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晃右晃,凤彩儿小心的挪动着步子,虽说皇帝认输了,可天子却是天底下最容易反悔的人,还是让人有些担心的。

凤彩儿心中暗自好笑,那小队长的本意其实是不想掺和这趟浑水,倒不是怕了那些下人们。

对于人心理的把握,凤彩儿绝对有一手。她之前的那么多话,甚至不惜得罪皇帝,都只是为了在慕容苍海心中留下一个司徒家和龙家一手遮天、蒙蔽皇权的引子,现在,她只需要点上一把火,便可以点燃这引子,让慕容苍海的疑心彻底爆。

“怎么个赌法?”慕容苍海问道。

慕容苍海手臂微微一抬,示意侍卫放下凤彩儿,同时,也是皱着眉头看向慕容白,“这事怎么和秦羽牧扯上关系了?”

有事?慕容苍海哪里会让慕容白说出口,这事一旦从慕容白口中说出,就有些难办了,皇子都说龙家有罪,慕容苍海哪里能一语带过呢!

若是生在了这个时代,就必须学会这个时代的规则,死亡只是上位者的游戏。

作为慕容白的贴身护卫,秦羽牧八岁起便陪伴在慕容白的身边,也不知道为慕容白挡了多少刀剑,慕容白就算是个石头,也该被感动的开花了。

这下,宰相府的下人们乐坏了,只要带回凤彩儿,他们说不定能在宰相面前有个露脸的机会,一旦被宰相看中,那他们可就平步青云啦!

或许秦羽牧是不想回答的,但看了一眼凤彩儿后,还是慢慢地开口了,“想要成为皇帝独子,未来皇帝的贴身侍卫,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五百个孩子,最后只剩下一个,唯一活着的一个,这些伤口,只不过是我孩童时的记忆罢了,从那以后,再没有新伤痕!”

“榆木!”

没有声音,凤彩儿只能感受到匕划破老虎脖颈的滞留感,鲜血从老虎的脖颈喷涌而出,就像是刚才鲜血从秦羽牧的胸口喷出一般,只是这次,不是引起老虎的兽欲,而是预示着它的死亡。

忽的,凤彩儿低下了头,她的无力感让她倍受自责,他救了她,她却连让他活着的能力都没有。

没有去管蒙面人的尸体,也没有去管还插在胸口的匕,秦羽牧低头一咬牙,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悬崖边上。

那匕对准的不是其它地方,正是吊着凤彩儿的救命之绳,如果断了,凤彩儿就会从这见不到底的悬崖上自由降落了。

看着天上的明月,凤彩儿心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哀怨,她在人前是一个活泼、伶牙俐齿的姑娘,可是谁又知道这些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呢?一个落在异世他乡的女子,岂会没有软弱的一面呢?只是,她无肩倚靠。

凤彩儿有些呆萌,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几句话就将自己变成了他的侄女呢?凤彩儿正纳闷,司徒南的下一句话却是解了她的疑惑。

强忍住爆笑的冲动,凤彩儿只是将猪崽放到了司徒风的床上,哪里知道这家伙竟然还会抱着猪崽亲啊,简直就是意外收获嘛!凤彩儿有些后悔昨天没有留下来看这司徒风抱着猪崽一阵猛亲是啥情景了。

慕容白自嘲地一笑,“的确爽,能让一个王爷被追的满地跑,你绝对是大唐第一人!”

看着那消失的背影,木奚然的嘴角微微一翘,“还真是个俏皮奇怪的女子。”

说罢,慕容苍海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离开了。

凤彩儿说完,很是心满意足,这下联对的极为工整,寓意也不错,有苍海之大,也有苍松之久。

“你!”龙跃天忽的向前,眼神一瞪。

转头看了一眼凤彩儿,龙跃天的眼中带着一丝威胁,仿佛是在向凤彩儿宣战一般,“启禀皇上,臣以为彩凤小姐的题目出的精妙,出的甚好,臣确实未能答出。”

两位主角心中不爽,倒是皇帝这个裁判乐的满脸微笑!

“你!是谁?”皇帝忽的指向凤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