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男生没有丝毫耐心,狠狠喝道,急忙问,“她在哪儿?”

可好奇的人儿不解,“最近外面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爸爸和哥哥都是这样少见的凝重表情。

acro顶楼。亮着灯。雪白的灯光透过森森的落地玻璃窗,在地平线上只能看到孤独而遥不可及的一点清冷的光亮。

“洛紫舒。”老师的声音响起。

只是这么稳稳地拥著她,冲过来的人却讲不出一句话。

紫舒和小橘害怕地止足不前,小橘已经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了紫舒身上。

字条递回去,看见小橘开始奋力地写。

正是因为他清楚舒儿对这份设计工作的喜爱与珍惜,他才那么难说出口。

“不,听说bonny这个牌子已经完全归给一个人所有了,以前也是这个牌子下的soreffe、ede·9ary都转到别的品牌下了。”

明晓原因的男人反而恢复了气定神闲,甚至有了一丝喜乐的感觉。

云遇澜很快睁开眼,阻挡着视线的是一叠高高的资料文件,刚刚被碰倒的玻璃杯还在桌上摇晃。

不错,说的是对方的顾忌。可是,这种顾忌,也是优势所在。事情就是这么矛盾。

要与父亲一同应酬的云遇澜脱不开身,却时刻关注着大厅角落里那群人。

那么,小人儿的笑容更加明亮,“这个好多笔画的字就是‘澜’咯?”

从小生活在清旷的空间里的云遇澜极不适应这种拥挤,奋力快走了出来,人群逐渐稀少,他着急地向刚刚的地点望去——还好。她在那里。

视线已经完全聚集在鼻子边某肉类物质上的人儿,乖乖地一口咬下去。

可随着“诶”的一声,大家欢快的心情又猛地一顿。

但素,人家还是喜欢表扬啦……羞涩中……

“你没有资格知道。”依旧是冰冷的华丽的声音。

木沢杨只觉得那双紫色的眼睛艳丽冰冷得像是最毒的药水要使他致命,唇瓣开合之间,听见他继续说,“我只要你知道,她是我的,你连动她一根头的资格都没有。”

痛苦的眼帘垂下,想要苦笑却做不出任何表情,木沢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挤着声音说,“我……我……只要她……幸福……你……给不……不了……”

地上的血摊已经扩大到触目惊心的地步。

“不!”紫眸里瞬间迸出决绝的怒火,男孩吼道,“不,她只能是我的!我的!我给得了!只有她,只有我!!!”

木沢杨还想说什么,面颊上剧烈的疼痛却让他说不出话,睁不开眼,痛苦地咬着牙努力保持着半坐的姿势,撑着地的胳膊却摇摇晃晃。

这是怎样的打法,只一拳,就这样大的伤。

紫舒只感觉环绕着自己的身躯紧紧地将自己束缚在怀里,像是在茫茫大海上抓住唯一的浮木,那样拼命地不放手。

心中一闪而过了什么,忽然从那坚硬的身躯剧烈颤抖的频率中感觉到了什么。

那样的,原本应该多么坚强的躯体,却颤抖得如此慌张,就像生命被人连根拔起般的绝望与恐惧。

这样的,原本可以美好温暖的性格,却因为了什么,只能用这样伤人伤己的暴躁来两败俱伤获得幸存。

轻轻地,紫舒将手臂环上了他的背,温柔地倾注了她所有想说而未说的话,想要先安抚住这头激动着的野兽。

而他竟然立刻懂得般,震惊地僵在了她的环抱中,而后更加紧张地抱住她。

粗重的呼吸在她的颈边起伏。她甚至通过自己的心跳,听到了他的心急促的跳动声。

“我们。”紫舒慢慢开口,温柔而哀伤,“一起送学长去医院好不好?”

不待他回答,接着又认真地告诉他,“相信我,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一起走吧,好吗?”

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一起将学长送到安全的地方。在一起,当你需要我的时候。

紫舒这样想。

可她不会明白,这样的一句话,对于紧贴着她都会深深颤抖的身躯来说,是多么耀眼而珍贵的誓言。

听到了,便要相守一辈子。

一直。直到死。

认定的,便只要这个唯一,永不会放手。

我需要你。每分每秒。从见到你的第一眼,直到我死。

“好。”声音还带着颤抖,却又闷闷的,“你说的都好。可我不准你再看这个蛤蟆。”

紫舒一愣。蛤蟆?他说什么呢?

“你是我的。除了我,所有人都没有资格碰你。”恐惧消失,强势归来,男孩的声音满满的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