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胆敢在她的眼皮底下欺负自己的人,哪怕只是一句挑衅的话,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她便会在转瞬之间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她可以温柔和煦,却也可以凶狠暴戾。

玉盘高挂在一望无际的黑夜,和在一旁点缀的繁星一同照耀着蒙上一层睡意的大地,大地上悄无声息,仅有一间屋子里点着灯,烛光将整间屋子点亮,只见大理石的桌子上有着满桌佳肴,虽非奢华的大鱼大肉,却是色香味俱全让人忍不住大快朵颐起来。

傻瓜,我是你夫君,哪怕妳叫我离开我也不会离开。言令感受到怀里的妻子越哭越激动,让他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被她当手帕来用了,不过无妨,他甘之如饴。

我??。殷隋央低下头欲言又止,难道她要否认?可是她好像真的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醋意,她害怕他对每位女子都会绽放笑容,她害怕那份温柔不属於她一人,她害怕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对每位女子皆是如此。

回娘娘的话,王爷在湖心亭。方才的那个奴婢开口说话,她觉得眼前的这位娘娘古怪至极,换衣不用人服侍,语气间平淡而没有命令的意味,身分尊贵却不会恃宠而骄,宛若九重天上出於泥而不染的仙女。

能听到殿下说这一番话,小女子不胜惶恐,就是现在去死也值得。殷隋央人生初次有种心被人占据的感觉,知道吗?长久以来处处提防丶步步为营真的令她疲惫不已。

妳便好似水中央的一朵莲花,出於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虽为宗室之女,却无娇贵之气,虽看似冷若冰霜,却有一颗赤诚的心。骓王觉得这大概是他此生第一次称赞女子,可他所言却是句句出自肺腑,并无一丝逢迎谄媚之意。

起来吧,本公主也不是有意为难你。殷隋央说完之後场面便是万分沉寂,谁也不敢再发一语,只能小心翼翼地帮殷隋央继续着装打扮。

出一抹疑惑的神情,眉间不禁皱了起来。

可笑!我真是太可笑了!除去容貌便一无所有,这世间的人就是那麽肤浅!我握紧双手,指甲狠狠刺进掌心,我知道自己此时脸上定是狰狞不堪丶面容扭曲,我的内心深处藏着源源不绝的恨意再次爆发,我啊??是被上天所遗弃之人。

舅舅大可放心,言令是和王位绝缘之人。言耀知道张万富有多看重那龙位,所以他和张万富之间的话题,除了龙位还是龙位,一直以来舅舅从来不曾说过无意义之话,可舅舅如今这话难道是话中带话?

哼!和王位绝了缘之人?你以为娶了个恒国公主就能和王位绝缘?张万富话中似乎有着无限的嘲讽,他嘴角轻轻上扬,脸上的皱纹越发越明显,似乎有意在点醒身边的言耀。

亲亲宝贝

舅舅这是何意?言耀虽面露困惑之情,可是他已在心中猜到了舅舅要说什麽,难道??那个言令还有可能坐上那王位?可是他分明记得父皇不喜子嗣身上流着异国的血。

如果言令有心,你觉得子嗣是个问题吗?男人三妻四妾,大不了再找个小妾罢了,还有一点你别忘了,言令他娶的可是恒国唯一的公主。张万富想一语点醒身边的言耀,这个言耀虽不算笨,却也非聪明绝顶之人,要助他上这王位,只怕路还很长。

舅舅是说言令身边的殷隋央不可忽视?言耀依旧一知半解,不过舅舅所言确实不无道理,可这话中之意,不只言令,难道连言令身边的女人也不可忽视?

耀儿,你别忘了殷隋央後面站着整个恒国,唯一足以和归平抗衡的国家,如果殷隋央想让言令坐上那龙座,再以整个恒国为後盾支持言令,你还觉得言令不足为惧吗?更何况言令他本就是嫡皇长子。张万富言止於此,他一直希望言耀明白,任何皇子都有可能上登上那皇位,任何人都可能是敌人,甚至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他。

言耀在心中思过了一回,如此一説,自己最大的敌人又回来了,只见他的手越握越紧,紧到指甲都几近刺入肉中,他最终只得默默地道:舅舅说的有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舅舅先走了。张万富看见言耀似乎已经懂了便放心了,他就是害怕这孩子还天真地被蒙在鼓里,直至别人登上皇位的那日才後悔莫及,也罢,哪怕他再笨,他也会助他,谁叫他是他的??。

张万富起身朝门走去,只见门嘭的一声关上後,徒留在此的言耀便重重地槌了檀木桌,这一槌饱和着无尽地不甘和怨恨,他眉头深锁,似乎不断地在思考什麽,也似乎在回忆什麽。

言耀想起幼时的回忆,有一回邻国进贡了几匹汗血宝马,当时的言耀年轻气盛,看见了这几匹得来不易的汗血宝马便想着去骑骑看,他边想着自己是否能驾驭这种骅骝骐骥时便边走到了马厩,他问着弼马温能否借他一骑,不料弼马温却答:这几匹汗血宝马,一匹是皇上自己的,剩的是皇上要赏给七皇子的。

言耀当时充满傲气的脸庞顿时宛若被水泼过冷了一半,冷到了心里,凭什麽?他才是父皇的长子!汗血宝马总共才这几匹,父皇自己都才留一匹,为什麽他非但没有,剩下的还全给了言令,给了他那个出生就备受宠爱的弟弟。

想来,父皇对言令的爱不但远远超越自己,甚至超过父皇对自身的爱,他不解自己究竟哪里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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