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投胎了,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你要好好学习,拿到大学文凭,找一份好工作。不要像大哥一样,干一辈子苦力。”

郑思远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爸,你为什么被赶出家门?”

“你居然比你老爸还没出息!”

附大的小食街有一间远近闻名的猪肚鸡,生意每天都红红火火,林浅夏和林宛白并肩走进的时候,座无虚席。

“郑思源,只要你往你胳膊扎上一针,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他保证道:“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

“那你还不花钱买。”林浅夏给他丢了一记白眼:“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多可耻啊!”

“你们什么快递啊?这么黑!”

郑思源站了起来,面向老师。因为他犯的前科太多了,没有一个老师喜欢他。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不管他后面如何努力,都没人肯正眼看他一下。

夏日:你不孝儿子刚告诉我,你死了半年。

“你不够吃吧!”郑思源把手边的炒面放在林浅夏面前:“我拿了两份,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你替我解决了吧!”

陈明轩哼了哼鼻子,打开微信跟妹子聊天,而且还不止一个妹子。

要是爱男色的臭流氓看上,也不是不可能。

“赶紧回来,今天晚上还得补作业。你是咱们宿舍的学霸,你不在谁给我作业抄。”

“其实我知道她才是母妃的亲生女儿,而我是王后的儿子……”

“哼!”林宛白盖上软绵绵的被褥,翻身睡觉。

这个世界最毒的毒药就是溺爱!

假山的草丛传来几声蛐蛐叫,为静谧的夜添了几分诡异。

林浅夏松了一口气,正色地看向皇后的脸。她五官白皙,身如扶柳,华服披身,落落大方。云鬓上插了两对金步摇,随之风吹轻轻晃动,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话叫嚣完,他浑身的火已经灭了。心中大骇,奔向由侍卫长亲自护送回太子宫的林浅夏。

陈院首刚松开摸林浅夏脉搏的大手,悬浮在半空的小鬼忽然脸色发青,猛地冲到林浅夏身后。

“嗯!”青年眼眸闪过赞赏,他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仰视着林浅夏这个小身板。

排着前头的大宫女和大太监往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请让奴才奴婢侍候您更衣。”

微风扑面而来,虽然他看不见那个女鬼,可他能感觉她就在自己面前,他们的距离触之可摸到。她的长发很轻柔,被风吹得抚到他面上,有点骚痒,他心里也是痒痒的。

“这孩子。”老板娘露出欣慰的表情:“真是越来越帅气了。”

身为一个穷鬼大学生,林浅夏从来没有关注过苹果手机的最新款。他只觉得那只手机壳金灿灿的闪金度跟金铺的黄金一样闪。

他依然不敢置信,他遇到了地府的首相。

被“卖身契”的复印件砸到脸上,林浅夏气势弱了半截:“那给点儿工资成不?”他老爸不靠谱,替他交完第一年大学学费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难得打电话来给他补生日礼物,也是为了坑他。

“吱吱吱吱吱。”

许家迫于无奈下将她下葬。

她喘了一口粗气,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容,强装镇定道:“好久不见啊,亲家公亲家母。”

“长佛庵的香火鼎盛,每日来参拜的人络绎不绝,庵内的姑子诵经念佛乃是必不可少。”宋芷芸面无表情地替他摘了一个青涩的野果子。

其他靠近她的鬼怪不甘落后,纷纷争抢她的老肉,把她咬得体无完肤。

宋芷芸的长发被风撩起,长长地盘旋在空中,如一条毒蛇,朝许母的房间伸出蛇信子。她的脸如被□□糊满,唇色黑中透紫,一双瞳孔漆黑闪着幽绿色的鬼火。

四个仆从呆了呆,因是领导的意思,他们不得不壮大胆子,提着火把防范许铭。

“真是不懂规矩。”宋父冷哼。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马车内过于阴寒,不如把车窗打开透透气如何?”

只要成亲就一定会摆酒,只要摆酒就一定有人知道。

他膝盖跪倒在地,腰板挺得很直。若是以往许铭行如此大礼,他还未跪下,宋父宋母早已上前搀扶着他,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笑着让他多读点儿书,好应对考试,别总是浪费时间来看他们。

但宋管家心里怜悯归怜悯,该干的活儿一点儿都不含糊。他把人往老爷夫人院子一领,就守着门外,眼神示意林浅夏自个儿进去“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