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老师,目露疑惑:“不知道。”

“额——”

见林浅夏吃得这么急,郑思源拿了最后一个。塞到嘴巴的时候,觉得这味道也就一般,不过是同学请客,他道了句:“是不错!”

他同桌朱龙天一把按住他肩膀,就这么让他趴在桌上:“别吵,辅导员来了。”

“不揍你揍谁?”

腾出一只手指了指面目凶狠的男鬼:“那个哥哥看着不太好对付,你不用保护我们,我们自己去学校就行了。”

小鬼想了想,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拿手敲了敲脑袋,道:“王后送她去了祖庙闭门思过,母妃不舍得她独自受苦,就去陪她了。”

大宫女目不斜视,仿佛太子坐在草地上的事情没有看见,她朝太子福身:“奉娘娘旨意,已挑选了一名妾侍给太子殿下。”

林浅夏心里自然是想拒绝,可贵妃就在不远处。他硬着头皮跟小太监走,本以为会遭遇一顿滥骂,谁知贵妃笑得异常和蔼,又送了一堆小玩意儿给他。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怎会忽然念‘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样的诗词?”

她召回长剑,不阴不阳地看了眼林浅夏,蹙了蹙眉头。

空中响起了小鬼傲慢无礼的鄙视,虽然这话,他听得不太舒服,可林浅夏不得不承认这小鬼也算是他的救星。

林浅夏脑袋伏在地上,伏了差不多10分钟,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从此太子不读书4

“且慢——”

老板娘收到微信到款提示语音后,愣了愣:“那两荷包蛋是我送你的。”

小鬼呆了一秒,挫败地颔首:“我来收拾。”瞄了一眼他拽住自己胳膊的大手,扭了扭身体:“你赶紧放下我。”

男人松开了林浅夏的手,指向另一边车门:“小朋友到学校了,要好好学习啊。”

朱管事指着来福的鼻子气得脸都青了:“打完后撵走。”

宋芷芸蹲着身,就飘在青年身旁。她那双安踏鞋正对着他露出的那块布满伤痕的肉上。

她本欲告诉宋芷芸,可她丈夫是个赌徒,在赌桌上把她赌输了,欲卖入青楼。许母将她买了回来,并签下生死契,她成为许母的仆从,生死随主。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从密林幽暗处走出几个熟人,许母目光一滞。

林浅夏自从做了一个矮子,终于发现了做矮子的一个好处。

老太婆浑身哆嗦,可控制不了兴奋朝她爬来的各种鬼怪。他们双目闪着幽幽的绿光,猛地按住她挣扎的手脚,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她的食指。

吃罢了饭,小尼姑陪许母散了半个时辰步,又替她倒好洗澡水,服侍她沐浴更衣后,才离去歇息。

“保护老爷夫人。”朱管事觉得事出诡异,他点起火把,站在老爷夫人身旁,警惕地盯着许铭。在他眼里,忽然面色涨红,脸上表情痛苦至极的许铭就是被鬼上身了。

宋父侧身,冷冷地看了眼许铭,命道:“见到芸儿高兴得走不动路了,你们驾着他走。”

若非车辕硬邦邦,马车装有避震,不会颠得他屁股一阵抽搐,此趟许家村祖坟之旅当旅游也未尝不可。

他正想挥手让门外的宋管家弄死林浅夏,宋母喝道:“我们家的仆从我自会管教,不劳你费心。”

许铭同宋管家道了谢,抬步走进厅堂。

林浅夏一愣:“不是吧!”

宋父见宋母这个颓然失魂的样子与以往都不一样,忍不住担忧道:“别怕别怕,这些都是噩梦,咱们的女儿好着呢!”

宋芷芸看出林浅夏复杂的小心思,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入梦丹的回收价格是人民币一块钱,而且一年后才到账。”

女道士投掷的那剑插入了泥土里,她从茂密的林子里如大鸟般飞了出来,双脚轻轻踏到剑柄上,目光不善地盯着宋芷芸。

攥紧了冒汗的手心,吞咽了一口口水。林浅夏才把眼睛投向棺材里的女人。

宋芷芸活了几百年,难得有人肯替她伸冤,眸子里闪着感激的光,而且无论林浅夏让她做什么,她都做。

妹子很惊讶:“你什么时候是不病的?”

一般害死死者之人,如何也得烧几个钱,以求心安的。

朱管事见这小子神神叨叨的,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双手伸进他的胳膊掖下,像举着一个小孩般举起他。在他惊恐的目光下,迅速松手。

开头那几个醒目的标题不是别的,写的正是“卖儿子契约”。

林浅夏抬眼看了眼深邃漆黑的夜空,此地最亮的灯光乃是传统的月光照明。

刚点开百度地图,页面自动跳一个界面:

“那你干嘛害他呀!你死了就去投胎吧,你老是这样跟着他,他怎么过普通人的生活。”

林浅夏见他久久不吭声,继续道:“人鬼殊途,节哀顺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