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脸色难看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这就不问了?

“而且,”萧恒源说出了他真正担心的地方,“即便是我们把两个丫头送到了军队里,只要那个悬赏还在,就一直会有人在暗中虎视眈眈,如果我们不能找到幕后的主使者的话,总不能让两个丫头一辈子都待在军营里面吧。”

“香儿,你最近在外面惹了什么人了吗?”老杨有些焦急地问道。

此时,萧苏苏从房间里气呼呼地走了出来,刚才在过道里准备了一下言辞,正要下去找自己的父亲理论,结果就看见秦汉火急火燎地从楼梯上冲了上来。

“但是,你知不知道炸弹是放在油箱里的?”萧恒源一脸戏谑地说道。

“的确是因为我家那个调皮捣蛋的丫头,不过却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这次的事情说起来全都是韩家那个混账小子搞出来,不足为虑。”提到这件事,萧恒源刚刚有所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真正让他恼火的,是刚才受到的屈辱。

“你你要干什么!”

医生没有注意到秦汉越发阴冷的脸色,态度越发嚣张,伸手戳了戳秦汉的胸口,然而下一刻只听见“嘎巴”一声脆响,那根伸出来的手指头被瞬间扳成了一个极为夸张的角度,几乎紧贴到了手背。

“这不怎么好说啊,就是那地方感觉挺坑人的。一般的老百姓能去公立医院就尽量别去那地方。”

这个男人要干什么!

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秦汉把碗放在了桌上:“警官,我想该了解的你们应该已经了解过了吧,如果还有什么要问的”

“叫你牲口!你以为姑奶奶会被你这种弱智的文字游戏骗到吗?”萧苏苏转过头来,带着几分鄙夷地问道:“你是不是不会开车?”

“因为什么?你说啊!”之前一直表现的很冷漠的徐百川忽然间激动了起来:“老三到底是什么死的,你倒是给我说个名堂出来!”

“实实在是很抱歉,我无意冒犯阁下。今天有得罪的地方,改日一定登门谢罪!”

手拿一只托盘的徐百川从屋外走了进来,冷漠而不带一丝情感的目光在仇安远和秦汉的身上扫过。

杨香儿忽然小声地在萧苏苏耳旁说道。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高冷的笑容:“我知道,但是我的女朋友和她的朋友在这里聊天,总不能让我一直站着吧?麻烦你另外找一个地方坐着。”

“帅?还能有我帅吗?”

“他才不是我的保镖!”

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走路时,清脆的高跟鞋踏地的声音。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他欺压别人,除了他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过被别人教训的经历了。可正是这样的一个富家大少爷,却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上接连栽了两次。要说韩建心里不恼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泰阳将信将疑地一弯腰,紧跟着包厢内就响起了大叫声。

还有还有,这个男人脸皮怎么这么厚,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妹妹了?

闻言,韩建后背顿时冒出了一声冷汗。

“真的?”杨香儿似乎是有些疑惑。

昆子还有挥棍子的那个男人看得脸色发白,而当秦汉微笑着朝他们看过来的时候,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将他们吓得魂飞天外。

我靠?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李老板额头的冷汗更多了,一张纸已经不够擦,连忙又抽了一张。

“你你”秦汉似乎是被萧苏苏给气着了,“你就算舍不得我,也不能整天和我绑在一块儿啊。就算人家老夫老妻,也没有成天待在一起的道理啊!”

“你乱说什么!”萧苏苏顿时抓狂,“谁舍不得你!谁和你老夫老妻了!”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斗嘴,萧恒源连忙打断道:“呵呵,秦汉你要去就去好了,本来今天就说好了是放你假的,只不过因为老陈和老杨都在,这才把你叫过来给他们看看。你想去哪就去好了。”

“爸!”萧苏苏已经气得不叫爹地了。

萧恒源皱着眉头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么大人了,脾气还是这么躁。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啊

“对了,”萧恒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面有一百万,你拿去用。如果不够的话,跟我说,或者跟福伯说都是可以的。”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厚着脸和那小蛮妞借债了啊!

秦汉接过卡,顿时就有一种立刻把欠的钱都还清的冲动,但是一看萧苏苏那恨不得把自己给吃了的眼神,立刻就把这个想法给扔到了一边。

不都说欠钱的是大爷吗那还是先欠着吧,反正一个月还早,虽然放在自己手里头没有利息,但至少还可以再当装一个月的大爷。

“不好意思,久等了啊!”

走到屋外,秦汉和陈雅打了招呼,然后不客气地坐上了车子的副驾驶座。

“美女,还看什么呢?走啊!”

陈雅黑着脸坐进了车,瞪了秦汉一眼后道:“你都有一百万了,还在乎我给你买的这点东西?”

“意义不同好吧!你送我东西那是表示感谢,”秦汉笑了一声后道:“但是萧老板给我这一百万,是想要我更用心地来保护他的女儿。现在瞄上那个小蛮妞的可不是一般的混混流氓,而是活跃在国际上的杀手和佣兵组织。没准哪天我就被人放冷枪给干

掉了呢?那这一百万我还亏了呢!”

陈雅无语,她没想到秦汉看得倒是很清楚。如果换了个普通人,老板二话不说拿出一百万,恐怕早已经感激涕零,恨不得把命都给卖给人家,不过秦汉怀揣一百万,却看不出他的脸上有丝毫激动或者兴奋地神情。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陈雅发动了车子,而秦汉则在一旁舒适地哼起了小曲。

忽然,秦汉兜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秦汉按下了接听键。

“喂,龟儿子没事儿打老子电话干什么?”

听见秦汉一副痞样,一口一个龟儿子还有老子的,陈雅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就和秦汉不喜欢女警察一样,她也不喜欢这种流里流气的男人,甚至是有些讨厌的。

“什么?”

突然,秦汉大叫了一声,吓得旁边的陈雅手一抖,险些和旁边的车碰上,紧急在路边停了下来。

“你乱叫什么!”陈雅恼怒地看着秦汉,大声质问道。

原以为秦汉会腆着脸道歉,但是当陈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秦汉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是拿着手机,眉头越皱越紧,身上逐渐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