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陈唯舟忙完了事情,打起了游戏。苏云墨看时间接近11点,便催他睡觉:“明天还陪我去医院哪,早点睡吧。”

“没点家庭观念的,以为还单身啊?”爸附和。

她就一个人在路边的冷冷石椅坐了下来,看热闹的街头人来人往,每个人有不同的表情,却没有人会留意到她的落寞。路口的风很冷,但她浑然不觉般只是呆。忽然很想给陈唯舟打电话,问他到底几点回来?掏出手机,想了想,又收回去。算了,不问了,看他能到几点。

爸妈的交谈声就在此刻不合时宜的钻了进来。

“哔哔哔哔哔……”她的背后冷不丁传来一串配音。丹丹惊喜大转身:“阿墨啊!!”她夸张的扑了过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陈唯舟被逗笑,宽慰她:“那你想吃什么,我买给你,钱的事就别操心了。”他想让苏云墨宽心一些的,书上说孕妇要保持好的心情,胎儿才会性格开朗。

“不多也是钱啊,生个孩子开销多大你算过么?”苏云墨不同意。

婚礼一直进行到十点才接近尾声。结了帐,整了东西,苏云墨提了衣服和小提包,陈唯舟则抱着花篮,一家人出了酒店。由于酒店离住地不远,走路不过几分钟,妈说:“走回去了,省个打的钱。”

宴席的事很快订了下来,苏云墨也懒得问太细,差不多就可以,反正这些在她眼中都是形式和过场,不办不行。酒店附近就有家小甜品屋,两人进去,里头不大,布置得清爽简单,蓝白主色的装饰,让人仿佛置身于地中海。店里只有两桌客人,还有个阁楼。她们点了一壶花茶后就上了阁楼坐了下来。

苏云墨递给他一张纸巾后,埋头整理着资料。身旁那女子忽然幽幽叹了一声,好似自言自语:“当年都这样,久了就不一样咯~”

陈唯舟静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别这样,我们先领证去,一步步来,好吧?别急。”

这天早餐,家里照例准备了豆浆面包和煎蛋,苏云墨坐下吃了几口,忽然胃里一阵翻滚,刚咬进嘴里的东西险些吐出来,她强忍住咽了下去,做了几次深呼吸。苏妈妈这时也坐了下来吃早餐,一面絮絮叨叨的说着邻里的闲事。苏云墨心不在焉的听着,又喝了一口豆浆。这次,呕吐的感觉更加强烈,令她不得不立刻离开餐桌跑到洗手间,将吃下去的东西通通吐了出来。

苏云墨心里有点酸,心疼的反拥住他。她知道陈唯舟一穷二白,连点积蓄也没有。在这个滨海达城市里,他每月的薪水只能应付日常开销,想剩点存起来是很难,而陈唯舟又不是个善于理财存钱的人。不过,这个问题在当时的苏云墨看来,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她一向都认为只要心无论如何在一起,甘苦与共,钱完全可以一起赚。

苏云墨说:“是啊,不都知道了吗?”陈唯舟收不住事情,早就把他们恋爱的事宣扬得沸沸扬扬,整一个八卦村村长。

陈唯舟点头:“是,我o6年先去的深圳,呆了一年才到了这里。”

“你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吗?”

已经开篇两个星期,虽然成绩离成功还非常之遥远,但每天增加的点击已经很让琉梨满足了。。。真是知足常乐啊。

周六。一早手机就响了,把还在睡梦中的苏云墨吵醒。拿来一看,是陈唯舟喊她起床。

“云墨,我真希望时间停住。”他把脸埋在她的肩窝。

“不是不是。”他连忙否认:“只是你比我想象里……好很多,就更紧张了。”他倒是很老实。

“咏哥啊?我没短信啊?你打错啦,挂咯。”她调侃着就把手机拿开一边,立即,她听见那边的人急的大喊:

“电脑坏啦!谁帮忙诊断一下!”她刚到群里就大叫。

都过去了过去了。苏云墨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开始忙活。在她的努力下,她终于顺利成为本地门户论坛文学版块的实习版主,每天一有空闲就在版块里扫荡,那些空洞的无病呻yin的帖子,不留情的通通扔掉。太安静了就容易乱想,太闲,就得找事做。

苏云墨用最后的冷静按捺下怒火:“黎同志,请你听好,你晚上的一切,全部都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和认可,全部是你的安排,我,不是你的士兵,没有义务无条件服从。我不喜欢这样,非常不喜欢,就好像被人劫持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好了,我只能奉陪到此了,不用送我,以后也不用联系了。”她说完转身就走,步伐又快又急,没几下就将愣住的阿兵哥甩在身后。好在游乐场刚好在路边,她拦了辆的士,就飞的离开,后视镜里,她还依稀看见那几个阿兵哥追了出来喊着什么。

“真的?哎呀,谢天谢地,那我出去。”苏云墨欢喜的挂机,喜了把脸,认真的擦干后,小跑的进了办公室。

“手机号码。”阿兵哥重复而执着。

丹丹默了,她听得出苏云墨调侃的背后隐藏不住的落寞,半晌,她淡淡叹了口气,好像在做着总结:“也是。时间真的太长了,长得都没感觉了,所以分了也不觉得痛吧。”

“不带你这样儿的,胳膊肘往外扭啊~”

“拜托,我不是说要清净一段时间吗?”

“去了,似乎也没什么毛病。”莺子漫不经心的吃着果蔬沙拉。

苏云墨晕了:“两个都没问题,那谁的问题啊。这医学不是那么达了吗……”她挠头:“再说了,两个都没问题,就更不能提离婚了,他怎么为人师表的?真是过分。你跟你家提了吗?”

“没。我哪里会跟他们说这些,呵呵。”莺子苦笑了几声。她的牛排也上来,两人拿起刀叉,沉默的开吃。莺子忽然抬头问她:“对了,你怎么自己出来产检,没个人陪?”

苏云墨苦笑了一下:“本来有,后来人家说要睡觉,嫌我吵,只好自己出来了。”

“你老公啊?”莺子眉梢一挑:“也不想想怀了谁家的孩子,那什么态度啊?md,男人没个好东西!”

“对,我也觉得是这样!”苏云墨狂点头,她这一早憋了一肚子气,因为莺子一句愤慨而大大泄愤。

“吃!”莺子豪爽的拿叉子往牛肉上狠狠一戳:“花他们的钱,不必心疼!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凭什么他们快活我们倒霉!”

“对!”苏云墨激动得要掉泪,把一块牛肉送进嘴里,用力的咬,把它想象成咬某人的肉。

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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