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兑换物品的价值是按照当前世界制定的,而且你拿的还是折扣价呢,”球球也吐槽,要不是因为你是金牌员工,三万都不一定买得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林鸢放松心情,萧珩出招,她接着就是了,横竖要纠缠一辈子,总有一天能分出胜负。

万福宫请太医瞒不过皇帝,郭太后的病情太医也不敢不说,良禽择木而栖,太后眼看就要不成了,他也该给自己找条出路。

万福宫处境艰难,许嬷嬷却不能放任主子病下去,思来想去,还是给宫外送了信,她没法子,太后又一昧的怨恨,能拿主意的只有郭老太爷。

林鸢的心一下就化了。

林鸢接着说:“臣妾让人告诉她陛下对臣妾情有独钟,万般宠爱,进而生出让臣妾不知不觉的死在万福宫的念头。”

萧贺想了想:“林母妃叫我去加衣裳,袖月她们几个都跟着我进内殿了,这里只有林母妃和她的宫女们,还有紫藤姐姐。”

天黑的差不多了细雪才回来:“奴婢照您的吩咐把夏衫都锁进箱子里了,您要的玉白色披风奴婢也带来了,您瞧瞧可是这件?”

林鸢忍住蠢蠢欲动的魔爪,把椒盐酥往萧贺面前推了推:“殿下慢慢吃,别噎着了。”

郭太后见她低垂着头做出一副柔顺谦卑的模样,知道问不出什么,厌烦的挥挥手:“你既然要玩火,往后若是烧着自个儿,却与哀家无干,下去罢,哀家也累了。”

萧珩沉下脸,一言不发。

“许是先前操劳的太过,累积到现在终于发出来了,”郭太后略显虚弱的咳嗽两声:“怎么,你如此关心哀家的身子,莫不是真打算给皇帝当牛做马?”

这一番话说得上是掏心窝的好意,倘若林鸢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现在应该已经把韦婕妤当成知心好姐姐了。

后宫的暗潮汹涌没有影响到林鸢,太后的离间计非但没有困扰她,反而正中她的下怀。

细雨捏着鼻子抱怨,细雪比她稳重些,却也眉头紧锁目露不满。

“陛下还记臣女,臣女甚幸矣。”

登上帝位的若是个软和些的,泰安还能以兄妹之情为自己周旋一二,可偏偏是这个油盐不进的萧珩。

“高总好!”

南宫彦心中一虚,怪他定力不足,没弄清原委就差点把人杀了,于是张口哄道:

霜雪决意要毁了阿翎的容貌,下手狠辣无比,一旁的南宫离则冷漠的看着,既没有出手帮助霜雪,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阿翎还是不为所动,球球急了,刚要哭给她看,一股熟悉的味道从窗外飘进了房间里。

阿翎沉默以对。

过去的四年多,托管模式给柳轻减少了很多麻烦。

阿翎轻轻启唇,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就听见球球急匆匆出声道:

阿翎则被寒栖的妹妹寒烟领去客房安置。秦为特意嘱托了寒烟,请她多多照看阿翎,故而寒烟一路都在默默地的打量着阿翎。

说实话,不管哪一种结果球球都不想看到,Boss好不容易有了正常人的感情,这一次抹杀了,下一次只会更艰难,而后者就更不靠谱了,万一秦为背叛了Boss,Boss可能会直接拆了整个度假区域。

秦为也不催促,那双温柔含情的眉眼却一直注视着阿翎。

“这位姑娘,”秦为肃眉敛目,“在下与你并不相识,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我跟你去。”

不对,真的不对,秦为很清楚他得到净灵神水的几率不大,所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风林城,没得到神水也就是遗憾罢了,不应该如此失魂落魄。

秦为暗暗掐着手心,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像坏人:

每次任务世界出了岔子,最后顶缸的都是技术部的秃头宅男们,球球一边对他们的头发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一边毫无压力的做好了甩锅准备。

作为老牌员工,柳轻的业绩一直很好,上一个任务之前就一直保持在金牌榜前十,偶尔还能冲进前五,现在更是升到了第二,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人能冲击她现在的排名,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完成s级任务。

“她也没拿什么,”莫叔叹气:“你看看该怎么处置。”

照规矩是该逐出去的,但说到底只是他们的猜测,没有人赃并获,这事儿就不好下定论,又是从小在戏班子里长大的,莫叔还是心软了,巧梅也才十七岁,这么个小姑娘离开戏班哪里还有活路。

“就罚她扫三天院子吧,”鸣珠也不想把人放出去,如果她真的有问题,早晚还会露出马脚。

莫叔显见的高兴起来:“好,我盯着她,保管叫她改过来。”

“嗯,”鸣珠点点头,又道:“莫叔你知道我爹娘在裕县有什么亲戚吗?我怎么没有印象,是不是原来在荣昇班里认识的人?”

莫叔摇头:“我也纳闷儿呢,荣昇班解散以后别的师兄弟都留在京城了,只我一个人回的安阳,许是你爹娘在外头认识的人罢。”

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亲友”到底是何方神圣,亲女儿记忆里没有,一起长大的兄弟也不认识。

疑云重重,千头万绪不知从何下手。

第二天,玉章醒了,虽然还是虚弱得很,但是意识还算清楚,也能说话了。

“姐,爹娘他们”

亲眼目睹父母被人杀死的血腥场面对这个十一岁的小男孩儿来说太过残忍,以至于一睁开眼睛看见唯一的亲人后忍不住崩溃大哭。

鸣珠抱着他不断的安抚:“没事了,别怕,姐姐在呢”

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伍玉章才停下来,艰难的咽了半碗粥下去。

“没事了,”鸣珠给他揉了揉肚子,好几天没怎么进过食了,肠胃功能还需要时间恢复。

“姐姐,”伍玉章紧紧地拉着鸣珠的衣袖,眼里还有挥之不去的恐惧,鸣珠没办法,只能坐下来陪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在这孩子心理素质还行,暂时没发现什么精神上的后遗症。

至亲的陪伴多少让玉章安心了一些,他枕着鸣珠的手,却不敢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切的抓住鸣珠的手:“姐姐,信,娘让我收好的信在那个人箱子里。”

“什么信?在谁的箱子里?”鸣珠拍着他的背,示意他慢慢说。

“信,有人给娘写了一封信,就是看到这封信爹娘才带我去裕县的,后来我们遇到了土匪娘给了我一封信,叫我跑,还说一定要把信藏好,我跑不过那些人后来又遇到那个人,他坐着马车,那些人就跑了,后来那个人救了我,我以为我要死了,就把信偷偷塞到他的箱子里”

玉章说的断断续续,可怕的回忆让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失控,鸣珠赶紧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去找那封信,别慌,姐姐一定把信找回来”

反反复复安抚了近半个小时,玉章终于精疲力尽,在鸣珠的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