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还是如此般地贴心,可不是阿毓所掉之物。”秋修敏随后让风兰将那物收了去,想着回去再询问她也不迟。

只为等待她的主人归来。

“都督,可不是说午膳才回来,怎的回得如此之早?”

第53章

“这样暖和。”想要再去摸索的玉手已被他握在怀中,而赵听南依旧是半寐着。

而凝雪见小姐这般,泪水也是夺眶而出,“小姐,我们快走吧,出去便远离赵听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虽说今日是他们成亲之日,但她哪里又有这么快接受自己。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她哭,看着那这般,赵听南只觉得自己心疼得紧,仿佛被谁狠狠攥住了一把。

待那带着轻柔般的声音落下,秋修敏忽地觉得头上一轻,而赵听南的容貌也映入她的眸中。

喜乐声响起,赵听南于前,而安毓的轿子在后,一路上尽是喜悦之气。

秋修敏抱着汤婆子却是舍不得撒手,这天气真的是越发地冷。而随后,一阵敲门声而来。

墨砚在一旁跟着这二人,方才都督故意之举也被他看进眼里,他怎么不知道即使夫人不挽着都督脖颈,她也定不会坠落,都督定会抱紧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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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因要出门,风兰为小姐换上了掐金羊皮小靴,又为她寄上一件大红羽梅花绉面披风,配着里面的乳白色袄衣,倒是更增添几分冷意的姿色。

且那贴身匕首在秋亦玉手中,不也是铁证一般。

“确实。”

事情皆以被解决。

听得叶太傅这般,难不成他还故意将祸水从安蓁身上推向叶若云?安国公心中不禁好笑,堂堂一个叶太傅竟如此糊涂,被自己女儿三两句话就能哄骗。

想起今日之事,而适才杏枝在窗外所说话语,似乎是与今日之事有关。随后秋修敏将杏枝唤了进来询问前厅情况,而杏枝刚开始未敢说,可后来还是说了出来。

少顷。

墨砚这才见一匆匆跑来的小厮,正是是府中之人。而一向这人与边疆那边有些联系,今日如此急忙赶来,想必是宋妈妈有重要的事情。

而周乐清听闻院外有些动静,听得像是女眷们的声响,便立刻出去瞧去。

林晋渊知晓这二人是安毓的贴身丫鬟,平日里倒不怎的见这二人脱离安毓身边,现下又见她们来寻姑姑,想必是安国公府出了事,极有可能是安毓出事了。

当安老夫人进屋时,赵听南早已将安毓安置在罗汉床上,环着他自己腰间的玉手,也被他放入了被褥之中。

而她抱着赵听南的手却是没有放下,宛如安毓六年前紧紧抱住周乐清,又夹杂着死亡的恐惧感,被血迹染红的樱唇倏地微启:“救我。”旋即秋修敏昏死过去。

进她房里,已经是放肆大胆的行为了,秋修敏又知这秦林向来不是个好东西,瞧他持续逼近,她心中越发慌乱。

相比于叶若云的厌恶,而叶从筠对安毓的喜爱却是溢于言表,见安毓今日打扮得比上次又多了几分美艳,叶从筠顿时觉着若她是男子,可真是跪着也得将安毓娶回去。

她抚着湿润的额头,心下为自己因赵听南今日之举而动摇,不禁苦笑道:“怎的连凝雪的话都不信了呢?”

他不能再在此处待着。

她原来还不知自己今日怎的眼皮如此之跳,现下看来,一切皆已明了。谁人能在自己重生之后,面对自己的忌日而心安呢?毕竟那是结束她生命的日子。

片刻后,就买了几个回来。安毓与杏枝风兰见了,可不都是她们有些想买的花灯。

虽说小李子愣了片刻,还是很快地回了过神,“诺。”

听到安毓无事,安国公的心才放下,又拿了一旁的绢帕,为床上躺着的安毓拭去额头浸出的汗。

赵听南见那娇小的身影,觉着孩子依旧是孩子,想得哪里全面。

怎么连抱也不能抱一下呢?

“容哥儿,去厨房找晓芳姐姐找些好吃的给仙女姐姐如何?”夏禅可不能让容哥儿晓得母亲已逝的事情,而容哥儿听得脸上也绽开了花般的笑容,蹦哒着去寻晓芳姐,离开时还不忘让安毓好好等着。

淡雅的穿着衬得安毓越发地有灵气,如秋花般的面容,气质如蕙兰般,叫谢妈妈看得愣了半刻。

“容哥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容哥儿这才瞧着说话的人,见那赵听南胜雪的肌肤,五官也是颇为好看,虽说看上去没有仙女姐姐那般乖巧,声音也不细腻,可也是美得很。

而与此同时。

于是林香雪对于秋修敏而言,既是师父又是母亲,对自己是尽心尽力,也是将她当作女儿看待。

叶从筠自从安毓进殿之后,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她,见安毓也发觉自己,冲着自己忽而一笑,她也回笑过去。

“小姐可不要同情秦姨娘,虽说摊上这样的亲戚,可她对夫人——”杏枝欲要说,立刻让风兰闭上了嘴,给了她个眼神。

外面皆传,她是被大皇子所抓。当时她都被骗了,后来若不是秋亦玉,以及她在地牢中所听,她也不会得知一切都是赵听南的计谋。

林香雪走后,林晋渊也无意思在此处逗留,台上的戏也觉得无味得很。转身准备唤抱日离开,却见抱日已盯着前方看了些许时候。

“方才确实是误会一场,我们三人结伴而行,因这二人有些打闹,故才有所误会。”随后秋修敏向少年大致说了些情况,他也明了此事。

秋修敏见这二人着实是幼稚得紧,吃个早点还能如此热闹。可这也是那二人可爱之处,她见此番场景倒也是心中欢喜得很。

见那木几上的钱袋,秋修敏前些日子闲的无聊,偏安毓女红倒是不错,忽而想着安国公佩戴的钱袋有些陈旧,竟顺手做了一个钱袋来。因安国公为习武之人,遂她绣了一只气势雄伟之虎。

“不知道是何物,只知道很是好看,小姐可喜欢?”秋修敏见杏枝手中握着的梨形玉色陶瓷,又规律地凿了些圆润孔,那可不是埙吗。

此时门外忽而传来秦氏的敲门声,安蓁理了理思绪,便开门迎了母亲进屋,也将此事说与母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