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封玄奕也不好受,被极力压抑的欲望灼烧著自己眼底一片疯狂的通红,所受过的教育身份和地位,以及纷纷倒贴上来深谙此道比自己更会享受的男人女人们本无需让他多加顾及,向来床笫间只要自己尽兴的享受就好,可此刻却不知为何偏执的想要听到他的许可,即便就算他说了不要,自己也不一定能有多少自信能控制的住真的不动他一毫毛。

男孩笑了笑,那只拿著手帕的手轻轻附上女孩被泪水打湿的脸庞,轻轻的擦拭著,笑的温和,笑的从容,墨色眼瞳让人一眼望不到底,没有多馀的话语,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却让女孩欣喜若狂。

“虽然可以答应你不做到最後,可是这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人总得厚道些,你惹出来的事儿也该你自己好好善後不是?”封玄奕说的一脸理所当然,看见凝轩一副似懂非懂努力寻思的模样,毫不介意的给予温馨提示,挺了挺腰身。

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笑的暧昧,他封玄奕从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人,想要的东西还从未有过没有得到的,而他,自己更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对於他,自己何止是想要,简直是日思夜想了多日,兴致满满了多日,虽然身份家事还没有定数,可这并不能成为委屈自己的理由。

凝轩从不知道,原来这饭菜甜美诱人竟也是这麽造孽的事儿!

闻言,凝轩一哆嗦,回头先见鬼似的看著一脸云淡风轻好像没事儿人一样,一手撑在身後的草地上,单膝屈起悠然自得的坐在地上的奕华,小心翼翼的向一边挪了两步,试探的问道:“你……还没睡醒?”

凝轩对月长叹:这系统设定难道是被多如牛毛的穿越者给压坏了麽……

贵君男2

当然,封玄奕并不愿亏待了他,那间自打来时便分出去的主院小厮房已然成了摆设,大家心里明白,虽然面上是说需要上夜而挪进了卧房的侧室,可具体到底在哪儿,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封玄奕本想拨依光和依枢到凝轩身边伺候著,可凝轩哪里敢用他身边的人,那架子摆的,举手投足的没有什麽不需要别人伺候的,突然想到墨棋和青竹,这两人这几个月来应该在藏书阁没少受唐管事的白眼,既没法出头,又是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便向封玄奕开口要了这两个初来古代的死党来伺候,想著大家都知知底的子也合得来些,更不会像其他调来的小厮那般小心翼翼谨慎恭谨,看的人就浑身不舒服。

封玄奕自是没有理由不答应,可为了讨点好处,没少在床上折腾凝轩,每次凝轩火起来要反抗,封玄奕就一脸可怜兮兮的说什麽我什麽都应承了你,你怎麽也不为我屈就屈就。只是刹那的犹豫,凝轩便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只能随波逐流的任其为所欲为。

封玄奕待凝轩倒真是不同旁人,同进同出不说,衣食住行一应俱全,快成了王府了的半个主子了,只不过没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分而已。

天气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命人制了上好的狐皮裘袄,内里的衬子是用金线银丝搀和著绣的,花样简单朴素,却反而更添几分贵气来,凝轩本就高挑的身姿更是被衬出几分淡雅风流之感,看的封玄奕都不禁愣了愣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好好打量了一番才哼哼道:“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不过一件袄子,顿时有改头换面焕然一新的感觉。”

凝轩自然听著很是受用,可转脸一想,这不是变著法儿的说自己平时邋里邋遢不堪入目麽,顿时方才还得意洋洋得瑟不已的凝轩一蹦三尺高,没大没小的扑上去直叫封玄奕把话说清楚,却忘了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他封玄奕可不是什麽柳下惠能坐怀不乱,立马起了反应给凝轩压在身下好一顿“赔不是”。

凝轩如今的地位可不同往日,虽说没名没分的,可只要是在封玄奕身边伺候著的还有谁不知,只是封玄奕好像并不想让人打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保密工作做得甚好,以至於一连三个月连後院的门都没有迈过,更别说和哪房的公子夫人过过话了,直闹得人心惶惶以为封玄奕一改风流成的子直逼冷淡了,弄得下了朝门外他的嫡亲大哥,仪亲王封玄柘匆匆他拦下,好一番意有所指的关怀,是不是最近有什麽心事亦或者力不从心之类的,听的封玄奕一愣一愣最终等人都走了老远了才找到了症结。

回府後免不了向凝轩“哭诉”一番,为表明并非如仪亲王所说那般力不从心,托著整日朝堂事多甚是辛苦的身子,压著凝轩一展雄风,只为证明自己的生龙活虎fuguodupro,临了了,看著凝轩愤愤不平的眼神,还直说自己无辜,说什麽“折腾你并不是出於我的本意,而是人言可畏,我也不过是为了破除谣言而已”的鬼话,气的凝轩不顾阻拦的搬回自己的小厮屋里,却不出两日的就给封玄奕一勾手指的就原形毕露的回来了。

不敢看从前,亦不敢展望未来,眼前的幸福太过美好,来的太快,却也仿佛泡沫,一碰就碎,经不起哪怕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可凝轩却不愿想这麽多,选择了不看,选择了不听,他只要知道眼前这个人,人前人後都是自己的奕华,自己爱著他,他也爱著自己,几乎偏执的依恋情深,不去推敲为什麽,也不去深究可不可能,既然当初做了决定,且封玄奕也选择了回应,那麽即便艰难险阻阻力不断,他凝轩也无惧无悔。

只是那一日一大清早的依枢传来话,说是王妃要召见,本来还窝在被窝里不愿挪动分毫想著与周公再续前缘的凝轩顿时一个激灵,蹭的窜了起来。

11鲜币第二章荣王妃上

第二章荣王妃上

“什麽?”凝轩一个激灵,一蹦三尺高,怎麽这个时候冒出个荣王妃?自己可是八竿子和她打不著一撇的,为什麽会突然找上自己?要知道自打第一天来王府直到现在,四个多月的时间里别说是荣王妃的人了,连影子都没见到半个,即便是那日刚调到封玄奕身边、依璇带著自己在各厢各院熟悉门路,也只是在王妃的院落门前匆匆一瞥,理由是好静,不愿人打扰,而今天这一出,实在是让人不著头脑,亦或者有点儿小三被正房抓包抓了个正著的感觉。

“你抖个什麽劲儿?”自打两个多月前便从藏书阁名义上调到王爷身边、实则是调到凝轩身边伺候的青竹好笑的看著凝轩手忙脚乱的从被窝里滚了出来,拉扯著衣衫长裤穿的乱七八糟,不禁调侃道,“现在知道紧张害怕了,当初跟主子双宿双飞亲亲我我的时候怎麽没想到那边还有个正主?”

“滚!”凝轩白了他一眼,不知是真的当初欠考虑还是此刻心事被说中,浑身的别扭不自在,也不是怕,只是觉得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抢丈夫,成为人家婚姻的第三者,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算是放在现代也是一件奇葩,虽然这个年代允许人光明正大的小三成群三妻四妾,可还是觉得别扭,只能冲著一旁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冷眼旁观的青竹恨恨道,“你还有功夫在那儿说风凉话,耽误了时间你我都吃罪不起,”奋力和手里的布结挣扎半天的後果就是强作镇定的冲青竹哼哼,“还不快过来帮我弄弄!”

青竹不禁叹息,不情不愿的靠过来,小声嘟哝著,“瞧瞧你还能干什麽,连穿件衣服都这麽费事儿,给你留在主子身边,不知是主子伺候你还是你伺候主子……”随即话锋一转,抬眼一脸坏笑的看著凝轩,“莫不是比起穿衣服,主子更喜欢脱衣服吧。”

凝轩毫不犹豫的赏过去一个爆栗:“你大清早的你就不能想点儿正常的?!”

可话虽如此,凝轩的确是辩无可辩,自己这身越来越繁复,好不容易理清了夏装却莫名其妙里里外外又加了好几层的冬装实在是让人有些应付不过来,而这後果却是某人很是乐意效劳的穿衣脱衣,顺便趁机上下其手,起初凝轩还憋红了脸怎麽不都愿意,甚至抵死挣扎个几下,但是清楚如此只会让结果愈演愈烈弄巧成拙、最後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还是自己後,也学会了消停,学会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冷静,即便是穿衣的时候封玄奕故意蹭蹭的,也能石雕似的完全无视。

墨棋还是一如既往的沈默zhaishuyuan冷静,面对这一大清早就没个正行的两人,不疾不徐的陈述道:“王妃派来的侍婢已经在外面候了一刻钟了,你们要是再聊下去,我可不可以先过去回话说午膳过後再去?”

在那儿大眼瞪小眼争锋相对僵持不下半天的凝轩和青竹顿时泄了气,什麽叫做绵里藏针一针见血尽看墨棋就好,平时不声不响看著沈稳话也少,可难得这麽一句却让人半天都吃不消。

麻利的换上衣服,才推开房门,这寒风灌堂而入吹的凝轩最後那点儿瞌睡劲儿也瞬间烟消云散,青竹难得狗腿的颠进屋里将封玄奕赐予凝轩的那件狐皮裘袄拿出来给凝轩披上,却被凝轩好一顿嫌弃怎麽都不愿意穿。

争执不下,凝轩好笑的指著那件裘袄道:“我可是小厮,穿著这麽光鲜亮丽华贵无比的不是明摆著挑事儿麽,你还嫌我麻烦不够多想找几出看戏啊?”

青竹一愣,自己的确没想著这麽多,只是一门心思的见著这麽大冷天的别冻著了,好心当作驴肝肺的後果就是没好气的回了句:“那麽深远我可想不到,我只知道要是给你冻病了,我们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我只要管我安安乐乐就好,你步履维艰和我们有什麽关系?”

说著还不忘冲墨棋投去一眼以求共鸣。

凝轩暗骂了声没心肝的东西,老子富贵的时候知道给你们从那吃力不讨好的地方整到人人削尖了脑袋想要爬的位置,而你们这群白眼狼不知道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等著看我的笑话!真是人善不人气马善被人骑啊!

当然,面上他是不能这麽口无遮拦的说出来的,这话要是说出口,天知道青竹狗急跳墙了会不会就地就给自己正法了,同为小厮,自己好歹也算是在封玄奕身边伺候的前辈了,墨棋和青竹对自己愣是连一点起码的尊敬都没有,想当初自己刚调到正院伺候的时候,可是对著依璇一行人一口一个哥的叫著的,虽然墨棋和青竹对依璇他们倒是也很尊敬啦,甚至到了恭敬的地步,可正是因为有对比才让凝轩更为郁闷,不禁仰天长啸想要问一句“凭什麽!”

“得了,我哪有那麽娇贵,还弱不禁风了,当初同在後院小厮房的时候,我跟墨棋共用一间房,到晚上他抢我被子我都没给冻著,就这点儿小风不打紧。”说著,留下一脸好笑的青竹和瞬间面色铁青的墨棋,跟著前来传话的婢女一溜烟就跑的只剩下一个背影。

“凝轩哥在这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凝轩点了点头,眨眼就看著明明天冷路滑那小婢女却仿佛如履平地般一溜烟消失在了房门里。

其实要论年龄,凝轩在这仿佛里可万万但不上这一声“哥”,比凝轩小的是不少,可大的也不少,不过是因为在王爷身边伺候,大家都得奉承著罢了。凝轩不过十五岁,虽然他的年龄和身形不断地遭到封玄奕的质疑和冷嘲热讽:瞧瞧就你这小身板儿的也十五了,是没吃饱饭没长开吧?就这麽丁点儿。

每次听到这凝轩都会气的跳脚,凝轩的身高其实也不矮,用现代的丈量法怎麽也有个一米七五了,可偏偏却只到封玄奕的下巴,有时候真不知道他是吃什麽催的,只能自我安慰说自己还年轻,不过才十五岁,还有长高一雪前耻的空前,封玄奕已经老了,只有缩的份儿没有长的可能了,可天知道为什麽不过十八岁的封玄奕不能再长……

老话说的好,同人不同命,人比人气死人,诚不欺人也。

11鲜币第三章荣王妃下

第三章荣王妃下

瞧著这装饰布置,不愧是荣亲王的正妻,一草一木皆是雍容华贵的,虽然未经过多的装饰雕刻,平平淡淡中反倒别有一番韵味,连这住的屋子和用的院子都不知道比别家大了多少,怪不得同样共事一夫,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用尽心机和手段想要登堂入室的坐上正妻的宝座。

“凝轩哥,王妃宣你进去。”凝轩还在神游,那厢婢女便出来通传。

大冷天的在外面身子还没站冷便得令可以进屋了,不愧是荣王妃的地头,这效率高的,难道这就是正妻和侧室、侍妾的区别?想想以前去其他厢房院落,自己没少在外面晾著,或许还是因为是王爷身边的人而效率了许多,却也差点没站风化了,而这次,不禁让凝轩啧啧称奇。

应了声,跟著出来领路的婢女走了进去。

虽然建筑恢宏,内里布置也虽富丽堂皇,却总觉得雍容之馀虽不失华贵,可比起荣王妃这样的身份总觉得少了些什麽,陈设过於简单,用具也太过朴素,连这荣王妃的穿戴也较其他房的夫人奢华不了多少,亦或者说还没有那几个得宠的夫人光鲜。

不是他凝轩势力,专找有钱的主,实在是去其他院子去多了,看著那一个个风姿出众人比花娇的夫人公子们却恨不得将所有的珠玉金银集体在头上挂在腰上的感觉,自己看著都嫌沈得慌,屋里的摆设也是绝不含糊,明明只有一个人住,觉仿佛在攀比著什麽似的,恨不得将那些个金玉宝石集体镶嵌在墙上以示自己的荣宠和尊贵,而身上更是绫罗绸缎的从不曾缺少过,那颜色豔丽的,有时看的直扎眼。

记得有一次凝轩实在憋不住了找了个没人的地儿问了句,难道你每次看到她们这麽奼紫嫣红的不嫌刺眼麽?尤其是一起站在那里一片,简直就是五彩缤纷一应俱全。

而封玄奕的回答却差点没让凝轩背过气去:人家整天无所事事的只能涂涂画画穿戴穿戴的你还不让,岂不是太过残忍?人家既然费心思准备了,你愿意看呢,就多看两眼,不愿意看呢,也别做在面上让人发现,可以顺著人家的方向从缝隙里面投过去看看天的,不是也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的?

事後凝轩总结出了一个结论:他封玄奕就是一坐著说话不腰疼的,冷眼看笑话,还顾及著不能笑的太过分,要循序渐进温文尔雅!

小厮身为下人是不可以直视主子的眼睛的,所以只是一进门匆匆瞥了一眼知道荣王妃的方向便急忙地垂下了眼帘,走到堂中,恭恭敬敬的跪下作揖道:“小的凝轩,见过王妃,恭请王妃安好。”

许久得不到回应,凝轩就只能这麽跪著,想著自己不是做了什麽事儿冲撞了这个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几次各个王爷之间的家宴也从不出席的王妃,以至於大冷天的这封玄奕前脚刚走,便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弄过来罚跪吧?!虽然这堂堂王妃的屋子肯定不会缺了地龙,可并不代表这温度就够、自己这膝盖就能受得住啊,凝轩悲剧的哀叹著自己得关节炎的可能。

不是说古代的女人都很温婉贤良的麽,什麽三从四德,什麽女范女则,原来都是骗人的,瞧瞧这心眼儿小的,连死都不让自己死个明白就这麽给撂著……

“你……你说你叫什麽?”头顶上窜来一声温婉清丽的女声,心平气和的评价还是挺有那麽几分柔情蜜意的味道的,至少瞬间就给心里翻江倒海的凝轩听得心神一凛,有些飘飘欲仙了,想到封玄奕真是豔福不浅,竟有这麽个女人给他做王妃,且不说长的如何,就是这声音单单是听著就很舒服,只是这可以称之为是颤抖的调调又是怎麽回事儿?

“凝轩。”凝轩还是不敢抬头,依旧fqxs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腰板儿挺的笔直,应道。

“你……凝……轩……”荣王妃喃喃自语,“怎麽会?……”

凝轩在底下听的一头雾水,什麽会不会的,为什麽又不会了?难道自己的名字还能弄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