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杀我难道真是我问道。

花幻海一脸歉意,上前来要看我的手,我一转身,背对他,不语。

我开心的回答:好啊,我也很喜欢呢。阿雅要是天天都采花给我戴,那该多好。

霄儿,为父即日就要出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现在京中不安宁,将你独自留在这里,爹爹着实放心不下。如果你实在不愿去,为父就将你带在身边。

此时面前之人如神似仙,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走上九曲水榭,一池碧绿的荷叶,粉嫩嫩的荷花杂然其上,纷乱之中透着自然随意。花瓣上水珠点点,更显花儿晶莹剔透。

燕云殊见众人都已落座,微笑着端起白玉酒杯,朗声道:今日的筵席,一是为花公子和东方姑娘接风洗尘;二是庆祝我与霄儿父女团圆;三是大家长年在外,难得有机会坐在一起吃顿饭,大家万不可拘礼,且共饮了这杯。

这两日定是受了委屈,说说看,爹爹给你做主。

长乐谷有长乐五使,传说这五人的琴艺已臻化境,且他们弹琴弄曲间就能轻易夺人的性命。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乐善好施,除暴安良,从不滥杀无辜。这令贪官恶霸无不闻风丧胆。

东方雅柔柔一笑,我和大哥对上京不熟,不敢乱走,只在将军府附近逛了逛。

那我是灵珠的女儿,皇帝知道吗,他会不会

红霓诧异的问:小姐,此话怎讲主子待我们很好啊。

燕云殊微笑颌首,吩咐:红霓,紫雾。

我抬起手指着他二人,笑道:你们这两个鬼灵精。

这一个月来从泽国到腾云,一路讨饭,走走停停,沿途大大小小的村野城镇走了不少,我对这里的人文历史也有了初步了解。这块土地叫瀚洲,它的历史先秦部分与我们是一样的,及到西汉同我们还是一模一样,东汉在这里是没有的,也没有王莽改制,后来的历史没有半点相同之处。西汉在这里又延续二百年,然后为北方匈奴入侵所覆灭,兵荒马乱数十年,英豪辈出,其中有一位叫北堂摘星的圣君,南征北战二十余年,终于结束长达百年的乱世,瀚洲这块土地也迎来七百年的治世。

凤至细长白皙的手指指向一条石径,启唇道:议事厅在山:好一定不让凤至看扁

我和他谁都明白,凤至那话是在吓我们,但是我们把它当成是一次对我们毅力和决心的考验,谁的心中都憋着一口气,谁都不愿轻易服输。

花幻海走在前面,我紧随其后,石径如一条蜿蜒屈曲的长蛇,总是走不到头,眼见小路前方一丛花树,以为走到了尽头。兴冲冲的跑过去,却是林回路转。

走了很久,天逐渐暗下来。我和花幻海从一开始的走行变成爬行,在我的体力到达崩溃的边缘时,花幻海振奋的大喊一声:

到了说完整个人如失去筋骨般,瘫倒在地。

我跪爬在地,抬头向山顶看去,果然是到了。石径的尽头连着一片宽阔平展的地面,地面上散嵌着几枚明珠,一幢恢弘大气的建筑遥遥伫立在尽头,一颗硕大的明珠嵌在其上,发出朦胧似雾的白色光华。

这个应该就是议事厅吧。

看到这里,我也一头栽倒在地,仰面朝天,手抚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远处跑过来一人,向我们恭敬施礼,双手比划着什么,我一头雾水,花幻海爬起来,盘膝坐在地上,凑近我的耳朵小声道: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义仆。

义仆又朝我们鞠了一躬,抬手指向那栋建筑,花幻海会意,站起身,一手扶起我,我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不痛,我们俩互相搀扶走向议事厅,义仆跟在我的身侧。

踏上碎石铺就的地面,地上的明珠犹如一盏盏路灯,给大地铺上一层薄薄的霜华。

走到议事厅大门口,五米多高的一排朱漆大门开起两扇,抬头看门上匾额,上面刻了三个大字--苍昴宫。隐约可听见里面有人在低语。

义仆送到这里,便不再向里走。我和花幻海相视一笑,给对方鼓劲,然后颇显狼狈的相携步入议事厅。

双脚刚刚踏进门槛,低语声瞬间消失,换之以肃穆威严之势,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议事厅里坐满了人,大门两侧,两大排立柱擎住屋顶,每个立柱下都设有一把太师椅,看过去一眼望不到头。椅间有小桌,上面摆放着茶盏。大厅深处,七级台阶之上,一张宽大的座椅,凤至端坐其上。

此时大厅里静到极点,凤至看着门旁伫立的我们,面露和雅微笑,

你们若是再不到,他们非掀翻房顶不可。到我这里来。

声音不大,传得很远。在数十道犀利的目光注视之下,我的动作略显僵硬,花幻海紧紧拉住我的手,我抬头瞧向他,他挺起胸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豪,我们手拉手向前走,走到凤至面前倒头叩拜:

徒儿灵霄花幻海拜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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