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现在我们要进行打枪了,高不高兴!”

“我们是敌人。”苏血脚尖一点,瞬时消失在黑幕中。

从更衣间走出,却看见坐在那里等待的黑城对着她轻微一笑,她一怔。

“军训第一项,跳伞。”跳伞教官面无表情的说道,声音冷飕飕的让人浑身直打颤。

“不好意思,”苏血叹了一口气,“我当时有求你救我么?”

苏血轻蹙眉头,从碳黑色的手表中取出医药箱,将消毒水一股脑的倒在他的伤口上,害他痛的闷哼了一声。

黑城握紧了苏血的冰凉的手朝前走去,那力道就像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她弄丢。

“威······”她刚一开口,就被他趁机攻入,扫荡着她的每一处,带着浓郁的咖啡味,让他无法自拔。

她瞎了的事实被所有人知晓,而她却更加安静,更加冷漠,至始至终没有一丝情绪。

三个人如疾风一般冲向手术室门口,把主治医生吓个半死。

“没,没什么。”苏血回过神,尴尬地咬了咬下唇,走到灶台。

放学铃响。

用餐过后,又是新的一天的伊始。

水疗馆。

方才还静止的身影如一阵风消失在她的眼前,不过她是真的放了狮子。

右边的男孩怯懦地抓住他的手臂,茶褐色的碎掩住了他的眉目。略长的白色衬衣让他更显得有些病态美,让人只能想到一个成语——弱不禁风。

“吼——”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流血的伤口,“狮子的牙齿恐怕没有这么小吧?”

白静颤抖着后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不是项链的主人吧?”黑铄捏着她的下颚,那力道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对!我不是!”白静站起来疯狂的喊道,眼泪从她的眼光止不住的流下,“我不是项链的主人!苏血才是!她才是当年救你的人!”

“你说什么?”黑铄瞳孔猛的紧缩。

“这一切是我的错么?还不是因为你!你当时接受我,可是还是喜欢苏血!我忍受不了,我要把她除掉!你现在明白了么?!”

“啪!——”黑铄猩红着双眼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贱人!”

“贱人?你不是更贱么!”白静崩溃的大笑道,“一开始是你给了我机会,是你害的苏血,不是我!”

黑铄颤抖的后退,忍不住吼道:“你闭嘴!”

“哈哈哈!我闭嘴?”白静笑的眼泪都出来,她歇斯底的吼道,“黑铄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白静不屑的扯下脖子上的项链扔在他的脸上!

黑铄气得抖,却无法说她错。

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紧紧的握着项链,心脏在狠狠的抽痛……

苏予平静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他,对,是平静的。

他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的痛楚,他想这个男人是爱着苏血的,只是太过爱而忘了要怎么爱,其实他也很可怜。

“苏予,你觉得我还有能力挽回她么?”

——我是一个罪人,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黑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