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议已定,皆各自离去忙碌。

而自己刚刚踏至院中,却见一青衫中年男子龙行虎步向自己走来。张一凡还没开口,就见此人双眼湿热,嘴唇诺诺半天,最后终于出嘶哑的哽咽之音,“你就是张一凡!?”与此同时,男子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张一凡的胳膊。

张一凡内心耻笑,对于李阳的心思岂能不知。但现在自己作为李家的一分子,如果在计较这些,着实对不起二叔的救命之恩。

“唉!”那道身影苦笑一声道:“看你进步如此之快,老夫甚感欣慰。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壁有罪。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懂得隐藏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你才能出其不意,让对手没有还手之力。”

“傻孩子!”李渊抚摸着张一凡的头,笑道:“爹都一把年纪了,这个就不需要了。再说这三级灵药对我也没有作用阿!而你则不同,现在刚刚起步,正需要这个呢?”

“爷爷,你找我?”张一凡顾不得放下肩上的银风狼皮,刚进入大厅便急忙说道。

正当准备离开的时候,这次又有一声惨叫响起。“难道里面生搏斗?”张一凡心中凛然,转过头看了看幽暗的树林深处。

“啪!”张一凡话刚说完,顿觉脑袋被打了一下。

张一凡读书颇多,深知根基的重要,对于这种锻炼筋骨的拳法更是爱不释手。一遍刚完,接下来又从开始而起。

“没想到,这意形拳能起到洗髓伐骨的效果。的确是锻炼筋骨的好拳术。”张一凡内心暗道。虽然此刻全身酸痛,但那种舒泰之感更让自己受用。看着天sè已经不早,张一凡决定回去洗澡睡觉。

“砰!”

在狭窄的道路中间站立着一人,一把九环大刀直直竖立在他的身前,刀刃闪烁寒芒,寒气逼人。一双缠满蓝sè丝带的手紧紧握住刀柄,与刀犹如一体。此时,天sèyīn暗,完全看不清蓑衣下此人的面孔。

张一凡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原来是一场梦!”

此时,张一凡才现自己衣衫早已湿透,浑身冰冷。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张一凡抽了几根香,点燃后放在了爹娘的灵位前。

望着爹娘的灵位,张一凡道:“爹!娘!保佑孩儿残躯常存,直至手刃仇人!”说完,双手合十拜了拜。

“咦!”张一凡眼前突然一亮,惊奇地现灵位上的不寻常。

“恩公张辰之灵位。”这一点没错,错就错在娘的名字上面。张一凡看到了这一丝不妥之处。死者为大,在灵位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写死者rǔ名,但在娘的灵位上赫然写的是娘的rǔ名。“难道是赵叔叔疏忽了这一点?”张一凡眉头微皱,思索着。娘的rǔ名是爹常叫,一般在府内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别人不敢乱说。

而一般来了客人,或者是爹的朋友,在张一凡的印象中,对别人介绍娘的时候,爹从不会叫娘的rǔ名。而赵叔叔既然是爹救下,肯定会让他在府内盘桓数rì,至恢复的rì子里,肯定见过娘,那么娘的正式名字也应该知道。

张一凡想了半天,不由怀疑起来。“这问题到底出现在那呢?”转瞬一想,张一凡摇头苦笑。当rì张叔叔带自己逃亡,奔的地方就是这古兰镇。虽然没告诉投奔是谁,但一个和你没有关系的人怎么会主动找你呢?没把你当包袱甩就不错了,还去找你!?

此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悄然在张一凡的心里滋生。张一凡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下心情后不再去想这些。片刻之后,再次盘膝而坐在灵位前,开始修炼起来。

几个时辰后,天sè蒙蒙亮的时候,张一凡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停止了修炼。灵龟术运转几个周天后,张一凡便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天sè灰蒙,张一凡的心里如灌了铅一样,沉闷。“还是出去散散心吧!”张一凡想到这,便出了院门,直接向外走去。

几个辗转后,张一凡终于看到了花园。说是看,道不如说是闻着花味循来。清晨,那娇艳的花朵上露珠晶莹剔透。看到这,张一凡不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与爹娘一起赏花的rì子。

“唉!”张一凡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样的奢求只能在梦里了。”

“谁在那乱叫?”

张一凡循声望去,只见在花园远处亭外,两个卫士模样怒气冲冲向自己走来。

“我”张一凡正yù开口,为头的卫士打断道:“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贼!”

听闻,张一凡不由恼怒起来,自己明明是赵叔叔接来的贵客,怎么到是贼了。当下,急忙辩解道:“我不是”刚说到这,却见那卫士嘴角不经意的动了下。而这个时候,其中的一个卫士向远处走去。

看到这,张一凡索xìng不再辩解。

“臭小子!敢来赵府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卫士说完对着张一凡就是一脚。这一脚重重的踹在了胸口处。

“砰!”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张一凡的身子被踹在了五米开外。一口鲜血从张一凡的口中喷出。

张一凡艰难的爬了起来,冷冷的看着那个卫士。那冰冷的目光望向卫士,使得卫士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他结结巴巴道:“你你看什么看!”说完,刷的一下拔出了手中的佩刀指向了张一凡。

张一凡望着那不断抖动的刀,笑了。这种笑,太过诡异。卫士看到这不由浑身凉,内心涌出一股悚然之意,他干咽了口吐沫,眼睛一睁怒道:“臭小子,老子宰了你!”说完,举起大刀向张一凡劈了过来。

张一凡冷笑着,眼内寒意涌动。四步,三步,随着卫士临近身边,张一凡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然而在一步开外,那个卫士突然停住,身子保持前倾,手中大刀高高举起。

张一凡缓缓吐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也在此时松开,而后诧异的看着卫士,吃惊不已。“玩定身术吗?”

“咣当!”卫士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出一声脆响。与此同时,卫士七窍流血,身子向张一凡压来。

扑通’一声,这个卫士倒在地上,白眼紧跟着翻了几下,然后便格屁了。如此短的时候内,这个卫士便把自己交待在这了。

张一凡向后退了退,而后蹲下仔细察看的时候,突然一股浓烈的杀气从不远处奔至而来。感知到身后远处如飓风而来的强大杀意,张一凡双手迅一动,而后向后跌坐下去,边向后退去边惊恐道:“不好了,死死人了!”

这一惊叫,张一凡余光瞥见了房顶上的一道黑sè身影。与此同时,只见卫士们在大喊:“抓刺客,抓刺客!”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迅向这里汇聚,然张一凡却不顾这些,依然大喊:“死死人了!”强大的杀意临近他身边的时候骤然消失,只见赵无极拉住他的胳膊,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扫向了房顶上。

张一凡猛然抱住了赵无极的大腿,喊道:“赵叔叔,死死人了!”

赵无极眉头皱了皱,看着那个惊慌不已的张一凡不由感觉到一阵厌恶,望着那一闪而没的身影,叹了口气。

此时,周围的卫士已经围了过来。“家主!”

赵无极点了点头,几个卫士连忙把尸体抬走。

“好了!没事了!”赵无极慢慢蹲下身子,看着张一凡道:“贤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如此懦弱呢?一点男人样都没。”

张一凡泪眼朦胧,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道:“好可怕啊,好可怕!”

赵无极摇了摇头,叹道:“好了,我先带你去客房休息吧!”说完,扶着张一凡向一侧住房而去。

片刻之后,赵无极把张一凡放在床上,察看了伤势后道:“你好好休息吧,等下我叫人送点药酒给你。”

“谢谢赵叔叔!”说完,张一凡再次抽了抽鼻子。

“唉!”赵无极此时连看张一凡都不想看了,急忙走了出去。不消片刻,一丫环急忙走了过来,把药酒放在桌上道:“凡少爷,擦药酒了!”

张一凡托了托身子,艰难的坐在床上,道:“给我吧,我自己擦擦就好了!”

“是!”

丫环应了声,把药酒拿了过去:“凡少爷,你的脸要不要洗洗阿!”

张一凡面sè一怔,突然想到刚才自己哭得太过‘伤心’了,尴尬地笑了笑:“不用了!”急忙接过药酒道:“我要擦药酒了。”

丫环会意点了点头,出门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刚出门,丫环想着张一凡那张花猫似的脸不由掩嘴而笑。似乎感觉到自己笑得不妥,眼睛jǐng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清咳一声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丫环刚刚离步,张一凡身形一动,从床上爬起后插上了门销。而后,把蜡烛点燃。只见他双指向怀里摸索一番。

“终于找到你了。”片刻之后,张一凡脸上抹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