪书准备战斗的时候,就在白夜思考怎么办的时候,就在天语已经抵达身边的时候,一直堵住大厅出口的那两支由40人组成的队伍竟然散开了,他们在队伍的中间让出一条道……

叶扇身后的军队众人好像并不在意此事,他们只是像看一场即将表演的比赛一样站在那里,堵住出口。

“啰嗦,”赵钱朝身后的队伍看了一眼,说,“你们刚刚不是也看见了吗?这些人是强盗,他们在打劫这家赌场。”最后赵钱的手指着天语、罪书、白夜三人说,“就地正法,完全符合帝国的法律。”

那人同样被罪书的话给惊住了,他现在正直视着离他20多米远的罪书,并仔细打量着他。

果然,按白夜预料的那样。那人与身体保持着45度的脚,在随着身体旋转一圈后,便迅速地向罪书甩去……

“切,一只嫩脚鸭!我当是什么人呢!”突然从门外传来一种戏谑的声音。

一行三人出现在了洛萨镇,一个黑发少年,一个天蓝发少年,还有一个白发少年。三个人的个子都差不多高,中间的那个身材最好,不胖不瘦,同时给人一种很成熟的内敛感,这人是罪书;右边的那个身材稍瘦了些,但还算结实,这个少年给人的整体感觉就像清风,一种爽朗的感觉,与中间的那个在气质上刚好形成强烈的对比,此人是天语;而左边这个看上去就太瘦了些,给人的感觉是弱不禁风,旁人看了一定会想,若一阵强风刮来,此人恐怕真的会被直接吹走,这人自然不用说是谁了。

“究竟怎么了?”叫天语的那个少年继续装着糊涂。

那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已经越走越近,他突然有点紧张,因为这是他下山以来第一次看见真正的人,真正的同胞,他有种激动不已的感觉。

没了狼母亲的这条纽带,那群狼兄弟们开始渐渐地与他疏远起来,并不是他们之间的感情消失了,只是中间像是少了些什么,那很重要的东西,但那东西突然间没了,这也意味着大家不必再继续在一起了,这也意味着各自都自由了,都到了选择自己路的时候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几个月过去了,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小白夜总是一个人偷跑出去,但是每次都狼母亲把他找回来的。

她的眼神不算和蔼,不算严肃,也不算吓人,仿佛多了些柔情……

被子中的小白夜能感觉到被子后面那东西口中传过来的气息,他心中的恐惧随着它的靠近而不断上升着……

白老三抹了抹干涩的嘴角,意味深长地望着坐在一旁的儿子,他想起了年少的自己,还有自己的哥哥们。突然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想了一下,在说这件事情之前,自己的表情需要改变下,于是他经过一番痛苦的努力后,他的表情改变了,他用一种严肃而父命不可违的语气对小白夜说:“小夜,你还没见过梅花吧?明天我带你去见见……”

他们来到了海滩,那群鸭子已经不在了,它们早被征税团给征了去。海风吹着他们的脸,紫蝴蝶走在前面,流动的风掀起了她的衣角,苗条的身材在白色单薄的衣角下被透了出来,那白皙的皮肤出现在小白夜的视野中……

白老三开心地一笑,说:“哈哈,就是可以吃的东西啊!”

“把他也带去。”那人答道。

他不想成

小白夜摇摇头,表示他仍然不懂。

大概是野奔累了,小白夜跟紫蝴蝶安静地坐在了沙滩上,也许是坐了一会觉得舒服,索性直接躺在沙滩上。他们仰着头,望着天空,望着那群海鸥从他们视线里出现又消失。

“我不能离开这里。”小白夜回答。

那天白老三抱着怀里的孩子走向哥哥们离去的那片汪洋,他想跟着他们一起离去……就这样离开吧!白老三心里想着,他想到了儿时的跟哥哥们的时光,想到了与哥哥们一起在海边捡贝壳的自己,想到与哥哥们一起在海滩上野奔的自己,想到了与哥哥们一起讨论各自的理想……咦?那时自己的理想是什么来着的?啊,想起来了,是娶一位比村子里任何一个姑娘都要漂亮的女孩做自己的妻子,结果他如愿地遇见了吴郡……再后来哥哥们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理想——他们离开了他,离开了家,离开了这里,他们为了自己的理想抛弃了他,还有父亲与母亲……

没想到的是巴兹依然一脸困惑的样子,“还是不明白。”

妈妈桑咽了下口水,继续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么说吧,东阁就是女人伺候男人的地方,西阁自然就是男人伺候女人的地方……您,这回懂了吗?”妈妈桑像巴兹这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眨了眨眼,大概是试图让他更加方便地理解。或者说在诱导他去理解。但不管巴兹理不理解,她还是要这样做的,因为早先她就遇到过这样事,现在只是按原来的那样再重复一次而已。

“懂了!完全地懂了!”没想到巴兹这次竟然懂的这么犀利,这完全出乎了妈妈桑的预料,同时也出乎了白夜的预料。

白夜出乎预料的是:这地方原来是干这事的?竟然有女人伺候男人这回事?还有男人伺候女人这回事?究竟又是怎样的伺候呢?他想不明白,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那是好像很能让人兴奋的一件事,起码自己就是这种感觉。此时白夜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巴兹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他继续地向妈妈桑问道:“竟然有东阁跟西阁,我想,应该也有南阁跟北阁吧?”

妈妈桑先是一愣,随即一笑,道:“爷不愧是爷,跟那些毛头小子就是不一样,有见地!南阁跟北阁还真有,只是啊,那里一般人不去的,只有极少数人喜欢去那里,不过,爷绝不是那类人。爷远比那些人有品位的多!”

巴兹笑着舒服地点点头,“那是自然。”他觉得妈妈桑刚刚的这句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