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过黎文照片的方爸,自何璘事件后,对相貌太帅的男生,都有些感冒——除了

货。对自己的实力虽然心知肚明,可是难得获得大家青睐,也就只好顺从民意,由得他

啦!谁教他这么胡涂……

女人翻转身来,睁开了惺忪睡眼。

何妈妈,叫我晓瑭就好了。

眼,双手一叉,娇嗔着。

如何放得下心?

妳自己仔细想想,君平是留美博士准教授,而黎文仅大学毕业,而且还在服役,前

途未卜;更何况黎文还小妳半岁。要知道女人容易老,如果环境不优渥,那更是雪上加

霜,到时候,人家不把妳当他的姊姊才怪……黎文阅毕方爸的信,深吸了一口气,他定

定地看着晓瑭。晓瑭避开他灼灼的眼神,手指拨弄着椅旁的杜鹃花。

晓瑭。黎文握住地冰冷的手,妳呢?我想知道妳的意思。

我……

告诉我,妳的想法。黎文的霸气又流露出来。

爸爸说的也有道理,女人老得快,我怕到时候真成了你的姊姊……

在我心里,妳是永远的十七岁半。他把晓瑭的手紧紧包在手掌心里。要不然

让我们一块老去……他的声音充满了无限柔情;随即又带着坚定、自信的口吻:晓

瑭,相信我,给我时间,我不但会疼妳一生一世,更会让妳父母刮目相看的。

晓瑭靠在他的胸前,轻轻地说:可是,爸爸……

我看这样好了,下次休假,我回台北去找陈水扁市长,请他为我们说项,让妳爸

爸答应我们。黎文的眼眸,散发出一股希望的光芒。

才不要,到时候消息一经披露,弄得南北两地人尽皆知,教我怎么做人呀?晓

瑭噘着嘴,摇晃着脑袋。

我们可以要求他不要告诉媒体呀!

哼,哪有那么好,又不像耶稣,左手做好事,不让右手知道。

那怎么办?黎文陷于沈思。半晌后,那也只有靠努力来向他证明自己了。总

之,晓瑭,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妳的。

晓瑭投入他的怀抱,一种从未有过的笃定与踏实,整个心房。

对于晓瑭的坚贞不二,方爸除了气忿难平外,还有一点莫可奈何。

爸,您就看开点吧!已在攻读博士学位的逸伦,由自婚后,对妹妹更多了一层

关怀。

他见过黎文几次。虽然现实条件比不上段君平,可是,称得上美男子的他,那分意

兴过飞,未语先笑,顾盼自得的魅力,却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就连过去那个貌比潘安

的何璘,也欠缺了他这分动人的神采。

教我怎么看得开呢?方爸摘下老花眼镜,揉着大阳。

逸伦过去,帮他捶背,继续劝道:爸,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您认为好的,不

见得对妹妹就是最好。您就随她去吧!

唉!怎么能随她呢?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将来遇人不淑,教我这个做爸爸

的情何以堪呀?

逸伦停下手,转到方爸面前,爸,你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我看那个黎文倒还挺

顺眼的。虽然目前一无所有,可是从他流露出的气魄与自信来看,将来前途一定未可限

量。放心吧,妹妹和他在一起,绝不会吃亏的啦!

对于兄妹俩连手来拂逆自己,方爸有些恼羞成怒,连带地对黎文愈发无法接受。

※※※

逸伦不时地朝自动门张望。宾客进进出出,唯独不见晓瑭与黎文的踪影。哦,该不

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逸伦,坐下吧,今天是周末,也许路上塞车,时间给耽搁了。

恩巧为公婆斟上饮料,柔声安慰着焦躁的丈夫。

为解除黎文的非战之罪,趁着方爸五十一岁寿辰,逸伦夫妇私自邀请黎文同来庆生

,希望他的良好形象,能扭转父母的印象。可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却偏偏迟到,实

在令人摸把冷汗。正在焦灼不安时,两个不知死活的男女主角适时地出现在门口。

逸伦连忙招手,晓瑭,这边。

逸伦尾随在晓瑭身后,面带腼腆地微笑。

爸、妈!向来是天之骄女的晓瑭,这会儿因着黎文,而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这位是黎文。

伯父、伯母好。黎文必恭必敬地奉上以半个月薪饷所购得的xo。一点小小

的心意,请伯父笑纳,并祝伯父生日快乐。

方爸突然正色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子怎么不请自到?

黎文,欢迎,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