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买面包。”原本她也是准备吃泡面的,可是她不想和他一起,所以才改主意买了面包。

“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十八号选手许耐耐的最后得分为……”

紧接着,他清清嗓子,“笑,笑什么笑!”本来要大声吼她的,但是他竟不知不觉地放轻了语气。

把染脏的衣裙脱掉,穿上干净衣服后,许耐耐沉思许久,然后出房间吃晚餐。

就在雨伞受不住冲击从她肩窝滑落之际,伞柄被人一把捏住。她错愕地直起微屈的腰。

折叠得整齐的零钱放在她白白嫩嫩的掌心,衬得零钱似乎都好看了些许。

午后许耐耐出房间喝水,在楼梯间遇到许母。许母叫住她。

男生虽有不满,但不敢反抗,按照他的指示搬了位置。

他没接。

“那我先出去。”许母合门的那一瞬间,许耐耐猝然叫住她。

许耐耐进教室之前瞥见窗边趴在桌面上睡觉的少年,她舔舔唇,放轻脚步去了自己的位子。

他定定地凝视着泡面,鼻翼微张,快要消散尽的食物香气钻进鼻腔。许久过去,他捏住叉子,如同试探一般,缓慢地吃了一口。

方才疏冷的黑衣少年碾下烟头的狠厉阴肆让她心尖发颤,背脊战栗。在寸头少年离开后,她条件反射般地急急忙忙躲到了隐蔽处,唯恐被那群人发现。

排雷:男主占有欲max,深度病态偏执神经病,三观歪到炸,非善类,此文作者君瞎瘠薄写的。

“你还没说完。”秦刺靠近,清凉的呼吸几乎与她融合。

她往旁边倾斜,声音小小的,“我不会翻译。”

秦刺摁着那串英文字母,双目紧紧看她,一个字一个字从他胸腔里蹦出来:“我为你着迷,以至于眼中再无其它。”

他似乎只是在翻译这句话,又似乎在和她说这句话。

心脏剧烈收缩,一种奇怪的感觉将许耐耐的感官麻痹。她再也不能动弹,像被点住浑身穴道。

见她有些困顿和茫然的神色,秦刺舔舔后槽牙,语气掺杂些许无奈,“这么翻译的,对吧?”

她从不能动的状态中解救过来,深深一呼吸,支支吾吾道:“嗯,是吧,应该是吧。”他只是问意思而已,只是问意思而已。她为自己方才心头闪过的模模糊糊的念头而感到羞耻。

一旦整理好心绪,许耐耐很快就能把之前困扰自己的模糊念头镇压粉碎。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写稿,没有想过秦刺为何会突然写下这么一句话让她翻译,也没想过这么简单的翻译他怎么会不懂的是什么意思。

对于许耐耐迟钝非常的神经,秦刺无奈之于还有几分愠怒,不过他面上却不显露半分情绪。

来日方长。

他默念这几个字。

他们这边的动静全部被许馨偷听了去。心里对许耐耐的愤恨几近达到顶点,她发出短信,问短信那头的人:你还没开始行动?

食堂里人声嘈杂,各个窗口都排着长龙。

许耐耐持卡排在队伍里,前面忽然有人往后退,她没做准备,猝不及防被人一抵,身形往后摇晃。

突然,双肩处覆盖下一双手将她平衡住。她站稳,转身道谢,“谢谢你。”

男生带着金边眼镜,面容白净俊秀,嗓音清和,“不用。”

看清男生的面容,许耐耐一诧,“文隽……”

男生面上诧异微颤,“你认得我?”

急速收拾好情绪,许耐耐摇头,“认错人了。”

食欲尽失,她走出队伍。

楚文隽目送她走远,指关节往上一推眼镜。薄薄的镜片遮掩下他眼睛里的锋芒。

许耐耐托腮,神识飘远。

食堂里遇到的那个男生和她的竹马兼好朋友长得一模一样,刚刚看到他,恍然让她以为她还在原来的世界。可是那不是她的竹马,只是一个和他长得相像的男生而已。

她拍脑门,将男生的面容从脑海里撇出去。

鼻端飘过一股清冽浓郁的烟草味,她皱鼻,知道旁边的人又去抽了很多烟。她不讨厌烟味,但是不喜欢吸二手烟。

她在考虑重新换位置的可行性。她不愿意和秦刺当同桌。虽然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对她做过很过分的事,然而身边时时埋着一颗炸弹,任谁都会如坐针毡,神经紧张。

本以为她能适应,但是她想得太简单。她还是没办法适应他,恨不得马上就换位置。

如果一开始她没有换位置就好了。她懊悔不已,却只能自己承担后果。她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强调,平常他不和她说话的时候,把他当做空气就行。

她屏息,将烟草味挡在外部,笔尖在草稿纸上唰唰地计算。

“不会做?”烟草味赫地侵袭过来。

许耐耐和他拉开距离。

“我教你啊。”他的嗓音略沉,一点一点地沿着她耳际擦过,似如一片羽毛从耳边拂过。

她小弧度地摇脑袋,“我会做。”

“哦。”他偏头,像弹钢琴似的,修长的指节在桌面逐一敲击。

他有一双非常好看的手,白皙修长,骨节流畅分明,随便放着都让人赏心悦目。

发觉自己在盯着他的手,许耐耐的目光急速从他的手上转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