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哭……”见金莲身体不适,武松忙悬空了身子减轻力道,边以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边用尽可能轻柔的语气哄道:“莲儿,莫再哭了好不好……”

武大郎一试她额头的温度,唬得整个人一哆嗦,来不及套鞋子便爬到了外间,看到武松正将几块隔夜的烧饼打了个包裹像是要走,忙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道:“二、二郎,你、你嫂嫂她发烧了!”

想到这里,金莲便挣扎著坐起身来,微一打量四周,见荒草曼生,怪石林立,座座荒凉的坟茔散布周围,才越发肯定自己已被不知名的人掠到了这荒郊野外,竟是想将她弃尸於此,成为这乱葬岗上的一抹孤魂!

武松不在的这些天里,武家的烧饼铺子前很是热闹。大抵是有人记起来武大郎曾花了三十两银子从潘婆子那买回了个貌美娘子的香豔往事,便总想著过来看看拐卖来的女子和清河县里的有何不同。

金莲虽然足不出户,但也从来往行人的口中听说了整件事的大概。她猜不透武松好端端地为何要去找那潘婆子的麻烦,只隐隐地觉得和自己有关,又担心被拐子蹂躏的事情被他知晓,一颗心惴惴地不得安稳,早晚茶饭不思,没几天倒消瘦了一大圈。

这天金莲将拌好的蜜馅送去屋外,本是露个脸的功夫,却被一好事的婆子瞅见了,非拉著她的袖子不放,硬是要问她是哪里人氏,又是如何被拐来的,途中可遇到什麽麻烦不曾。

那婆子看似热情,问的问题各个都在戳著金莲的心窝子,手上力道又重,大有她不回答便不让她走的意思。

此时武大郎正在旁的酒馆茶舍里送烧饼,铺子间就留得金莲一个。见有戏看,一群人很快就把这铺子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各个伸长了脖子,争著用肆无忌惮的眼光上下打量著羞窘至极的金莲。

那婆子亦是个人来疯,见围观者众,问的话就越发刁钻不堪起来。金莲想走不能,欲哭无泪,只能软声求那婆子放手,正当心急如焚的时候,突然有个汉子在人群後面嘶吼了一句:“你晚上睡觉到底是钻兄弟俩谁的被窝呀?”

众人闻言一阵哄笑。这半年多来,武家烧饼铺里从没办过半件喜事,金莲就这样没名没分地跟著武大郎卖那烧饼,早引来一些碎嘴之人的猜疑。若要说厮守,这武二郎是常年累月不著家的,金莲自然是武家大郎的妻;可他两人的外表实在是不甚相配,试问三尺高矮的侏儒又如何行得房事?

只是闲话归闲话,从没有人当面提及这事。如今被人大庭广众下问了出来,让金莲不由得面赤如血,恨不得脚边出现个洞就此跳了进去。

那汉子还要再问,甫开口却被一股力道打了出去。众人且惊且慌地回头,就看到一个须发皆乱,形容憔悴的男人正拨开人群慢慢行来,边走边道:“我武松的嫂嫂,也是你们能编排的?”

他一双点漆黑眸幽黯深彻,映著晨曦仿佛有熊熊火焰燃烧其中,此刻不过目光微扫,却是不怒自威,落在旁人眼里便心头生寒,不多时便就散了个光。

而金莲那重逢时的满心欢喜,也在听到武松说的那句话後慢慢地黯淡下去,最後讷讷唤了声叔叔,终是刻意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回到屋内,武松随便冲了个澡,沾著金莲的被褥沈沈睡了过去。这七天以来,他几乎是不分日夜地在清和、白龙两县间奔波了个来回,饿了渴了,在马背上啃点烧饼,困了乏了,随便找个草堆歇上一歇。撑著他的唯一念头便是手刃那三个畜生为金莲解恨,但没想到在大仇得以相报的那一瞬间,知道了更为不堪的事实。

理智告诉他那三个畜生的话语是一句也不可信,可偏偏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自发地走到了王家的院子後门口。看门的婆子不过拿了几钱银子就将那个名叫金莲的丫鬟爬床不成反被打出门的所有事细细说与他听了,而故事的结尾却是在数个月前,一个名叫顾清和的游方郎中拿著诉状前去衙门让王家归还他未过门的妻子:金莲。

“我家老爷是什麽人啊,堂堂节度使,那是知县老爷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那郎中也不知是吃了什麽迷魂药,一口咬定我家老爷私藏了金莲,死活要进来一看究竟。”武松犹记得那婆子讲到这段秘事时的模样,真真眉飞色舞:“我家老爷仁慈,就许他进门了。只是那郎中手脚不干净,竟偷了好大一块玉佩,最後叫老爷使人乱打死,拖去百里坡草草埋了。”

“说到底还是那金莲招惹出来的祸事。”婆子心有戚戚然,语气里多了几分唏嘘:“早见她那轻浮样子就知道是个不安於室的主儿,也不知是和哪里的野男人走了,还害得好好一个痴情人为她丧了命!”说著她上下睃了武松一眼,道:“你可也别被那小妖骗了,我老婆子火眼金睛,她就不是什麽好人!”

不是的!不是的!金莲她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金莲她明明,明明就是值得自己用一生去守护的女子!武松策马疾驰,恨不得把听到的所有关於金莲的不好的话语全部随风抛却到九霄云外去。他强迫自己一遍遍去回忆著金莲的每一寸美好,可是在他心底却始终有个小小的声音在不断地质问:为什麽这整整半年来,金莲从来没说过任何有关她的过去,为什麽?!

第十七回冲突重口味慎入

发文时间:1120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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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儿睡到了深夜,武松终於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映著昏黄烛光的墙壁,侧头去看,果然看到那水般温润的人儿正坐在桌边就著光亮缝补自己脱下来的外衫,那模样儿似是全神贯注,只不时地伸手将滑落的发丝缕到白生生的耳後,落在武松的眼里便多了分温柔与缱绻。

武松心中一热,忽然觉得之前在白龙县里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场记不真切的噩梦。再多的愤怒不甘,再多的患得患失在步入进这间弥漫著金莲味道和气息的屋子内便已然烟消云散,仿佛只要有她相伴在旁,就是岁月一片静好。

“莲儿……”他忍不住开口唤她。她显然是一愣,在对上那双宝石般灼灼发亮的黑眸时,才笑弯了一双月牙眼儿,道:“叔叔醒了?”

说著便上前服侍他起身,拿了个干草通的硬枕塞在他的背後,道:“可是饿了?我去把粥热了来给你吃。”

“不用。”武松这才觉得全身酸痛,想必是一路跑马颠簸得狠了,索张开双臂一把将金莲搂在怀里,埋头去嗅她清冽的发香,道:“想我不曾?”

想,怎麽不想?那飞扬跋扈的剑眉,挺直硬朗的鼻梁,线条挺翘的下颔,还有胡须遮掩下的利落薄唇早就像是被刀子铭刻了一样深深记在心里,以至於才一眼,她就发现他变黑了,也变瘦了。

可是该以怎样的立场来诉说自己的情感?是嫂嫂对小叔子的关怀,还是妻子对丈夫的挂念?金莲苦涩一笑,恕她矫情又愚蠢,始终学不会在两个身份中自由转换。

“狠心的女人,我却想你了。”武松见久得不到回应,便闷闷地开口:“我在外的这些日子里,一直在想你。”

“嗯。”金莲垂下眼帘,试著推开两人的距离:“要不你先喝点粥吧,我去……”

“你就这麽想离开我吗?”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自荐枕席之事,武松气得心痛,一把抓住那双抵在前的小手,口无遮拦道:“在我武松面前,你就是贞洁烈妇,在别人面前,你就是荡妇娃不是?!”

“你在说什麽?”金莲闻言震惊,一脸受伤地瞪著武松道:“叔叔就是这麽看待我的?”

“呵呵,你当我这些天去哪了?”武松死死禁锢著金莲教她动弹不得,俊颜因嫉恨而扭曲变形。明明想边亲吻著那张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娇颜边诉说著相思之苦,可在看到她对自己的漫不经心时,刀子般的话语便自发地从嘴里冒了出来,道:“我去了趟白龙县,杀了几个人,也问了几个人……”

“叔叔要说什麽直说便了。”金莲凄凄一笑,说不出的落寞与绝望:“想必叔叔早就有了论断吧。”

“你就这麽……荡。”猜测是一回事,从金莲口中证实却是另一回事。武松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说不出的凶狠和狰狞:“你就……真的那麽缺男人,嗯?!”

金莲扭头不去与他对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顺著眼角滚落入枕面,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已有些哽咽,道:“我再不堪,你又好得到哪里去!若人前当我是嫂嫂,就别来我这个屋子……”

“然後放你和其他男人厮混麽?”武松随手扯开她的衣襟,露出绣著蝶戏大朵牡丹的肚兜来,道:“你是我大哥花银子买来的,为的不就是给我武家传种接代麽!还是说……”他恶意地压了压金莲的小腹:“这里已经生不出来了?”

“你无耻!!”金莲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下抽脱了被压制住的手,狠狠地抽在面前那张脸上,可她似是不觉得疼痛一样,拼了命地又打又踢,哭道:“你既如此看我,为何不走,你走呀!”

“走?”武松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时不察又被她挠出几条道道来,气得血涌上头,下手再不犹豫,硬是分开了那两条修长的美腿,道:“嫂嫂的滋味我喜欢还来不及,又怎麽忍心离开?”说著便褪下两人的亵裤,将自己早已肿胀得几欲爆炸的欲望瞄准那干涸的花入口。

“别、别逼我恨你……”金莲泪眼迷蒙,早在前一番的勉力挣扎中花光了所有的气力,如今只能软软地压在武松的身下,只再一步,便会被他侵入体内。

第十八回补了个小结尾

发文时间:11232013更新时间:1202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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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恨我?”武松怒极反笑,只觉一片苦涩荒凉,忆起前几次与金莲欢爱时她的不愿和抗拒,更是心酸莫名,暗道这女人真真是狼心狗肺,不过仗著有几分姿色就妄想攀指挥使家的高枝,这才被踩进了泥地里,完全是自个儿寻得没脸;偏生平时还要对他和大哥摆出副不可亵玩的清高模样,两下就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难不成当官人家的巴香气扑鼻,他武家兄弟的巴就臭气熏天的不成?

他越想越恨,认定了这等水杨花的婆娘当不得他的小意温存,便将满腔的柔情蜜意咽回了肚里,只腰部往前一挺,胯间火热就像利刃一般剖开紧闭的缝直直地捅进那干涸艰涩的甬道内,力道之大,把粉嫩的花唇都一并带了进去,紧紧地与那棍儿活物贴做了一处,含著裹著不肯再教它前进半分。

金莲觉他已经刺入自己体内,痛得说不出话来,莹玉十指死死掐在武松的肩膀之上,黛眉紧皱,冷汗涔涔,一双杏眼眯成了月牙缝儿,却是泪光盈盈。

武松恶意地沈了沈身子,将昂扬埋得更深。干燥的皮相互撕扯带给他的痛楚不亚於金莲所承受的,可他就是想让这份痛更痛下去,哪怕痛彻了心扉痛进了骨子里,也好过忆起身下的女人曾以更为娇豔的姿容在其他男人身下曲意奉承,辗转求欢。

“疼……出去……”金莲狠命咬著下唇,憋著一口气去推拨压勾在腰肢处的男人,眼皮上泛出微微的桃粉色,泫然欲泣道:“好疼……”

这比记忆中的破身之时还要痛上数倍,无关怜爱,只是如猛兽出笼般的惩罚,那花径几处嫩禁不得磨,已是破了皮,却还兀自吐纳吞咽。她推拒了两下,见武松不但没有停止,反而似是更为血脉贲张,便终於停止了无谓的挣扎,抖抖索索地将双腿环在男人壮的腰肢上,只盼能早些了事撤出。

在武松的眼里,这番举动就成了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撩拨。他看著身下似已屈从的人儿,终於放缓了进进退退的动作,俯下头去轮流啃噬著高高翘起的尖,并用另只手深入两人紧密月贴合的地方揉捻著肿胀的樱果儿,欺她放松了些身子,忽然毫无预兆地一记冲撞突入到底,顺著那点尚未来得及闭合的小口冲进了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