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短暂的沈默zhaishuyuan之後,纳兰轩眉梢一挑,答的冰冷,“若我没记错,一年前,也是你对我说,长羽族受孕,受孕两年後才显脉,显脉不显怀六个月後才会产子,若我没有失忆,我记得我回至今最多也才两个月,这个笑话未免太牵强了些。”

皱眉,烦躁的将封玄奕凑过来的手打开,筷子连带著夹著的菜尽数散落一地,可封玄奕却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是心平气和纡尊降贵的弯下腰将筷子再次捡了起来放到一边。

才释放过一次的欲望还来不及喘息,便又在封玄奕的刻意带领下再次饱满硬挺,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封玄奕的头,随手撤掉的金冠,白皙的手指入封玄奕黑色的长发之中,意外的柔顺,乌黑之中依稀可见的白皙,难以形容的视觉冲击,而大开著双腿让另一个男人在自己腿间未遂虚伪且自己还为挺著膛、仰著头甚是享受的动作,更是难以言喻的香豔。

若说一件是巧合,巧合和巧合的叠加也只能是必然,更何况封玄振本不信巧合。

一路飞奔,多少人侧目,多少人诧异,多少人恭顺,多少人噤若寒蝉,曾经,封玄奕十分享受这种可以主宰一切的感觉,享受那种天地都在自己掌握、万事万物任自己摆弄的高高在上,甚至昨天,他依旧fqxs这样以为著,即便有再多的违和感,也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只是多心,只是自己无中生有没事儿找事儿,而此刻,从这一刹那起,天崩地裂,二十一年的观念被颠覆,一夕之间,轰然倾塌。

“正是。”

“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尚未完全脱离变声器的男声介於童音和男人之间,清亮又带著些低沈,有些无奈,有些好笑,又有些温柔,瞬间就点燃了何怡兰拿团被熄灭的小火苗。

“主子,您需要好好静养,怎麽可以乱动。”小德子顿时三魂七魄去了一半,急忙过来制止。

“皇上命奴才去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大皇子的确和兵部尚书萧何大人保持联系,过从甚密,皇上虽然下旨赐予封地,荣华一生,大皇子虽然领命远行,却不过是表面而已,据奴才了解,大皇子如今尚在帝都,且一直藏匿在萧大人的府上。”

水袖蜂腰,云鬓金簪,一身赤红如火,灿银耀金,简单而不张扬,华贵却不过分,更是衬得毫无血色的一张脸都红润了许多,腰间白玉作坠,发间珊瑚朦胧,连那多日来清冷惯了的眸子都凭添了几分经营灵动,清俊有之,妖娆有之,妩媚有之,飘渺疏远有之,即便是古往今来多少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面对此刻的纳兰轩,也不得不相形失色、自愧不如。

折腾了大半夜,原本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纳兰轩困得直眼皮打架,困意袭来,只是不知是真的时候不早,还是因为此刻充斥在周身令人安心满足的气息。

青竹的回答让一向以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示人的韩瑞风瞬间面容狰狞,眼神狠戾的仿佛恨不得将目所能及的所有事物瞬间化为灰烬,失态转瞬即逝,韩瑞风还是韩瑞风,拥有墨棋的沈稳内敛,拥有与如今地位相应的深藏不露,雍容优雅,放松身体躺在柔软舒适的名贵摇椅上,跟随著轻轻晃动著,透过轩窗看向窗外渐显春意的景色的目光朦胧温润,连嗓音都变得圆润悠扬。

“微臣告退。”

“可是……可是刚才里面传出来一些声音,好像是什麽东西碎了……”虽然莫总管的话不容反抗,却依旧fqxs无法尽数抹灭他们想要在御前表现立功的执著欲望。

“难道自始至终不都是如此麽。”面无表情的反问。

“这一出算一出,放在平时我是王爷你是官吏你对我行礼我受的理所当然,可在这军营中却不是,至少此次不是,你只主将我是副将,我们这五万将士可都比著你平西将军马首是瞻呐,这可是定北侯的力荐、父皇亲下的旨,我哪敢不放在心上?”虽是官腔,却不似平常的做作,放到多了几分调侃和玩笑之意,封玄振挤眉弄眼说的一本正经。

把玩著手里的鱼骨珊瑚簪,凝轩不禁苦笑。

袄子脱了还有外衣,外衣脱了还有中衣,中衣完了还有常服,然後才是最里面的亵衣。

“这、王爷……”多麽正常的对话,却让青竹一个结巴,好像有什麽东西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怎麽也吐不出来似的。

凝轩自然听著很是受用,可转脸一想,这不是变著法儿的说自己平时邋里邋遢不堪入目麽,顿时方才还得意洋洋得瑟不已的凝轩一蹦三尺高,没大没小的扑上去直叫封玄奕把话说清楚,却忘了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他封玄奕可不是什麽柳下惠能坐怀不乱,立马起了反应给凝轩压在身下好一顿“赔不是”。

还不待凝轩做好准备,带著惊人热度且分量尺寸皆不逊於人的昂扬猛的闯入,脆弱的口一个个微小的褶皱瞬间被舒展的光滑一片,却只艰难的进入了头部,便再无法移动分毫。

“……这是苏绣木莲……想要麽?……”

“我什麽时候说过不碰你了?”封玄奕似笑非笑,可言语间透漏的沙哑和不经意的喘息泄露了他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要不是之前那一脚让封玄奕依旧fqxs心有馀悸,他绝对会将此刻凝轩不停扭动挣扎的举动当做赤裸裸的勾引,完美的欲拒还迎,白皙匀称、修长完美的身体在眼前像水蛇一样扭啊扭的,就像之前凝轩所说的,只要不是冷淡,只要还是个正常的男人,谁都受不了,更可况眼前的胴体本就是自己觊觎已久的。

没想到主子一开口问的竟是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虽然惊讶,却没有半分表露出来。

凝轩虽然乐呵美滋滋的,却也不得不正视细想,这麽好的差事、人家挤破头拉帮结果的用尽关系都抢不来的差事、天大的馅儿饼怎麽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凝轩咽了咽口水,不禁伸手抚上了胃,强烈按捺下自己力量就想扑上去,干脆让糕点淹死或者呛死的欲望。

说著还很是郁闷的瞥了背对著自己这边完全不以为然的凝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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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气也不敢出的半晌,见封玄奕并无发作的趋势,莫言才舒一口气,却见封玄奕突然站了起来,一颗心立马又提到了嗓子眼跟前:“皇上想要什麽吩咐奴才做就是了。”

紧赶慢赶著跟上去,却被纳兰轩伸手拦了回来:“朕一个人出去走走,不需要任何人跟著。”

11鲜币第七十二章包容下

第七十二章包容下

又是一年冬日,连日的霾在今日却一扫而空,难得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封玄奕独自一人在皇内漫无目的的走著,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只能选择不知道,这是他能够让彼此之间维持现状的最後的努力。

秋来御花园中百花杀尽,没有了春日的蓬勃,没有了夏日的豔丽,等到了冬天,还未等到第一场雪,已经所剩无几。

夏日人人称赞的映日荷花此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这边,是封玄奕一人漠然的身影,那边,是纳兰轩一人孤傲的身影。

抬头,只是远远一瞥,封玄奕竟觉得恍若隔世……

三年前的初夏,差阳错的在府里的池塘边遇到了他,自己曾坚持的认为那是一个蓄谋已久的谋,而事到如今,谋又如何,事已至此,谋,他也认了。

那时的纳兰轩会对自己笑,会对自己怒shubaojie,会对自己大呼小叫没大没小,而这时遥遥一望的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湖之隔,却仿佛千山万水般无法逾越的鸿沟。

蓦地,虽然隔著不近的距离,可封玄奕竟看到纳兰轩在对岸,竟对自己微笑!!封玄奕怔愣当场不知如何自处,仿佛瞬间成了以作雕塑无法动弹,便是眼花也好,让这一刻维持的长一点就好……

纳兰轩今日的心情格外舒畅,一大清早就了结了一桩心事,虽然还不够,可是也算是尝到了甜头,就像是饥寒交迫已久的人突然见著一桌大餐,只一眼便无法自拔的上瘾。

早上发生在东华中的种种,都让纳兰轩舒畅到几乎哼出歌来,他曾发誓,决不让任何一个对不起他的人好过,死?那太从容了,生不如此,在是真正的报应,他正在享受这份甜美,如甘露一般。韩瑞风的震惊、悲愤,潇琪的歇斯底里,到最後都只能绝望无助的看著自己,虽然韩瑞风最後的表现实在让纳兰轩不高兴,不过看在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可圈可点的份上,也就一笔带过了。

孩子,你在天上看到了麽?虽然当初我无法保全你,至少现在能送给你一个奴才,给你做伴,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还能送个弟弟或者妹妹来陪你……

看著冰面的目光几分狠辣几分凌冽,不经意的抬头竟看到对面不知何时站著的封玄奕,一时心情大好,欠的债总是要还的,韩瑞风既然已经先还了利息,那麽我也好心的让你尝点甜头吧。

难得的微笑出现在纳兰轩脸上,瞬间万物失色天地也位置动容,柔和的目光,倾国倾城的容颜,没有了往日的拒绝和壁垒,更没有一丝一毫的讥诮和嘲讽,那是全然的接受和包容。

纳兰轩知道封玄奕看得见,可自己站在这个地方对著他笑了半天竟得不到一点儿反应,纳兰轩有些纳闷,微微一愣,随即几分了然的冲封玄奕招了招手,开口:“奕华。”

声音不大,轻轻柔柔,却用了内力,纳兰轩知道,封玄奕听得见,且听得真切,亦明白,这个称呼对於彼此意味著什麽。

封玄奕以为自己幻听了,什麽君王的威严,都集体见鬼去吧。封玄奕仿佛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兴奋激动的不能自已,好似被够了魂儿似的,浑身僵硬的冲纳兰轩的方向走去。

停在纳兰轩面前,封玄奕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手足无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麽,曾经游历花丛男女通吃、令多少人魂牵梦萦不惜一切代价也想留在身边的荣亲王不再,杵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哼哼出一个字:“轩。”

话一出口就有些後悔,封玄奕知道纳兰轩对自己的排斥,虽然表现在外时并不怎麽激烈,却绝不是接受。不由忐忑的对上纳兰轩的眸子,竟见他笑意更深,没有丝毫介怀。

一时间封玄奕认定,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这样真实的梦,真实到自己宁愿永远睡去不再醒来。

一把将纳兰轩用在怀中,纳兰轩没有反抗,反而抬手环住封玄奕的腰,回拥了回来!

心底的波澜难以言喻,仿佛这些日的付出折磨甚至是失去的恐惧都是值得的。不会再放手了,绝对不要再放手了!紧紧拥著怀里的爱人,封玄奕沈默zhaishuyuan的对自己一再起誓。亲吻著纳兰轩的发顶,不待任何情欲,只是欣慰的,喜悦的。

三年多了,三年里彼此竟有两年的时间是分开的!当初我怎麽会人心让他离开呢……

封玄奕在心里自责不已。不知不觉间,纳兰轩长了个子,不再是当初在王府中需要仰视自己的小厮,现在的他,能够与自己平视,平起平坐,而自己,却错过了成长蜕变的岁月。

说不清的遗憾,不言而喻的悔恨,可封玄奕安慰自己,他们以後还有一生的时间,来一起经历更多的成长和蜕变。

并无太多言语,只是手拉著手,没有人的陪同,一朝天子,一国之母,嘴边噙著笑,悠闲的在御花园散步,赏带霜的梅树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累了,就坐在凉亭里悠闲的喝著茶,眼角眉梢皆是深情。

揽月,虽然如今已无人居住,可因为这曾是纳兰轩的住处,封玄奕并没有将它赐出去让其他妃来住。月湖因为引了南山里一湾温泉水而并未冰封,冷热的气息相交,在湖面上激荡起一片朦朦胧胧的雾气飘渺。

大片的血芙蓉已然凋谢,空有月湖的“满月”无法再圆满。月湖旁的凉亭里,封玄奕坐在石凳上,看著坐在自己专门为他而建的秋千上打著秋千的纳兰轩。

四目相交,温情流转,岁月静好,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