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一年,他们也不是白在一起的吧……

瞧那挂着的白幡,上面的肖府的字样就清楚,这是老相爷的灵柩。

说来,慕容景心底也不是啥滋味,这一个人差点害死自己,又差点害死自己的兄弟。然而,在这时,他却还要给他上香?不过,慕容景也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起的男人,面对一个死者,任何恩怨,也不必再搬上台来与之计较。

平时寂静的皇宫突然热闹了起来。

在她的身后,又进来了一个人。

“他要见你。”二个并肩而行。

如今,他毫不留情的手段,已经将这一份情绪转到了复仇之上。他将曾经欺负过阿洛的人全部弄得身败名裂,死得死,伤的伤,流放的流放。

这一切,并非他的所愿。

倏地,小蓉和小春儿跑了进来,显得有些急促,三更半夜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她们立在沈素儿账前,还将幔账撩了起来。

“小三,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是心态,以前……一个人活着,怎么样没有问题的,对什么事情都兴趣缺缺,兴趣缺缺了就老是懒懒得不想动。不想动了自然就是睡觉了。那么在你们瞧来……呃,就成了云淡风轻了。”羞涩,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之所以能做到什么风轻云淡,完全是因为她没有在乎过,试问不在乎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自然就……呃,比较另类一点。

缓步到了桌面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悠然喝了起来,“你先好好想想。我等你。”

初雪是出去找素儿了,这一个是事实,不用置疑。但是,初雪出宫的理由,他本人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相反的,初雪只是对母后说想出宫走走,见识一下罢了。除非有人在耳边撩拨是非,母后又怎么会怀疑?

“啊……”

隐约的,她居然觉得慕容景和小宝之间会有什么约定,而这个约定也和她有关系。

“就是太娘娘腔。”

翌日!

倏地,司马洛的动作莫名地停了下来!

沈素儿犹记得当初那一个狂妄的男子,以剑鞘戳着自己的掌心时,那一份果断和狠劲。现在想想,难道也仅是在做做样子?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了一丝苦涩。

直到步入大概百余步左右。

若非由沈素儿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

“回去了,大婚已经准备好了。”

沈素儿也不想追究小宝话中的真假,这一个迷样的小鬼,懂得的或者比她还要多。深知有些人说谎是有目的性的,也有些人是无聊引起的。很多时候,她也是属于后者,而今天她也觉得小宝也是后者。那么同样无聊的人,即便是一大一小的,也没有什么关系。

重点在于县太爷太俊美,带着一个瞎了眼睛的娘来到桃花县,并无家眷,这还不惹得县里未嫁的女子争破脑袋。每当升堂时,堂外就会聚着小妞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挤眉弄眼,瞧得个个光棍的差官们心痒痒,在盘算着……能不能捡一个漏掉的回家用用。

不对!对凤美人来讲,或者他就像是一棵清菜,偶尔吃吃也是不错的。

在她转身离开之时,一个健硕的身影缓缓由暗处出来,幽深的眸子黯然看着她渐渐远去的纤细背影。侍卫恭然行礼。

沈素儿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大婶,别误会。我并不是说你的豆腐花不好,而是——我个人不太喜欢吃这东西。不好意思啊。”摆个小摊讨点生活不容易,别让人觉得自己是来砸招牌的。

不得不说,这时的初雪远比那些高山奇景令人赏心悦目。

有二个人立在中间,距离一步之近。。

“妈妈的……演得还真d的像。吓死我了!”沈素儿从屋子里逛跑出来一瞧,见没出大事,紧张得高悬的心方缓缓落下,然而心情一松,骂声也出来了。刚才听到肖仲之那一声,魂都快给叫没了!

“折煞微臣了。三王爷千万别用这口吻说话,令人忐忑不安的。外面冷,快请进来。”肖仲之侧身请初雪进去,很是恭敬。心里是暗暗担忧,刚才初雪说话的口吻太尊敬了,而他自然明白,一个人是不会无故对别一个人表示恭敬的,特别是一个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做出来,更诡异也更令人联想翩翩。

“我又怎么知道,你出宫会不会又一时忘记了?……”初雪一再刁难,自然有自己的原因。平时的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沈素儿赶紧转身,连忙小声给人低头哈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无心的。”人也没看清,即赶紧道歉着,那弯腰几下,圈住小脸的围巾可是不小心滑落了下来,挂在脖子上。

“那一只眼睛看见,就挖那一只。两只眼看见了就挖一双。”应得毫不犹豫。

所以——很自然缩在自己的龟壳里,懒懒的不想去面对。

青天白日之下,司马洛毫不避嫌,也不在乎旁人的诧异的目光,依然我行我素抱着她以最直接的方式,直线往钟楼疾驰。

“我想喝白玉奶茶!对了,是不是下了牛奶的?”好奇!某女纯属好奇才会点的。因为刚才说错话的尴尬已经忘记了……

“说吧,什么事?”

肖贵妃见罢,不由叹息,“林玉儿,象征着你妃子的玉佩,当天可是掉到我的寝室了,难道你现在还没有发觉?”那玉佩,凡是皇帝的妃子皆会有一块,上面会刻着各自己的封称。

沈素儿身子一僵,淡淡的嗓音,透出淡淡的意外,“哦……原来皇上喜欢听臣妾说话啊。”说意外,或说消遣的味更浓。

慕容景离开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好!……”沈素儿松了一口气,懒洋洋又倒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