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呃……”廖管家手舞足蹈,但并非因为高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到这里,许晴安轻轻叹了口气,逃得一时,逃不了一世,她逃出来的时候不也没有顾及后果?

于烨摇了摇头:“我是于烨,于事无补的于,火华烨,你是不配叫我二傻的,认出了我,就不能让你说出去,不过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顺着大腿往上,便能看见一条银白色的内裤,臀部浑圆。无论是小腿、膝盖、大腿还是臀部都散着迷人的青春少女气息,以及一股轻淡自然的香味,处子之香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有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生理方面以及心理方面。

满桌子的菜都冷了,其中一些甚至开始结冻,天气并不算凉,但这里的气氛却冷到了极点。

这是一条林间土路,路很窄,两旁都是树木,汽车没办法调头,此时若要继续往前走的话就得从这个人身上压过去,许晴安撞到个人都能尖叫好半天,受到的惊吓比被撞的人还要大一些,自然也不会做这样极端的事。

少年身前五步远的地方站一个白袍持剑人,二十五六岁年纪,相貌俊朗、一脸正气,不过对峙了片刻之后,他说出来的话却与正气二字不沾边:“小叶子,你当真不交出玄蛊牌?你师父已死,你再死,药蛊门灭……若是交牌,便饶你一命,我千宇楼说到做到,从无反悔。”

在天极大6,唯有修真才是根本,无论是剑气、养蛊还是别的技艺都被称为“佐技”,佐技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在两个修真水平一样的人较量时,佐技的强弱便可以决定胜负,当然,经验、头脑也是关键因素。

药蛊门除了养蛊之外,另外还有两种独有佐技。

第一种被称为“摘云手”,没有什么固定的招式,是从捉虫的手法中演变而来的,玩的是眼手配合。

虫类的反应极快,要捉住就必须又快又准,于烨能够握住刺过来的匕,让匕刃正好从指缝中穿出,靠的就是快与准。

摘云手的理想境界是“五指捉四虫”,意思是一只手五根指头,要连续捉住四种不同的虫类,而且都得是在飞的,练好了摘云手,打斗时不仅能攻能守,甚至还可以悄悄下蛊。

另一种独有佐技是“临云步”,特点就是快,一步就能跨出极远的距离。

临云步有三个作用,一是为了追赶虫类或敌人;二是为了下蛊后能够飘然远离;三是为了战败时能尽快逃跑。

若能把临云步修练到极致,百米外的人只需一步踏出就能去到身前,如果配合真气,就如字面意思一样,可以一步登天,只是得准备好降落手段,否则非把自己给摔死不可。

门派小,佐技不多,谈不上大气,只是一味的实用,要不是千宇楼的修真实力比自己高出太多,靠着这两种佐技偷袭或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有了努力的方向,便很干脆的行动起来,第一次晨跑只跑了半个多小时就不行了,体内残留的满月精华与体力被消耗一空,满身大汗的回来,吃了碗面,休息了一阵,又在房间里练习起摘云手与临云步,刚开始的练习不需要太大的地方,房间已经足够。

午饭后休息一会再练,晚饭后休息一会再练,周而复始,一次次的重复,丝毫不觉得枯燥——保命的基础、杀敌的本钱,在葫芦崖的时候就已经练到了五指三虫、一步十六丈的境界,吞牌跳崖并不是自杀,而是试图用这两种佐技逃出生天,当然,摔死的机率也挺大的。

就这样在别墅里窝了三天,身体素质得到了不小的改善,摘云手和临云步的力方法和技巧早已烂熟于心,苦炼到现在,算是略有小成。

第四天决定到外面走走,吃过午饭后和廖管家说了不用来找,晚饭前会自己回来,便直接出了门,管家婆这几天看他的眼神冰冷、怪异,干脆眼不见为净。

一路上停停走走,对什么都十分好奇,东张西望的行为被别人看在眼里,离得近的都是紧紧捂住钱包,走过去还要回头看几眼,生怕于烨转身跟过来。

留意到这一情况后,于烨暗自笑,甚至会在与这些人擦肩而过时突然抬起手来挠挠头、抓抓耳朵,往往惊得对方满脸惊恐,横移远离,有两位甚至是直接跳开的。

对什么都好奇,走起来就十分缓慢,看到一家书店,好奇的进去,现放着的书可以随意翻看,也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语言和文字都是基本相通的,那天晚上醒来后就已经现,只是很多字被简化了,要联系前后文猜着读。书籍太多,根本看不过来,看了半个小时左右,对这个世界也终于有了一丁点了解。

地球、五大洲七大洋、国家、战争、能源、华夏、军队、警察、云滇省、谷昌市……这类资料都粗略的看了,有了基本的概念。见到一本封面上有“学好数理化,走遍fanwai天下都不怕”字样的化学类书籍,随手拿起来翻了两页就放下,与天书无异。

走到了幼儿读物区才真正停下脚步。

一站就是两个小时,直到一些神色怪异的家长过来把孩子牵走、书店的店员一个劲对自己翻白眼后,这才逃也似的离开书店,随后又被街对面的一家电器店吸引。

橱窗里放着七、八台电视,正在播放着不同的节目,都已经静音,不过有画面也就足够了,电视机的概念是以前就有的,似乎还很喜欢,只是没多少机会看。

靠在街边的路灯上,双眼快的转动着,被这些画面深深的吸引,甚至连时间的流逝都已忘记。

旁边不远处是一家电影院,刚散场,66续续有人走出来,不时的挡住视线,于烨有些不耐烦,身体歪来歪去、脑袋偏来偏去,很是引人注目,路人有笑话的,有好奇的,更多的仍是捂紧钱包的。

五名青年从电影院里走出来,其中一人看到了于二傻,急忙指着他对中间一人说道:“辉少,那不就是……”

辉少名叫曾辉,二十岁左右年纪,个子很高、一身名牌,站在四人中间很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

谷昌市的曾家也是个大商家,据说还和于家有生意上的冲突,虽然还没到红眼的地步,但相互间冷嘲热讽不待见是无可避免的。

曾辉、于烨这一代还没真正进入核心圈子,对竞争的概念有些模糊,但耳濡目染,心中对对方的厌恶丝毫不逊色长辈,见面时动手动脚的事情都有,不过双方家长都会以小孩子打闹为借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打架胜利那方的家长自然是要得意,并私底下夸奖几句的。

见到于二傻在街边傻,曾辉的眼睛一亮,随后又恢复了正常。二傻是于家人,见面了踩一踩是很有必要的,而且还不用担心还手,之所以没有太大的喜悦,是因为他欺负于二傻已经有三年之久,早就习已为常了。

走过去,嘴里还要说得漂亮:“既然见了面,那照例是要上前打个招呼的。”

几另外四人很凑趣的嘿嘿笑起来,经常跟在曾辉身边的人,自然知道“照例”和“打招呼”是什么意思。

电影散场后的人潮已经过去,于烨也安静下来,一台电视里正在播放《猫和老鼠》,花式桌球那一集,没有声音,也不知道桌球是什么,但并不妨碍他欣赏动画片里的滑稽与出其不意,没有再理会其它几台电视中的节目内容,专心致志的看。

曾辉走到于烨身旁,顺着他的眼光往橱窗里看去,现他正在看动画片,面带微笑,虽然对于二傻今天只微笑不傻笑感到奇怪,但一个人站在大街上看电视这个情况本身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旁边四个小弟用很夸张的动作捂住嘴用力耸动肩膀,表示自己为了看好戏已经忍得十分辛苦。

左手伸进后屁股兜里掏着,曾辉站到于烨身侧,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凶悍,最后突然抬起右手用力扇了下去。

于烨的视线仍锁定在电视屏幕上,心中突生警觉,头往侧边偏了一下,可惜注意力太过集中,躲避得晚了一点,手掌是避过去了,脸颊却被四根手指头扫了一下,力道很大,擦得脸颊滚烫。

被这一下弄得楞住了,转头看去,看到了同样楞在当场的曾辉。

曾辉确实在楞,连同他的四个跟班。

不可能啊!怎么躲过去的?眼睛根本没往这边看一下呀!难道看了?可看了的话又怎么可能被指尖扫中?

一连串问题在脑海中浮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曾辉很快就清醒过来,扇耳光是失败了,姿态还是要做足的。

把左手掏出来的五十块钱扔到于烨的胸前:“照老例,打一耳光五十块。”说完转身就走。

这事做起来轻车熟路,别说于家不会理会这个傻子,就算真要上门来讨个说法,自己不是给五十块钱了么?至于于二傻会不会报复就根本不在考虑的范围之类了,他只会哭鼻子,至今还从来没动过手。

可惜,惯性思维害死人。

绿色的钞票打在于烨胸口,翻舞着往地上落去,钱这东西自然是知道的,好东西,极好!

伸手接住钞票,他转头看向曾辉,这家伙以前经常欺负他,多数时候都是这样打一耳光,然后扔点钱,二傻不会报复,哭一阵完事,甚至会因为得了钱而高兴起来,不过现在和以往可不同了,既然还敢来犯,那就新仇旧fqxs怨就得一起还回去。

留意到这边情况的人不少,一些人不明所以,加快脚步走得远远的,大多数则站在十多米外看热闹,指指点点,有几人还认出了二傻,笑着向旁边的人介绍起来。

没人会为一个傻子出头,因为傻子不懂得感谢,尽管傻子也不会抱住你大腿讹你的钱。

“喂!”于烨叫了一声。

曾辉的停下步子缓缓转过身来,于二傻什么时候会说话了?难道认错了人?认错了也不怕,自己这边有五个呢!

“怎么?不服气?”想到这里,他很有气势的抬起下巴,眯着眼睛看向于烨,同时做好了准备,如果对方要扇自己,就躲开来,然后抬脚蹬他肚子。

于烨表情平淡的走到曾辉面前,也没在多说什么,果然伸手去打。

“啪!”响声清脆,动静不小,远远的传出去,似乎连街道尽头的人都往这边看了几眼,曾辉的头被扇得猛的偏朝一边,吐出来的半口牙齿带着鲜血打在身旁跟班的脸上,叮叮咚咚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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