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焦急的瞧着莫家分部的大门,此时天才蒙蒙亮,一人打开门,探出头头来看了看,只看到一身狼狈的阮轻,只当是来乞讨的小乞儿,便道:“你来的太早了些,这个时候,厨房都还没有起床嘞!”

感受到胸口一凉,莫念骄一惊,睁眼看向正在哼哧哼哧扒自己衣服的人,问道:“你在干嘛?”

秘境出口处,众人皆是一脸气愤,乔装了一番的莫念骄问道:“这位道友,这是怎么了?”

荣琪看着还在挣扎的林玲,伸手掐住了林玲的下巴,道:“你要是再叫一声,我便拔了你的舌头,若是想跑,我便打断你一条腿!”

莫念骄:“是你听错了!”

莫念衡看着地上之前莫念骄流的一滩血笑道:“别急,他跑不掉的,派人守住出口”

莫念骄看着阮轻两眼放光的模样,笑着问道:“想学吗?”

阮轻:“……”怎么还是感觉少主醉了!

莫念骄:“你想走也不用拿我做筏子。”

眼瞅着阮轻被他看的脸越来越红,才收回目光,笑道:“修真之人,不食五谷,去吧。”

莫家,修真界最大的世家,以实力强大著称,三位化神期大能驻守,每当一人飞升或陨落之时,便会有人迅速崛起!

阮苏咬着牙不语,他深知眼前这人表面看似以自己马首是瞻,实际根本不听指挥,若是不成……

早上,莫念骄醒过来时,平时这个点早就起来的人好赖在他怀里,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仔细斟酌了下,发现他之前说的事都是事实,没什么好隐瞒解释,于是只好沉默的站在原地。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小屋确实漂亮,就是应该不是很结实,踩着嘎吱嘎吱响的似乎随时都会断的木板,莫念骄下了结论,好看却没什么实际用处。

莫念骄看着此刻仿若菟丝花一样依附在自己身上却始终掐着自己命脉的人,脆弱同妖异两种完全相反的气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偏偏这人还说着如此暧昧的话!

莫念骄淡定的跟在莫父后头,他的记忆里可没有过这回事,之前的莫念骄跟莫倾随说是青梅竹马,但也不经常说话,甚至一月或许都不能对上一句话。

在莫倾将棋盘,棋子拿出后,莫念骄触手一碰,便知莫倾说的极好并无夸大,这棋子触手温凉,让人精神一震,只怕还有一些其他功效。

莫念骄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被称为大师兄的男人熟练哄着这群少年去练习去了。

还没带莫念骄想明白这件事,一声怒喝伴着一团火球袭来,莫念骄反射性往旁边一躲,却还是被火球灼伤了手臂,手臂上的衣服被烧了个精光,原本白皙的手臂上被烈火灼出裂痕,血液缓缓留下。

莫念茹气鼓鼓的说:“哥哥你不知道,里面的小受太坏了,用白莲花来形容他都是在玷污这个词!”

莫成容不甘道:“可是少主都那样了。”

莫师姐拍拍他的背道:“你以为家主心里不急吗,家主这么做定是有他的道理,有这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少主。”

“好吧。”

灵犀阁内

“可想出办法了?”

这话一出,本就寂静的阁内更是鸦雀无声,一群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作答,坐在上方的人巡视了几圈。

而被她目光扫到的人恨不得将自己缩的小一点,再小一点,上方的红衣人冷笑:“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到有事时就成了哑巴不成!”

看着下面一群人红着脸争吵起来的,灵犀阁主只感觉没意思极了,侧过头看向站在自己旁边低眉顺眼的人问道:“阿阮可有什么想法?”

被叫做阿阮的人,轻轻一笑道:“既然紫莲一事已经被捅出,在遮掩也没什么意义,不如便直接拿出来拍卖。”

灵犀阁主眯着眼睛想了会,道:“阿阮啊,这件事便由你来办如何,若是成了,我便解了你奴契。”

“是”

灵犀阁主微微一笑,看向下方一群呆愣的人,嗤道:“还站在这里作甚,滚!”

一群人也来不及多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灵犀阁主看着这一幕,有些想笑,也就笑了出来,整个空旷的大殿便只有她一人的笑声。

灵犀阁主笑了一会便感觉没什么意思了,道:“阿阮你刚来的时候多有意思啊,怎么现在也跟那群榆木一样了。”

阿阮站在后面不出声,好在她也没有指望他回答她,自己说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了,便道:“下去吧。”

阿阮便默默的退了下去,等到出了那华丽的大殿后,阮轻才感觉到自己背后已经湿了,衣物黏在背上,让阮轻一阵恶心,连忙回去清理。

将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后,阮轻才感觉那种不适感减轻了不少,摸了摸脖子上面的印记,神色暗了暗,仰面朝下躺去,水渐渐没过面颊。

很快灵犀阁举办的拍卖会开拍了,拍品只有零星几件,似乎是在为重头戏炒热气氛,一开始上来的虽不至于很稀有,却也是让人眼前一亮。

到最后,一朵还未开放的紫色花苞放到了台上,当众人激烈的竞争时,坐在包厢里的莫家主却是迟迟未开口竞选。

一旁的莫成容急的团团转,莫家主沉声道:“冷静点,东西不对!”

莫成容一怔,仔细看了看放在下方的花苞,光华流转,浅浅的灵气附在表面,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