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嫶曼?”莫名的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女子,我凭借仅存的印象叫出名字,女大十八变,几年时光,我都有些认不出她了,嬴政的四女儿,扶苏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华庭公主赢嫶曼。

“白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快抓住他们。。。。。。”后面王离的一声令下,让我们四周本应该倒在地上的护卫一个个都站了起来“糟糕,我们中计了。”

“什么。。。。。。”端着碗的手抖了一下,我诧异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死死的抓住他的袖子,我的泪瞬间流下来。“为什么我要喝他的血?”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你可知过了今晚,你的时辰就不多了。”

“是谁救了我,是你吗?”眼睛有些模糊,我奋力的看向他。

听到这话,扶苏眼神有些惊讶,有些闪烁“王将军,请你先将子婴带下去,至于张先生。。。。。。”

快的将孩子放在客栈的床上,男子抽出剑鞘里的剑,许久未见血腥,剑锋依旧锋利无比,用布擦拭着手中的剑,男子的思绪飘到了很久以前,“良儿,这把剑从今以后就属于你了,它在剑谱里排名第十,名曰凌虚,剑虽为凶物,然更难得以剑载志,以剑明心,铸此剑之人是一个洞穿尘世,通天晓地之逸士,它是后周的遗物,沉浮于乱世间多年,曰为:空谷临风,逸世凌虚。孩子的咳嗽声打断了男子的思路,洗了一块布敷在他的头上,刚抱着他的时候,全身都在热,只怕是烧了,视线落到床上躺着的人儿身上,这虽然是夙陨的孩子,但是脸上却看不到一点她的影子,反倒更像他的父亲扶苏。拂过他的脸颊,若是曾经自己不只是一味的等待,若是在离别那天就执意的带她离开赵国,那么现在我们的孩子也有这么大了吧,将不断挣扎的孩子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夜晚外面微微的虫鸣,室内,男人拍着孩子哄他入睡。此刻,一室的温馨与公子府的繁忙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在找寻了半天未果之后,府中的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

“那时的勾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幼小的孩子正拿着本书坐在石桌边,在将军府待着的日子,让我了解了子婴的生活,也许作为长孙,嬴政也要求他能像扶苏那样德才兼备,小小年纪就有繁重的学业,让我有些许的心疼,不过对于这些,子婴倒是很坦然接受,真不明白这个儿子是不是被扶苏给带呆了,简直是败给他了。

“之体肤,受之父母,儒家崇尚伦理道德,张良又是儒家的三当家,难道他没和你说过这些吗?他是我的父亲,我的血肉都是他给的,若我任凭别人去杀他而置之不理,那天地间可还有我赢扶苏的容身之地。。。。。。一个是我所爱的女子,一个是我的父亲,如果我无法做到两全的话,那就请你先杀了我。”

“仅是昏迷并无马上失去气息。”大师叔言语微微有些起伏,一些不易察觉的着急。

“船长,都是最后离开的。”

小鸟在看见小金虫的时候显得很兴奋,一口就将它吞了进去,但不久后就倒在一边奄奄一息了。伸手翻过小鸟的身躯,我惊得瘫倒在地上,小鸟的肚子都溃烂了,肠子从里面流出来,虫子竟然还没死,伸手以内力将它震碎,虫体立马变为一团烟飘进了屋子里,天色开始暗下来,紧盯的屋子突然变得异常明亮,在这夜里显得特别突兀。

“我。。。。。。是我大意了,确实没想那么多。”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我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黄金火骑兵是帝国的精锐队伍,怎么连一个孩子都找不到,难道都是一群白养的吗?对于火骑兵的办事效率,扶苏很是生气。

“是外婆。”

“不。。。。。。不可以。”眼中恢复原状,周身黑色气体开始消散,飞身紧紧抱住面前的男孩,大蛇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一块肉生生的被咬掉了。

目送着他远去,我褪去身上的披风,现在已入三月,天气远没有之前的冰凉,撩开衣裙,我坐在河边,将双脚放入河中,一如小时候在小河边抓鱼,玩水一样。如今,小女孩已为人妇,两个少年也变为了改变天下大势的决断之人,世事多变,也许结局早就写好了,只是我们都身在其中不知其事而已。

”你这是在存心气我吗?“看他一股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真是又着急,又不开心,气急败坏的回到自己的房里,我再也没有理会张良。

清风袭来,从鬓边抚过,为这炎炎夏季带来清爽,头挡住了张良的侧脸,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让我捉摸不透他现在的想法。

无暇闲聊,父王也熟知自己的性格“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一家人一起,来佑护这赵国,即使是死,也定要死的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