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是这些了……”苏云墨有点烦躁。

但让她措手不及的是,一直到婚礼上,苏妈妈也没有给出一句真心的祝福。她如对待当年的季秋白那样,固执的排斥,固执的不喜欢,固执的无法接受。

陈唯舟圈住了她,在她的身上挠痒痒:“都这样儿了,还不跟我生?你还想跟谁去。”他的吻落在她的颈上,惹起又一阵嬉笑。

苏云墨嬉笑着说:“你可要记得今天的话,日后食言了,后果自负啊。”

当陈唯舟一身浅蓝色T恤,拎着水果站在苏云墨家门外时,忐忑了至少五分钟,做了几百次深呼吸后,才伸手按下门铃。开门的是苏妈妈。

苏云墨点点头,微笑回道:“你好。”

忘掉那些痛苦和怨恨,忘掉那些世俗与纠结,此刻,唯有你,唯有我,唯有这炙热的身躯和眷恋。陈唯舟吻遍了苏云墨的每个角落,每一处都落下一朵玫红。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疯一样的爱一个人,被一个人爱;他就有多久没有要一个人,被一个人要。

“嗯!加油!”这是每天苏云墨必对自己喊的口号,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逃避,只能加油。

苏云墨本该挣脱或者愤怒,但她却仅仅错愕了几秒钟,便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任陈唯舟在她的唇上耳际甚至脖颈间肆意流连。当她的手臂柔软的勾上他的肩头,低低的有了喘息,他仿佛获得了默许,手也不安分的在上下游走。

苏云墨指了指面前的咖啡屋:“这里就有吃的哦,不用走远。”她领着他进了sunny咖啡屋,找了个临湖的安静角落坐了下来。

苏云墨,也是。

“这颜色挺特别哦?香槟色,不俗气。”

罗宾父母在他刚成年时就双双离世,留了他与一个未成年的弟弟。苏云墨听着这些,心底就泛着同情,她不能完全体会这种失去至亲的哀痛,但她能够理解那种无助和绝望。苏云墨后来回忆起这些,就笑,说罗宾利用了女生的同情心来达到接近的目的。罗宾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陈述事实。但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他的目的达到了。

苏云墨揉了揉睡眼:“做梦了。去洗个脸,清醒清醒。”她边说边离开位置,朝卫生间方向走去。人虽然醒了,思想却还挂在梦境里转不出来。望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脸,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看似无忧的表面下,其实揣着忐忑,高中时候就有人说,她是看上去乐天,骨子里悲情的人。噗,还真被说中了。

大熊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好得真快。”一边抓了车钥匙,道:“走吧,我也下班了,天天忙,累死人咯。”

她竟然看见了季秋白!

她还记得季秋白曾经言语凿凿的说,以后你就不必上班了,我养你。而后来,季秋白说,我哪里养得起你。他不懂,她不用他养,她只想听一句温柔的好话,即使是欺骗也没有关系。可他,竟连哄,也懒了。

“对,我根本就没记住。”苏云墨用尽量平静的声调说道:“我现在要走了,你们自己玩,我不想奉陪了,行吧?”

“他不是有我手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