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纤这时才反应过来,吱吱呜呜着回答:“随…便”

同样看到此番场景的安希婧眸光一暗,心猛烈的刺痛——为什么芷纤可以有那么多人守护,自己倾心一切却得不偿失?当她看到那封来自炎畅的说辞信,她就知道自己注定会再次输掉;当她看到亚枫飞奔的身影,她就难受得不禁落泪。她真的错了吗?她只是想要守护自己的爱情而已。

芷纤跑了好久,终于冲进家里,推开淋浴室,哗啦啦的冷水从头到脚,一阵寒意吹进心底,她觉得难受得要死,她真的想死,想如此的一走了之,顷刻间,泪水同冷水参半狠心的喷打在芷纤的脸上然后顺流而下,一身白色的校服早已湿尽,可是她知道,再多的水也洗不干净,再多的水也冲不走污浊,自己永远无法回到从前,她以为自己在半年前就度过了这个坎,才明白,这样的阴影一辈子也抹不去,清不掉……

“你应该知道我们当初会交往是因为…”

芷纤心中微凉,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其实,当时她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当真,可是,她眼前这个男人却当真了。

“为什么教练的手气那么霉?刚好就抽到他们”学弟们纷纷表态。

“喂喂喂,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还有一个最具威胁的对手,今天晚上就得慢慢开始想对策”赵老师横插一杆,众人对此人瞬间无语,简直是破坏气氛嘛!

而比肩接踵的人群中,还有几个格外耀眼的面孔

莫名的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亚枫因为担心自己而愠怒的样子,芷纤扬扬嘴唇,微微点头。

“又惹我们小姐生气了吧?她刚刚还跟我说,只要是你来就说她不在家呢!你也是,她都回来快一个星期了,你也没来找她,难怪她会生气!”陈妈有理有据的教训着渐渐恢复微笑的段霖雨。

知道,当然知道,芷纤一直想要这样坚强的活着,可是她现自己真的快要垮了,她撑不下去了,她此刻在努力的把头往上仰,然而眼泪还是无情的掉下来了,甚至猛掉的似乎在告诉她自己的人生就要完了。

“嗯…那个,我还有事,就先……”

“你敢!!”亚枫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同时一手再次刷来一件白色t恤。

前面的亦可微微含笑,替她高兴是的转着手中的笔。

“咚咚咚”有人敲门,王书玲擦干眼泪,喊了声:“进来”,外人面前,她从未软弱。

“你不是早对林晓伊释怀了吗?干嘛又和炎畅打架?”一进门,看到亚枫鼻青脸肿的辰妈妈心头一痛,却还是一脸鄙视的目光。

炎畅依旧的垂头,抿唇,却还是没有话。

芷纤来到明月湖旁,继续的谨慎小心应对炎畅的话:“哦,因为这是体育老师提出的要求,要是我去了,以后我就可以不用进行各项体育考试了”

赵老师愣在原地,当然不会说是段霖雨他们的提议,只是,他正琢磨着要怎么说,辰亚枫才会消了怒火呢?

“我……”芷纤突然觉得气愤,为什么他总是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呢?一定要说得那么直白吗?算了,靠辰亚枫母猪都会上树了,芷纤一气之下,立马把电话关了。

尽管两个孩子都被打得遍体鳞伤,可是得到难能可贵的兄弟让他们忘记了全身的阵痛,一束普照,大榕树下,他们对视彼此,笑靥如花。

炎畅的脸上却突然闪过一丝惊愕,是怎么找到的?那日,他把亦可一大早叫来教室,本是想让她帮忙画芷纤项链的手稿,但因为芷纤的突来,最终他短信告诉亦可始末,让她在自己与芷纤聊天之际,通过芷纤的描述将链子的样子画出来,因为那么多天肯定是找不到了,所以他想要帮她重新打炼一条,但炎畅真的未想到这一重新打造,竟让他现了如此多关于芷纤和亚枫的联系。

然而就在亚枫松开芷纤欲要起身动手时,怀中的人双手一缠,紧紧的拴在亚枫腰上,嘶吼的一声:“不要!!!”芷纤清澈的泪水透过单薄的衣料深深的渗入亚枫心内,如一只镇定剂将亚枫疯狂的怒火瞬间扑灭。

心在悸动,但芷纤依旧强忍着,努力让自己保持勇敢。

直到站到众人面前,芷纤还是不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了,她向亦可要镜子,亦可竟告诉她,不能照镜子也是规矩,左一个规矩,右一个规矩之后,芷纤新的一幕终于新鲜出炉了。

“喂喂喂,到底要不要打啊,你们?”最后还是辰亦可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静了下来。

“把衣服穿上,我陪你去卫生间。”

“少人了?”

芷纤一路拉着亚枫,生怕他会半路逃跑一样。可是刚走到走廊的街尾,就听到几个女生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这个女生那天不是还跟炎畅在一起吗?”

“在日本也遇上了,所以调侃了几天?”炎畅的话极有讽刺。

上课时间已过二十分钟,王老师却一直没有出现在教室,更没有通知炎畅或物理课代表另有安排。

亚枫微动头颅,眼神滞后,知道炎畅来意,便不理会。

“他们应该比我更看得出结论”

炎畅根本不吃这套,完全无视芷纤的搞怪。

可是,当伯母感觉到不对劲的问:“他欺负你了?”

“怎么回事?芷纤你负责辰亚枫的三餐吗?”阳欣迷茫的挑问。

“为什么?”身后一阵真心求解的声音在芷纤耳旁响起。

楼下,辰亚枫怒吼了几声,像是在抱怨什么,然后便安静了。

“快点出来!“亚枫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又一次惹得教室剩余人众惊愕不已,而他永远毫不在乎的潇洒离开。

芷纤摆出一副和善的脸走近,轻声喊了声:“辰亚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