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长风镖局郭大少大名,青衣楼僻处江南,无缘得见,今日有幸,怎能不尽地主之谊。”名白衣文士微笑拱手道。

洛阳处天下之中,挟崤渑之阻,当秦陇之襟喉,古来得中原者得天下,乃四方必争之地。天下每逢战事,洛阳必先受兵。李易安之父李格非曾曰:“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掌柜焦急的一跺脚,“刚才听几个酒客闲谈,长风镖局的大小姐程采玉昨夜在镖局中失踪了,小老儿得赶紧找人给郭大少送个信儿。”

忽然间听闻身后异响,下意识的转头望去,林中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元真子心头一震,如此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必非等闲之辈。

呸,无耻。丁寿将手中茶杯捏的粉碎,自家酒坊秘方大哥看得一向很重,怎会在出门寻人时突然出售,且李龙早不来收账,偏赶上丁鹤失踪,伙计携款私逃时来收,摆明伪造契约,夺人家产。

原来这老者正是张恕管家张福,也不知是不是丁寿种子太好,两个多月的功夫,瑞珠红信未至,请了大夫号出喜脉,张恕大喜过望,摆酒庆贺,席间就说贤弟离家日久,怕是家中想念,近日正有门下商队出关采买,回程恰好走宣府,可与老管家同行,如何如何说了一通,丁寿如果还没明白这是让他这便宜爹趁早走人的意思,两辈子可算活到狗身上了,于是宾主两欢,本来丁寿还想临行前与瑞珠告别,再好好体会下温柔乡,怎奈张府台防他同防贼一样,连内宅都进不去了,到日子只好灰溜溜上路。

这话没见识,正是丐帮无主,这『绿玉杖』才更要寻到,六爷夹起一口菜送到嘴中,缓缓咀嚼咽下后道,绿玉杖虽小,确实历代帮主信物,长老持之号令帮众名正言顺,这二十年来丐帮污衣净衣纷争不断,仁义礼勇信五大分舵争权夺利,传功、执法二长老相互不合,堂堂第一大帮江河日下,若再不有人出来主事,这丐帮怕要在九大门派中除名咯。

少年仰头将杯中酒干掉,眼中竟隐隐有泪光闪现,什么世道啊,老子寒窗十六年,久经考场,好不容易混到大学毕业,趁着假期出来游长城,竟然会被旱雷劈死,他妈招谁惹谁了,就算照相摆的姿势烧包了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喊得台词装大了点(上天下地,唯我独尊),抢了释迦牟尼的风头,可漫天神佛也太小心眼了吧,雷劈不算还他娘穿越!

只见在她贪婪的含吮中,那巨物被舔吸的嗦嗦作响,手握住棒根,手托住乌黑阴囊,轻轻揉弄,螓首进退的套吮不停,忽的进,双唇紧贴至套弄棒根的纤纤玉指上,将粗巨之物几乎尽根吞吮,楚楚见她喉咙间似乎突然被巨物不得只有劳烦这位了。”说罢在九尾妖狐翘臀上拍了下,魂游天外的杜云娘鼻腔中只发出“嗯”的声轻哼。

如今楚楚已累的唇麻腮涨,又被淫靡气息弄得脸红耳烫,两腿间方才也跟着杜云娘不知湿了多少次,闻言两眼迷茫道:“那便如何才好?”

丁寿喘息道:“姑娘可尝试双峰夹柱,许能让在下出的快些。”

见楚楚懵懂,丁寿两手握住杜云娘丰满双乳往中间推,示意了番,此时楚楚脑子已不如往日爽利,晓得后竟然也不辩解,真的开始低头解扣。

粉色对襟立领长袄脱去,便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身子,胸前峰峦用白叠布层层裹住,仍然可见抹深邃乳沟。

丁寿不想看上去窈窕瘦弱的楚楚竟有如此乳量,见她要含羞解去裹胸,开言止住道:“莫要再解衣了,免得在下把持不住。”

不想这好色之徒竟有此言,楚楚心中暗道:“此人虽品行不堪,倒也算言而有信,且晓得为自家着想。”当即将那粗大肉棒从裹胸下伸入,那物实在巨大,穿过峰峦叠嶂,仍有余地直直道,这年轻人给他惊讶太多了,原本以为那日必定丧于唐门之手,却逃出生天,刚才照面间竟能招逼退自己步,如今又使出了少林擒龙功,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丁寿浑不在意周围强敌环饲,自顾自打开匣子,周边人都看见那武林至宝十二尊翡翠娃娃静静摆列在匣中,不由眼光热切。

“后生可畏,东厂添了如此干将,本官回京后定要向刘公公贺喜。”翁泰北缓缓走近,只手自顾向匣子抓去。

“在下当不得翁大人谬赞。”丁寿躬身施了个半礼,却自然的将那抓躲开。

翁泰北脸色变,“这翡翠娃娃乃是先皇御赐小女之物,既已寻到却不物归原主,难不成东厂要纠结匪类谋夺宝物不成?”

“翁大人言重了,御赐之物现于江湖颇令人费解,东厂之人身负皇差,不敢懈怠,从江湖草莽中寻得内府珍宝唯有送回京城听候发落。”

翁泰北冷笑声,“牙尖嘴利,本官不与你作口舌之争。”身形晃,已来到近前,掌切向丁寿抱匣右臂。

丁寿身形转,滑开五尺,迎面陈士元刀出如风,分袭上中下三路。

丁寿足尖轻点,跃而起,避开刀锋,眼前赫然出现条身影,乃是云五,云五双掌环切,直削丁寿两肩。

人在空中,丁寿无法作势避敌,顺手将匣子向外推,云五立即变招抢匣在手。

落地后云五不及高兴,翁泰北已是掌拍来,云五举掌相迎,砰地声,翁泰北身形晃,云五后退数步。

还未站稳,长春子长剑已如白虹贯日刺向后心,当的声金铁交鸣,郭旭半途将长春子长剑拦下。

那边陈士元刀势横卷,奔向云五,云五咬紧牙关,掌拍在刀身,虽止住刀势,却也虎口出血,借这反震之势云五倒纵而退。

甫落地,翁泰北又欺身而上,掌斜切,另掌圈托,拍在匣底,匣子瞬间被拍到空中。

刹那间五条人影腾空而起,丁寿与陈士元身形最快,却在半空对了掌,各自横飞而出,谁也未曾讨得便宜。

长春子紧随其后,却因刚才被陈士元所伤,半途真气不济,最早落了下来。

云五眼见翁泰北身形快过自己半臂,抬手记劈空掌,将那匣子又击高了两丈。

此时那匣子已飞到五丈有余,江湖中绝无人能跃至此,众人运气调息,只等那匣子落下再度出手。

却见翁泰北身形在腾起之势将竭之时,身子在空中打了个回旋,硬生生又拔高了两丈,将那匣子抢在手中,随后身形又是转,矫若游龙,斜飞出圈外,让准备出手的众人又扑了个空。

“梯云纵!”吐出这三个字,云五又不住开始咳嗽起来。

在场众人不由大惊,谁能想到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是武当派的高手。

“休走”,“留下来。”两声大喝,陈士元与丁寿齐齐出手。

陈士元出手便是天地三绝刀,漫天刀影,无边刀浪,向翁泰北席卷而去。

翁泰北身形后纵,手抱匣,手连挥,将半途的帮众、庄丁乃至锦衣卫不断向陈士元掷去。

那些人被翁泰北抓制住穴道,然后被当作肉盾抛出,眼睁睁见着自己被刀轮卷成碎肉,只见云家庄内,血肉横飞。

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绞碎十三个无关人等后,陈士元攻势已尽。

翁泰北不及得意,身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暗劲袭来,丁寿分使破字诀、劈字诀双手攻来。

身形左拧右转躲开破字诀,翁泰北侧身之势稍慢,劈字诀已印向肋下,急切间翁泰北身形矮,想用肩膀硬抗这掌。

只听啪的声,那掌未打中翁泰北,却鬼使神差的打中了他胳臂下抱着的匣子,原本杀声震天的云家庄突然安静下来。

只见漫天碎粉,随风飘扬,须臾间,那人人拼抢的武林至宝已经飘逝不见,丁寿呆呆站在那里,看看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脸错愕。

“哈哈哈……”没想到率先打破安静的竟是翁泰北,他仰天狂笑,“打得好,打得好,本官倒要看看,这御前官司刘瑾怎么打!”言罢带人出庄离去。

陈士元声冷哼后,青衣楼众人也离庄而去,天幽帮众也不再停留。

长春子自也没有留下的打算,不过老道临走前不阴不阳道:“贫道如今知晓长风镖局如何义薄云天了,毁诺吞镖,呵呵,今日之事青城派有暇定要向郭大少讨个公道。”

原本在庄外望风的白少川走到近前,看了看周遭情景,叹道:“丁兄……”

丁寿强颜道:“白兄有话但说无妨。”

“趁着督公绝杀令未下,你还是趁早亡命天涯吧。”

第二十五章早朝多诡谲

京师,东厂。

丘聚拍着桌子叫道:“早说这小子初来乍到,不宜过早担当重任,如今倒好,不但都察院咱们的人漏了底,还反惹了身腥,赶快命人把他做了,待翁泰北回京禀告皇上,咱们就说这事都是那小子贪功心切,人所为,推个干净。”

刘瑾不置可否,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背手踱到廊下。

谷大用看了眼刘瑾,圆脸上的小眼睛转了转,开口道:“毕竟是东厂的四铛头,推是怎么也推不掉的,真要办了他还会寒了下面猴崽子的心,将来做事谁还肯出死力,不如……”偷眼瞄了瞄刘瑾,老太监脸上不喜不怒,正在逗弄廊下鸟笼内的金丝雀,“不如暂且问罪下狱,先给这小子点教训,皇上问起的时候就说正在清查缘由,待这风头过了,再找个由头让他出来戴罪立功,督公,您看这么处置如何?”

刘瑾还是没有说话,拿出象牙签子挑着鸟食点点的给鸟喂食,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喂完了鸟儿,刘瑾拍了拍手,回到座位上端起茶碗开始品茶。

二人走到近前,互相看了眼,“督公,到底如何处置您老倒是给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