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三又有一股劲上来了,他加大了嗓门:“那么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呢?他的父亲是谁?”他在暗示村民们孩子的父亲很可能是村子里其中的一个男人。

白老三愤愤地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恨着哥哥们的,他恨哥哥们的愚蠢,恨哥哥们的自私,最恨的还是哥哥们的对丢下自己一个人的事实。

他走进屋子一旁的帐篷里,拿起了晾晒的渔网跟放在一边的鱼叉,朝大海边走去。路过小胡家的时候他朝着小胡喊了声,小胡应声而出,一起走向停靠在海滩边的渔船。

长老这时也不说话了,他在等待,等待事情的发展。

“所以我说,这孩子肯定是村子里的某个男人的杰作,我们只要找出这个该死的男人就可以了。”白老三又抢回了发言权,“大家请相信我,我向大家保证,这孩子绝对不是我的,因为早在一年前我就未曾与吴郡行过任何房中之事,所以这孩子注定是别的男人的。”白老三大着胆子在众人面前撒了谎。

“看来,这事还真又蹊跷啊!”村民们渐渐地开始相信了白老三的话,他们小声地议论着,似乎就等待长老的发言了。

长老似乎也不愿在继续掺和了,其实他一开始的意思是把这孩子交给他自己看管,只是这句话始终没机会说出口,现在这事情越搞越复杂,掺和进去恐怕也不会风平浪静了,再看看白老三的那张脸,似乎像发了疯似的。

长老不说话,众人也无办法。就在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个男人突然跳了起来,他跳到一块大石头上,对这众人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定是这样的!”那男人不是谁,正是刚刚帮白老三辩护的那个男人。

众人期待地望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发言。

那人说:“是鱼人,是鱼人啊!大家忘了吗?大家难道忘记了鱼人的传说?”那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像是期待众人的对他的回答。

村民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聪明,全部清一色地抬着头望着他,不解地望着,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就是在等待他接着说。

那人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围着自己,便兴奋地清清了嗓子说:“对,没错,吴郡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范海滩,但是她可以与海洋里的鱼人发生关系啊!而我们也不可能天天注视着吴郡去哪里吧?她也许在哪一天去了深海处,我们也不一定知道啊,她只要说她去打渔即可骗过我们!”他试探地看看众人的反应,最后又加了一句:“不是吗?”

众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们明白了那人刚刚所说的话,只是吴郡真的会跟那恶心的鱼人发生关系吗?他们不知道,他们只能各自在心里大尺度地推想着……

白老三听这人一说,原本还有的好感瞬间瓦解了,现在他就像把他当成那个与他妻子通奸的男人,最后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弄死他!

白老三自己也是捕鱼人,对于鱼人的传说自然也是听说过,别说他听说过,几乎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听说过。但是,听说怀中抱着的孩子是自己的妻子跟那种绿不拉及鱼人的种,这尼玛还了得?这以后自己还怎么做人?自己的脸放哪?孩子长大了怎么办?妻子又怎么做人?还有她怎么能背着我做出这种事?背叛这种事姑且还能原谅,关键这尼玛不是人跟人之间的背叛啊!这也不是跟种族之间的背叛,这尼玛的是物种跟物种之间的背叛啊!这尼玛的早就超越了乱伦……白老三想到这里,心中的怒火烧到了极点,恨不得现在就杀死自己的妻子。

关于鱼人,有传闻它们通体白色,也有传闻它们全身绿色;它们虽然可以直立行走,但它们的样子跟人的差别很大,除了两只长大像鸭子一样的脚蹼的腿脚以外没有一处像人类的;它们的脑袋也是像它们自身的鱼类,扁扁的;没有脖子,或者说脑袋与身子连在一起;身体部分也是鼓鼓的扁状,全身都被鳞片包裹着。这是指大多数的雄性鱼人,不过雌性鱼人就与之完全不同,几乎是雄性的反面,她们上半身与正常的女人差不多,只是在耳朵的位置稍有不同,也许那是腮吧;她们的下半身就是另一回事了,可以说完全保持着鱼类原本的样子,也就是说她们有一条尾巴;当然,有尾巴的她们自然不能像雄性鱼人那样直立行走,甚至也不能上岸,一生几乎都是在海洋中度过的。

雄性鱼人与雌性鱼人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雄性脾气比较暴躁,比较好战,对待外种族很残暴,基本上看见外种族都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把他们放进自己的胃里——消化掉。雌性鱼人,生性比较温和,但是害怕陌生的东西,自然也害怕陌生的人,她们一般躲在深海里,很少被人发现,不过,如果你有幸能够听话她们的歌唱,那么你必然会为此迷恋她们的歌声,甚至每天晚上幻想着她们与你能有个美好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