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应急行动小队已经进入草隐地界,果如水门所料未能传回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这种状况在一个小时以后隔壁火影办公室散会,飞雷神的创始人波风水门回来自己教学后略微有些好转。但直到整个下午过完,也只有不知火玄间一人可以做到在闭目凝神十多分钟以后模糊地感知到裕里和水门节点的存在。

另一个也附和道:“对,他不能在!”

留守木叶忍村的各级忍者几乎全部出动,经历长达一天时间的激战才勉强将雷水联军前进的脚步阻挡在最上川的东岸,是日最上川下游数十里都能见到淡红色的河水,双方数不清的忍者埋骨于此。三代火影的长子、阿斯玛的兄长也战死在此役中。

短短数月时间,三国两方的僵局业已形成。

对于他来说最坏的可能性果真出现了……

门诊室、住院部里的病人都在熟睡,就连楼下大厅值班的护士小姐也趴在柜台上打起瞌睡来,可三楼急救室门口的牌子上依然亮着红灯,那灯光间或闪动一下,映在走廊光洁的白瓷砖地上,反射出一种类似血液的暗红。

裕里举手:“我可以用……”

这也是阿展近期仅有的两大烦心事之一。

下一刻,裕里就一头撞在已经停下脚步等待自己老师开门的银少年背上。

后来的男人怒道:“姓水无月的,你这个混蛋,我们的目的是直捣火之国腹地,你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由于现在是战争时期,为了力量的集中运转,那部分可以由精英上忍们自由调用的暗部已经打散分配到其他三个组别中去了。现在,三代大人的直属暗部主要负责村子的暗中布防和保卫工作,即全权对内几乎不会出村,有时候职能可能和警备队有所重合。而对外的任务,则都由我的直属负责,就像你和卡卡西上一次执行的那个风之国的任务一样。至于长老们指挥的那部分……他们大多活跃在更深的层次,处理些更加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

反倒是碰巧来探望裕里的阿展对此表现出了十二分的欣喜。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虽然晋升了中忍,但也暂时没有重新编组奔赴前线,而是留在村子里颇有些无所事事。

两个人到了火影办公室隔壁的会客厅,卡卡西这才放裕里下来,推门进去。

见到裕里惊讶的目光,阿斯玛也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小声嘀咕了一句:“因为老头子……”

“谢谢你,玖辛奈。我也一直在头疼这个问题。涉及到空间和链接点,虽然还不够完善,但这个阵式就算能够进一步精简也只是有限的一点。照这种复杂程度来看,省略书写直接动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刚走到通往档案室的台阶边,抬头往目的地看了一眼,就有两名暗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拦住道路。就算裕里出示了听课证,还是被不依不饶地盘问了很久,直到陆陆续续已经有十多名穿着制式马甲的中忍走上台阶进入档案室,两个暗部才放她通过。

“但直到忍校毕业后分到一个小队,我才知道,原来裕里是和我印象中截然不同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形容呢……大概是出乎意料地独立和要强吧。”

“小村裕里。”“川岛司。”

“琳的对手半途现她只是个诱饵,就放弃追踪折回绿洲去了。而带土利用地形和忍具,一直到我支援都没有被追上,但因为对方的忍术还是受了点小伤。”

水门取出一张地图在几人面前铺开。地图绘制得非常潦草显然刚刚完成不久,但其上仍然清楚地描画出绿洲的大致结构和以绿洲为中心向四周延伸出的数条粗线。

身侧不远处就是那几具砂忍的尸体,即使沙漠里人烟再稀少,也会很快又有风之国的忍者前来,之前的那个傀儡师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只有她一个人,也最多只能和个普通水准的砂忍中忍打到平手,何况现在还有个昏迷中全无战斗力的卡卡西。

她浑浑噩噩地走到沙丘脚下,抬头去寻找翻越过去的路径,却立刻现沙脊之上多出了一个人影。那人正逆光站立着,辨不清样貌,但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个少年。

这让她里感到很惊讶,从一开始就被告知木叶并不只派遣了一支队伍前来,但直到两个月任务期限快要到达的今天,二十八班都不曾与其中的任何一支相遇。

奈亚闭上眼睛,水珠自头顶的枝叶上滑下来,滴落在他的间。

阿展最有可能去的伊鲁卡家黑着灯没有人。

“暗部?”阿斯玛满脸疑惑。

没有结印的引导,但术已完成,度快到不可思议。

几分钟以后,设置好的陷阱已经全部被触完毕,爆炸随之停止。

——会不会感到害怕呢?

完全不同于什么小打小闹,西方的轰鸣声断断续续地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中午,只在黎明时分停歇了一小会儿。

她想起他带领他们做任务,指导他们修炼,还有连续七天的守夜。

“啊。”奈亚应了一声,把肩头的尸体扔到地上。

“围攻奈亚老师的三个应该都是中忍,那个没动的头领的大概是个上忍,”川岛司紧紧握住苦无,冷静地分析,哪里还有平时羞怯地模样,“我们也该上了,护住伤员,尽量分担一到两个中忍的攻击,让奈亚老师有机会单对单地把他们迅解决。”

奈亚却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话。

村子的防守力量也明显加强了,每转过一个街角都能看见衣服上带着警备队标志的宇智波家精英忍者的身影。时不时有“绿马甲”从屋顶上匆匆掠过,几个闪身就消失踪影。

裕里总算知道一开始看到的那个光点是什么东西了。

“你是犀牛吗?小村展!”

教室后方窝成一团七嘴八舌争论着的孩子们立刻一哄而散,各自归位,动作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男孩还想继续说下去,但看到压着铃声走进教室的石田老师,也只得闭上嘴,满脸憋屈地展开课本,把头埋进去。

——幻术的作用。

若当真如此——面对至少三倍于己的敌军,水门又受到牵制——形势甚至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而是毁灭性的必败局面,但就是波风水门提及此事时的冷静,让裕里迅思考,并觅得了其中的一线生机。

她压低声音,道:“不,水门老师,我觉得……”

这时候一旁的卡卡西拉了拉裕里的手腕,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水门向两人投来赞许的目光,下一刻,裕里也明白了他和卡卡西的意思,三个人转用木叶暗部专门的手势交流。

水门比划道:【我想你们也现了。】

卡卡西点点头:【对方虽然能知道我的行动,但并不能知道我们的真正计划,他们对我们行为的应对都是建立在推测的基础上。】

裕里接道:【就像这次我们的实际目标是雷之国本土,对方却反而减少了雷之国那边的兵力,调派到东海岸来阻截我们。对方应该是因为我们初期向东北方的路线,而误以为我们的目标地依然是东海岸。】

水门总结:【所以可以基本排除是内部有人背叛的这种可能性,对方应该只是有某种我们不了解的窥探忍术,这样一来,我们的行动空间还是很大的。】

【遭遇战一开始,情况最混乱的时候,到我这边来,我有一个任务给你们。】水门拍拍裕里和卡卡西的肩膀,【现在说点什么掩饰一下刚才的交流。】

几个人都是长期结印练就的灵活双手,几个来回信息虽多,但总共也没用十几秒时间。裕里得了水门指示,随意地将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讲出来:“水门老师,其实形势也不是那糟糕。不但北线和东海岸有木叶的人可以赶来,我们还有潜在的援军。比如纲手大人,还有……”

她瞟了一眼卡卡西,“还有出版色情小说的自来也大人。”

卡卡西原本准备掏忍具袋的动作僵在当场。

裕里没有理会似乎想解释什么的卡卡西,转而接着说下去,莫名地就觉得先前分析战局时候的压抑感减轻了许多:“我弟弟他们所在的应急行动小组不是已经去找自来也大人了么,应该很快会有结果吧。水门老师,您之间说我们无论怎么改变路线,敌人都会追上来。但还有一个选择,我们可以退回木叶然后……”

水门神色一黯,犹豫片刻终是打断了裕里的话:“抱歉裕里,但是那种可能性不存在……我刚才收到了另一个坏消息了,裕里,你要有心理准备。”

裕里的心脏猛地抽跳了一下,随即她听到水门说:“木叶传讯……被派去搜寻自来也的五支小队,全部……失去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