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出来?”

一直安静听着的金蛇听到他唯一没有查出来的一拨人眉头不再那么松懈,明显他猜到了那些人应该就是那个神秘少年的人。

可是一直聪明会看眼色的李琪小姐,好像中了邪一般,不吃不喝,哭哭闹闹,把自己屋子里能摔,能扔得担心都砸碎,剪烂了。最后被李老爷甩了好掌,有李府二姨娘哭着劝解才消停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否被自己激怒了,此刻也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反观金蛇面对对自己吹胡子瞪眼,就差上来咬自己一口的夜魂也不生气,反而坏坏的看着他们憧憬道:“明日就要远行了,云儿又决定边游玩边走。

那一年他在别的同龄人还在尿床的时候独自在西北不知几千年酝酿而出的黑山森林过着躲避猛兽的攻击,和野兽抢食物的境地。

“哦,你终于肯说出自己的心里有人,这话要是被你楼里的姑娘们听到了不知道了要有多伤心。”沙闪亮的眼睛就像闻到腥味的猫。

这样一想多日的阴雨憋闷荡然无存,让上官云甜想要的得不到,才能稍减她心头之恨。

“不要露出那样色迷迷的表情,最好不要有那样的想法。”领头的婢女严肃道,当然没人现她眼里的伤痛。

不仅连累很多人失去生命,也会让上官云甜只能过着每日东躲西藏的日子。

这个时候再传出云儿订婚之事,而且金蛇身上背着与明珠公主婚事。这样如何不惹怒皇上,给云儿带来杀身之祸。”

那个满口答应的客人出了勾栏院马上就被人下了迷药,迷药的药效最少他也要睡上三日以上,所以满心期待的上官明珠时时刻刻等待有人来救她的愿望一次次的落空。

“云儿,明珠公主是否是你叫人把她藏了起来?”

“半斤牛肉,三壶原酒。”

“云儿是不是还想去蓝雨院看看美男?”金蛇坐在床边问道。

没多久妈妈就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进了上官明珠黑漆漆的屋子。感觉到有人进来,被绑着的上官明珠死命挣扎,可惜只是徒劳。

其实让二十条金蟒蛇舍命吸毒,不需金蛇自己出手就可以救治上官云甜,不过那样这二十条蛇也就没命了。金蛇想为上官云甜积福积德,所以才有刚才的嘱咐。

好奇云锦金日反应的云南转头正好看见了夜魂微微翘起的嘴角,那是一个恶魔的微笑,这样的笑容她好像在主子的身上也见过,那次就是把水儿送给八皇子的时候。

此时的金蛇没有了面具,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一身玄衣,一路上的尘土早已不见。只是他那白纸般的俊颜让人担心他的身体是否会马上垮掉。

其实这个绣物就是十字绣,上官云甜无聊的一日绣了一个笑脸和一个云字,当时没有做好,她就要扔了,夜魂捡了起来一直藏在身上。

“主子谢谢你能这么说,夜魂无能没能及时阻止那上官明珠对主子的行刺。”被上官云甜猜到心思的夜魂没有了原本的高兴,只剩下深深的自责。早以前他在上官云甜身边就像幽灵一般的存在,他也想过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在阳光下站在上官云甜的身边保护她,就像金蛇公子一样。

从此以后跟在他身边的人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主子佩戴那个香囊,不过其他佩饰也没再带过。

“主子现在您应该肚子饿了吧?奴婢这就让厨房帮您准备。”云南不等上官云甜说话一阵风的不见了,其实也难怪云南这么着急,上官云甜已经一天美玉偶吃东西了。

拿着一根草戏弄池中鱼儿的上官云甜心道终于让上官明珠按照她的计划行事了。昨晚她还担心如何激怒上官明珠?

上官云甜这几年同时也看清了,上官紫玉是真心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关心,宠溺着。可是如果皇太后态度强硬铁了心要把金蛇送给上官明珠,皇上也不会多加阻拦的。自己势单力薄致死不同意,很可能会给上官紫玉也带来麻烦。

而月中仙酒楼三楼一间雅间门口站着七八个衣着比普通家庭都好上一层的下人们。里间正是上官明珠和上官锐二人。看那上官锐的表情好像很惊讶的望着上官明珠。

听了这话,三姨娘感激的向大夫人看了一眼,忙不迭的起身带着自己的婆子离开了。经过上官云甜身边的时候她顿了顿,还是离开了。

不多久刚跨进花园,上官云甜面色突然布满寒霜,云锦明显感到忽然停下来的主子手臂在颤抖。云锦急忙询问怎么了,不问还好,她一问上官云甜刚才让自己忍着的泪水一滴一滴点落在衣裙上,滴落在石子路上。

“云甜妹妹来喝,有你陪着我就是让我喝死了也心甘情愿,心甘情愿......”而另一个声音却是上官锐。

“主子王爷送来了很多新作的衣服饰让您去选。”云南站在后院门口远远的叫着上官云甜。这也就打断了她与金蛇的谈话。

屋外的阳光今日分外刺眼,上官云甜听过刚才上官紫玉的话心里毫不轻松也不欢喜。直觉告诉她李御的这次喜宴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上朝回来的上官紫玉想来看望一下自己的宝贝女儿,没想到全程看到了针锋相对的一群人。

酒楼里的金蛇轻声道:“云儿可还好?咱们现在回去吧。”

“皇祖母你可听见前方凉亭有琴声传入耳中?”寿宴中皇后专门安排的游园会正在进行着。皇上和上官紫玉一人一边搀扶着皇太后,身后皇后,其他妃子,皇子,皇女,王公大臣以及其妻儿女浩浩荡荡跟着一长串的人。

“公主放心,小的们干这事已经是得心应手了。绝对不会出纰漏。”看着上官明珠不喜,又保证道:“如果出了事小的们一定提头来见公主。”

上官紫玉嘱咐她一定把雪鼠守好,夏日正好可以让雪鼠给她驱热。他的心里却在担心着另外一件事情。他明白云儿与他一样不喜欢被束缚,宫廷的生活完全就不适合她。当初答应皇上是权宜之计。现在锐儿也喜欢上了云儿让事情更加复杂了。而且还有一个寸步不离云儿又来历不明的金蛇。他烦恼当他们长大了彼此之间的感情又将如何?

金蛇冷目瞅着上官锐身子一挺把他挤开了上官云甜的身边,无赖道:“东西是我路上捡到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这位公主还说雪鼠是她的了,你们两先说说到底是谁的?

外间的三云面面相窥谁也不知如何是好,把这事说与三龙听,他们都摇头晃脑只说主子自己想得明白无需担心。使得云南没少暗骂他们推诿不愿关心主子,主子那么小又懂得什么。

“云儿不能让他们进来看到我这狼狈样,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一定唯你是从。”金蛇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着急的和上官云甜商量。

“可是我疼......”心疼或者摔过以后的身子疼她已经分不清了。

天上下雨,地上泥泞一片,上官云甜心里也坏到了极点。进了上官紫玉的内室几个暗卫,单于诚,古道都不见轻松。而上官紫玉死板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脸上毫无血色,昏迷不醒。上官云甜就知道事情要不想象的更加糟糕。

屋里的人都听到了,上官锐突然又十分期待,水儿却是瞬间白了脸,那日上官云甜教训的话又在耳边回响着。

可是上官云甜拿着笔的手抖了抖,心道自己什么时候给他绣过荷包?再说了她连个针没有拿过的人,何来绣荷包一说。

瞬间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八岁左右,面容棱角分明,一双黑目铮铮亮的男童认认真真得把骨灰收在一个瓷罐里,转眼间瓷罐消失不见了。

“那你的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没有你的佛家内力我照样可以把他们化成黑水。”可是他那里知道上官云甜现只要少一层内力,内力会慢慢的恢复。

晚上的时候上官紫玉已经安全离开了皇宫,秘密迁回了王府。上官云甜和上官锐留在了棋楼。棋楼外面看着和往常没有异样,可是里面上官云甜现了好几十个内力深厚的人隐藏在暗处保护着他们。

太医,宫女等一众闲人离开以后,皇上又说道:“皇祖母那里已经没事了,只是惊吓过度,可能需要时间慢慢养着了。皇弟你还在生气不成,皇祖母刚才还在念叨你了。你不准备过去看看她老人家吗?”

内室里躺着的上官锐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女童的哭声,紫灰色的嘴唇一开一合虚弱地问道:“王太医外间是谁在哭?”

“老奴遵命!”

“主子你要是不喜欢等到出去了可以和玉王爷提。”贵嬷嬷不愿看到上官锐伤心,安慰着他。

“回小主子的话,马上就等宫门口了。”

“怎么会瘦了,一定是在这八年里受了很多苦。李嬷嬷赶快把我的那些人参,燕窝一切补身子的都给玉儿送去,要叮嘱照顾他的人天天都要给他煮上吃。”

收起心情的上官紫玉无奈的一笑道:“云儿给我们制造了一次除掉右丞相又一暗桩的好契机。师叔可有安排除掉翠竹的计划?”

“是云儿在外面吗?”上官紫玉清脆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这时候翠竹的魂也归位了,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亲表姨,自己满手的血。放声大哭,泣不成声。

“大哥你给我一匹马我要追上那些人去,刚才不是有位公子想救我,只要让那公子心软把我留在他的身边,我就一定可以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而且他们身上带的银钱也不会少。”那十四五岁的姑娘自信满满。大汉犹豫不决。

那姑娘又道:“大哥那人手里的药如果我能给你弄回来,咱们以后再做这杀人越货的事情,不就可以不用烦心毁尸灭迹了,那咱们的山贼可救如虎添翼,越做越大。怎么样大哥?”这话一说,那大汗眼睛也亮了。立马满口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