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在逃避我,是怕我知道默默的身世吧?

谈完项目,两个人都沉默,气氛有点尴尬,虽然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又怕一开口道出心底溢满的思念,把她吓跑。

可杨杰到现在还没明白,陆夕有她自己的选择,至于她选择谁我们早已无权干涉。

“你自己照照镜子吧!”子执拿着许自在的化妆镜在我面前晃。

我和陆夕又逐渐回到以前的状态,虽然她还住在学校,但我们的感情日渐好转。我想有天她总要从学校搬过回来的。

回到父亲家了,见到杨杰。他近来经常在家,“怎么?没出去活动?”以前的杨杰是不会成天呆在家里的。

突然想到她一直和杨杰一起工作,他们整天都会在一起,我心里就有点火。

“你爱她?”我单刀直入。

她刚来的时候对我颇客气,但我总认为她的客气很虚伪。

“怎么办?”我问。

我下楼的时候公司好多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或许大家也都在猜测我跟杨峻的关系。我无法掩住众人的耳目,一切都随他去吧!

我问他哭什么?他噘着小嘴说:“伤心呗!”我顿时哭笑不得。

上次小渊和方易的婚礼上见到杨杰,他是孤单、寂寞的。

临走的时候,杨峻把我送到门口,很绅士的替我开门,我感谢他的良好风度。

我甩开他的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我——们——分——手!”

杨峻放手让那女人离开,然后转身上楼。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

我考虑跟杨杰说明白,我爱上了他哥哥杨峻。但杨杰一直不给我机会,每次我一说到这个话题他就打岔过去,让我几次都没能说出来。

“你老是乱跑,丢了怎么办?”我语气很严厉。

很多时候,默默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他不会有什么事,这么安慰自己的同时,更加紧了在周围寻找,应该不会跑远。翻过一座土丘,赫然看到他跟一个陌生人一起坐在长椅上休息。

四月底,光华的合并案提前出台了,文博也措手不及。因此,我们的项目需要停顿一个月的时间,文博为了犒赏我一直以来的辛勤工作,决定这个月给我放个假。赋闲在家,默默老是吵着要我带他出去玩,带上琴姐,我们从上海玩到杭州,小家伙高兴的不得了,而我却老是在惦记着小渊的婚礼。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拨通了她的号码,可爱的小渊,善解人意的小渊啊,在听出我声音的一刹那,已经哽咽,那一句“陆夕,你一定要回来,不要让我们的感情留有遗憾”让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是啊,有些东西终究无法逃避,是到了该面对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又来到陆夕家的楼下,我不敢上去打扰她,只好在楼下找个能看到她影子的位置留下来。陆夕,我该放手让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吗?还是该为了我的幸福而抓牢你的手?

宁浩小心翼翼的问我,“为什么跟贺文博打起来?他可是这个圈儿里最好脾气的一个人。”看来宁浩跟姓贺的很熟。我不说话,让他自己猜吧!要不,岂不浪费了他的聪明才智?

很久没见过陆夕了,我不敢去面对她,怕她做出最后的选择,结果是放弃我。偶尔在她家楼下能看到默默,这个小东西长的真象我,我是不是该以孩子为借口而牵制陆夕,让她最后不得不为了孩子让步,而最终跟我在一起?虽然这样不够光明磊落,可在爱情面前我如何还能顾及其他?

跟默默一起玩的时候发现他真的缺乏父爱,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可他却那么老成。我告诉他要象个孩子,学会快乐和幽默,不要整天忙着长大。他却说:“不行,我要快点长大,好保护陆夕和琴姨。”我无语。

杨杰来深圳开会,我亲自去会场接他。这几年,我们之间的感情变得很微妙,是兄弟也是朋友。“来深圳也不告诉我,还是听宁浩说的。”我拍着他的肩膀。

“你那么忙,怕耽误你赚钱啊!”他开玩笑的说。

“哈哈,让你闻闻,我可有铜臭味?”我故意挨近他。

“没有,没有,倒是一身清爽的香水味!”他把行李都放进后备箱里。

开车来我我住的地方,杨杰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在这里买的房子?”

“好久了。”打从知道陆夕来深圳的时候就开始计划了,但是后面的话我却没说出口。杨杰和我一样是个对感情相当固执的人,他现在仍然没有忘记陆夕。

参观完别墅,杨杰非常感慨,“还是你有能力,能在任何地方为自己的希望建筑一座城堡。”他话里的意思我明白,可是,现在我的城堡里却没有公主啊!

看到我卧室里挂的照片,杨杰笑笑,“那时候,我们还太年轻!”他在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杨杰只住了一晚,临行前,他说:“我已经申请了去美国读博士,下个月底就走了。”我有预感,他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杨杰,……”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摆摆手,“一切我都懂!希望你跟陆夕能和好。这许多年我们过的都不快乐,我希望去寻找一个新的契机,让自己快乐起来。”

我还能说什么?

“这次来深圳开会本来能安排别人的,可是,我却向学校申请来参加,主要是想在出国前见见陆夕,哪怕只是看一眼都满足了。可现在我却改变主意了,我不能去打扰她,她以后只会是我大嫂,你说是吗?”杨杰等着我的回答。

可是,我却没有任何把握。

许久没有见到陆夕了,虽然每天上下班的时候都路过她住的小区。

默默是天天都要到楼下来运动的,我们最近似乎成了忘年交。我象个父亲一样教他玩男孩子的游戏,他痴迷的很。保姆对我的防范也不如以前那么周密了,她有时候也会和我谈谈陆夕的情况。

她最近胃一直不舒服,身体有点虚弱,而且工作很忙,这样的陆夕让我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上午公司刚开完会,秘书说有位贺小姐找我,已经等了半个小时。贺小姐?我没有印象啊!“她说她叫贺文渊。”

“小渊?怎么突然来深圳了?”我赶紧出去迎接。

“杨总很忙啊!”小渊向来说话直爽。

“没想到你突然来深圳啊,招待不周。”我亲自帮她倒茶,这小妮子一直是陆夕的闺中密友,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