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赵听南眼里,这不过是开头罢了。

秋意渐凉,已进入初冬。

若是魏雅汝死了,魏国公府相当于受到了重创,而安毓死了,也会影响到安国公府以及恭亲王府,而反观这些,都是与皇上有关。

“风兰,那日买到的星形玉可有带?”也正是巧,风兰恰好忘记收着,正好今日顺带了。

“小皇子,长得可真惹人爱呢。”楚蓉放下卫峻的手臂,便要来摸一摸容哥儿。

忽然想着与她的孩子,定是会比卫峻的孩子可爱万分,赵听南眉眼间也柔和了些许。

“恩。”而容哥儿虽说从未听过这番话语,但也乐滋滋地应了。

“安大小姐日后还是莫要随意相信她人,皇宫不比安国公府。”许是想到些什么,赵听南又说道:“安国公府怕也是不安宁。”

可是说到师承何家,秋修敏也不知安毓师承何家,她的记忆并无有此说明。她该如何回答才好?

秋修敏庆幸的是,安毓虽说琴技忘却了,可她向来也跳舞,曾经舞姿虽忘却,但秋修敏自己会舞,只要安毓身子适合跳舞便行。

天气逐渐转凉,才几日而转眼已是十月中旬。

秋修敏不知卫瑄怎会如此生气,她记得秋博南似乎还未曾惹到过卫瑄,今日不过是提了她一句罢了。

林晋渊也无再留在此处的意思,“诸位,今日我这身子倒是有些乏了,便不与诸位听戏喝茶了,见谅。”

“姑姑,您先回去吧。”林晋渊见楼下已有些热闹,为首的人可不是赵听南吗,既然在此处遇到赵听南,他觉得还是先让姑姑离开吧。

秋修敏本想与那人解释,可她还未到跟前,那二人却是打起来了。杏眸忽又瞧见那赵听南于一旁观看,哪里有阻止之意,简直是如看戏般。

“谢都督夸赞,虎是怎的也不会绣成猫一般,要不可给人笑话去。”

若不是触景生情,由而吹奏那埙,她也许会再将那些事情藏于心中吧。

“老夫人也未免太要担心,小姐身子弱,就是需要好好养养的,许是因为秋季的缘故,才缓慢了些。”可听徐妈妈这宽慰的话语,安老夫人心里依旧是没有任何底,她觉着她需要为阿毓去寻一个更好的大夫。

“本王想要问你一事,听你表哥说,你院里有一丫鬟,倒是有趣得紧,不知现下在何处?”秋修敏听得卫瑄这话,想必是他想打听那日与他所见的丫鬟。可她怎可告知他,自己就是那丫鬟。

玉脂草的精华,只可用于制作那生肌水,若是用作其它,定是毒药。虽赵听南方才说玉脂草无毒,但却只是植株无毒,并无说到破裂的精华无毒。

见门外动静已无,秋修敏猜的赵听南那二人离开得许是有些远了,她才缓缓吐了口气。

“祖母,我这不是一到就来找您了吗。”因为安老夫人与周乐清祖母相交甚好,又因着安毓与周乐清的表兄妹关系,对周乐清也是如孙子般看待。

墨砚悬着的心听皇上那话也落了下来,可不就是都督的命令吗,还好皇上明事理,没有将未奉茶之事怪罪于自己。

他的敏敏,也是如此般的想法吧。

又想起安毓身为安国公府嫡女,怎会有如此想法。赵听南觉着今日自己怕是因得宴会而影响了情绪的缘故,也不再想去。若再想去,他可倒是糊涂了。

榆木束腰条桌上,躺着几块破碎的祖母绿玉镯,少许依稀可见的联珠纹与桌角边沿处雕刻的花纹倒是颇为一致。

风兰在一旁为小姐顺了顺气,瞧见小姐白皙的脸颊浮现一抹红,而因咳嗽杏眸也已覆上一层水雾,眉心浅皱。

“谢皇上,谢都督。”皇上话已拨,众人也开始享用午膳。

碗内也有一小花,圆形五瓣花片宛如底部盛开一般。玉碗中盛着清澈见底的玉液,若不知的还怕是会误以为水,但周围飘散的香气,却是水无法可有的。

忽而行至府中的花园处,清脆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抬眼瞧去,十月天,却仍能见茏葱佳木,奇花盛开,一带清流于花丛中的假山石缝泄出。

见那宝座分为地平、屏风和龙椅三部分。

怪不得她们会面之时,杏枝脸上还有忿忿之意。

杏枝还要去买些其它吃食,而秋修敏因着安毓这娇弱的身子,也实在是走不动了,便想着去那小馄饨摊子那吃碗馄饨。

第9章

“是何歹人,竟敢如此待母亲?”这魏雅汝向来行得端坐得正,又由于从小在军营中长大,性格也是豪爽大气,倒也不会惹到什么人,怎会有人如此之阴毒?

经过今日之事,秋修敏知道她和叶若云是彻底结下梁子了。但这事因本不是自己挑起,若是自己忍住,保不齐哪天又会被欺负。

第7章

第6章

她也不怕管家再对他下手,便转身款款离开,今日她还得去采买些东西,可不能再耽搁了,要不等会天该黑了。

也许卫瑄不知道的是,他这表妹是有着与那魏雅汝不干上下的武力,哪里是娇娇的安毓可比的。

还没等她回话,秋修敏便见那卫瑄一股脑儿坐在草地上,乌溜溜的眼睛气得圆鼓鼓的,不由分说地就把那黑色皮靴脱下一扔,嗔怒道:“你这个破鞋子!没你,我哪能爬不上那墙!”

安国公还想说着什么,瞅到那张与她死去母亲有七八分相似的脸,话到嘴边,如鲠在喉。转身离去,没人注意到这驰骋疆场的大将军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恭亲王也是小孩心性一般,也比你大不了一两岁,倒是挺好哄。”

“小姐,国公爷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回府了。”

也许习以为常,但是看到那白耗子的时候,娇弱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曾经也这样求过你把?我们小姐也求过你,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待她们的?”宋妈妈想着自己疼爱的女儿,喜爱的小姐,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的苍凉。

若不是有秋亦玉还活着,宋妈妈觉得自己孑然一身于世上哪里还有活着的。

“我给小姐结毒,我听别人说,酒可是好东西,可以去除毒。且愈酿得久的酒,那效果便是越好。这可不是好东西吗?”宋妈妈张手就要洒来,却在秋亦玉发出与死坠般的声音之时停住了。

“我有一事告知,求求你了,宋妈妈。”

第35章

河边依旧站着赵听南与秋修敏。

生的人去招惹死的人,说的是自己吗?

赵听南本想说李令的事情,可听得安毓这番话心思却也是回到了敏敏的身上。

“呵,安大小姐怎的知道死的人不想与活的人说些话?”也许是因为心中底气不足,赵听南的话却是轻了几分。

“若是真有话说,为何死之前却不说?想必是不想与他人再有纠缠。”秋修敏意识到自己话有些过,随后才又补充道:“这些是方才听路人说及,顺口一提罢了,望都督莫要留心。”

秋修敏说完后却是不敢瞧那如冰霜般的黑眸,心里也忍不住耻笑自己,不过是见到那盏河灯,怎的受这般大的影响而如此意气用事。

见到那河灯时,她不是不受触动的,有一瞬间她是以为赵听南是没忘记他们的过去。

可是转念一想,倒也是清醒了。

说了这一席话,也是借此想让赵听南莫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