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莫司鋆堵住他的嘴,脸红的不行:“不是这个原因!”

阿九绕到床头,俯下身:“镶着金箔而已。”

陆元辰找到针袋,赶紧朝着陆青乔的额头缓慢捻刺一根银针。接着胸口又是一针。快速在左手腕处连刺四针。

陆青乔的心里,登时空落落的…

“可是,十四岁那年,我告诉你我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好了以后,你回去繁水居以后。我却,突然被卡在了出沌期…原指望着修为快点修得圆满,再苦再累我也愿意,只要心脏不再痛。”

然后整个空间似乎不断上下均匀快速震颤,颠的他头昏眼花。耳边隐约传来呼吸声,还有一句似乎是隔着深水传来的几个字:“我只…去…你…了”

突然心脏处被抓烂的伤口丝丝的疼了疼。许是止疼药药效过了。

莫司鋆被这瞬间发生的事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听得闷声痛吼一声,他就不断的踢着左腿,抖腿,晃腿:“天,为什么咬我?”那野鸭子像是牢牢长在他的腿上,怎么都甩不掉!

莫司鋆在身后一声轻呼,心念:“糟糕,要寻短见!”

告诉自己他这心痛能完全去除。

“镜灵子。”陆青乔再问。

“嘿嘿嘿,没关系!一会给你个药方,回家自己配,多吃点,当饭吃!好的快!”

怔!

一场雨啊,愿似梦,一场梦啊,愿清醒。

陆青乔有心解释,却痛不由己,说不出来完整话语。

“公子,别笑,是真的!他还说,但愿你以后不要留下阴影。”

这样枯燥重复的事,哪个小孩子会喜欢。大多是完不成任务,哭鼻子喊娘耍赖的。

两人皆是愣了几秒,然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夹杂着一阵幸灾乐祸的狂笑声!传遍了陆府!

陆青乔看了看眼前的哥哥,除了陌生,再无其他。

“什么?!?!”阿九大惊:“公子,是你把世子打伤的??”

“你…你简直胡闹!”

可是陆青乔怎么会怕他,抬手就准备出招。

陆青乔心念:“莫司鋆怎么会知道我会被困在红鸾苑。难道,他与青羽非是合谋算计我?带阿九去,是不是知道那世子是那种人…觉得心中愧疚?”

陆青乔用尽力气,撑起半个身子:“龌龊…龌龊极了!”

这女人,是这青楼红鸾苑的老鸨。

何须跟如此小人一般见识。

蒲龄摇头:“我儿说,只记得四周一片荒芜,残败不已。”

陆青乔听着爷爷所描述,看着自己,原本是为纯色洁白九尾之狐,为何变成爷爷口中这般模样?这不是《狐传摘录》书里画的那只狐……自己怎么会……一个踉跄不稳,左右晃身:“这不可能!这不是传说吗!!”

——

一滴泪,重重摔落!

他很少哭,什么事都自己咬紧咽下。他自认为经年不休的心脏痛缠把自己熬成了无心无情。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可悲可伤,不需要这最无用的泪发泄。

对,都是自以为,自以为!

忽然,周围混沌散开,一方金粉浅淡的清境初显。

陆青乔缓缓站起,四周转看,神色复杂。

“我知道说话你也听不到,但是我每天寅丑交接之时都会莫名醒来,以前都是独自饮酒,打发时间。现在陆大夫不让饮,说对你的病有影响,所以,只好过来跟你叨叨几句了。”

莫司鋆的声音又传来。

陆青乔内心繁乱,如坠丝杂线糟。听到他的声音四面八方的拥围自己,内心,有了一丝依靠,静了许多。

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不知道他为什么毫无顾虑的给自己喂心头血,但,总之都要感激的。

“莫司鋆,谢谢你…”

知道他听不到,却还是问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待我这样好?只不过是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被无赖欺负,莫名气愤。帮你抢玉坠,我还打了那无赖!只是我不敢多跟他们缠斗,才带着你急急跑走。我怕他认出来我的身份!”

“你是谁?”

“你猜我是谁?”

“你听的到我讲话!?”

“哈,我是不是傻,明知道你昏睡不醒,还要你猜。”

“只是想到了一起,你并不能听到我讲话。”

“好了,不与你多说了,我得为接下来的八天着想,多多休息。这是陆大夫说的。不过明日白天我得回家一趟,我有五日没回去了,我平时出来打理生意也差不多就这些时间了。不能再久了,娘会担心。现在我爹去了长安,我也不放心娘一个人在家。明天傍晚我会想办法赶回来给你剜血治病的。”

“莫司鋆,你不用管我!我…就让我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吧!对于生,我不奢求,对于死,虽是出于私心,却还是想继续自私下去…我承认,我就是怕痛…”

周围金粉更明亮了一些。

“许是我越看得清自己,就越清亮一些是吗?”

☆、这凡尘运势得改

“听说没有?满目小筑前天出事了!”

“就那个每年都来的青亲王住的别院?”

“对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