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马蜂被火烧得立即四处逃窜,很快便没有了踪影,只是因为现在是初冬,地上一般都扑了棉花的地毯,那火落在地毯上,将那昂贵的五彩地毯烧了一个大洞。

慕容圣倾虽然心有疑惑,但是还是不敢打扰男人,只是默默的在亭外守着。

“是!”有侍卫上前,立即将那宫女拉了下去,而先前来报信的宫女,此时也浑身颤抖。

关上房门,确定桂嬷嬷暂时离开之后,暖暖冷冷的勾了唇角,懒懒的回身,望着床榻上静静坐卧的皇帝。

“是!”阿丑回道,“或许有,我们不知道!”

“十一王爷,您可回来了,您不知道皇上醒了找不到您有多么着急!”冷琴迎上来急急的开口。

“芍药,本宫问你话呢!”虽然不想摆什么皇后的架子,但是这一次,却是不摆不行。

小时候……男人突地头颅一直,一口黑血噗的一声吐了出来,染黑了那洁白的衣衫。

“慕容圣婴,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这个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啊,虎毒还不食子呢!”忍了又忍,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压住火,暖暖跳了起来。

暖暖点点头,双手交握在身前,昂挺胸,缓步进入房间。

桂嬷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的看着那房门关上,突地转身,冷冷的盯着夜昙。

慕容圣漓紧紧的攥住了手指,任那帘纱无声的挑开,粉纱飘飘中,暖光软帐摇曳着,酒香弥漫,那性感的身影却在女子妖娆魅惑**蚀骨的笑声中,突地清晰,一片刺眼的红,一抹诱惑的黑,一点刺目的雪白。

暖暖佯装不解,“触怒?不会吧,我只是嘴皮子痒痒,吹了一声口哨而已!”

“将他拖下去,仗毙!”笑声突地一停,轻轻的七个字仿佛极其漫不经心的吐出,那趴在地上的小太监已经吓得昏死过去。

“还瞧什么,还不快下去?”慕容圣婴淡淡的挥挥手,转过眸来,对着暖暖的温柔却是不减,“朕要与皇后好好的聊聊,你们不要来打扰!”

“怪不得!”慕容圣倾做恍然大悟状,“我就说么,以前的皇后,才不会跟我聊天呢,她啊,眼高于顶,为人冷漠又自私,眼中就只有七皇兄,明明是皇后却不守妇道……”

“灵鹫宫,闯者死!”宛如是地狱放出的声音,辨不清方向,萦绕在暖暖的周围。

龙照安又坐了一会,只是打量龙暖暖,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但是就是感觉诡异,于是就告辞,赶紧离开了凤舞宫。

“呃?娘娘怎么会这么问?这慕容王朝谁不知道娘娘与圣元王爷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佳偶天成,只是上天作弄,皇上硬拆鸳鸯,这三年来娘娘忍辱偷生一直等着王爷……”桂嬷嬷说的慷慨激昂。

“谁?”暖暖突地感觉到一抹异样,迅的张大眼,眼前一张男人的脸映入眼帘,那那总是刻画着主人冷峻性子的黑色瞳仁,透着宛如罂粟般的致命吸引,而此刻因为某种浓烈的**渴求,使它们看上去更加危险,也更加迷人!

龙暖暖暗暗的凝神戒备,虽然现在不是与皇帝翻脸的时候,但是她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娘娘啊,您是怎么了?您怎么连奴婢都不记得了,奴婢是桂嬷嬷啊,是从小伺候娘娘的桂嬷嬷!”那桂嬷嬷一惊,那眼泪更是流的哗啦哗啦的。

她抬眸,想要冷笑,却为了不再让这个圣元王爷起疑心,只是冷冷的闭上了唇。

“圣漓,朕是皇上!”男子幽幽的声音这次带着不满再次传出。

他说过,他最喜欢她表面上的纯真,暗地里的热情放荡。

已经是夜里十点,艾晴晴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出门,小脸儿祈求的瞧着浩子野,她想要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例外。

“哎哟我的王妃哦,您就不要没事找事了,再说下去小心你的脑袋!”刘安将凌西儿拉到了一旁,神情紧张的开口,那边,端俊漠然冷漠着一张娃娃脸,夹着菜,扒着饭,偶尔抬起眼睛冷冷的打量凌西儿,眸光越来越不耐。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花男人的钱,走自己的路!”

燕太子燕煜,一个错误的身份,却成为他生活下去的勇气,或许,那个身份不能实现的梦想,这个身份可以实现。

“娘娘您……”她直觉的向四周看了看,一把将暖暖拉进了大殿,“娘娘去灵鹫宫了?”

暖暖懒懒的点点头,“怎么?不可以吗?”

桂嬷嬷一听这话,竟然吓得浑身颤抖了,“娘娘,您可知道……”

“是禁地,我知道!”暖暖看着桂嬷嬷的胆战心惊的样子,心中涌起一抹快意,“你杀人都不怕,还怕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吗?”

她已经进去灵鹫宫两次,一次遇到金面人,一次遇到那个虚张声势的红衣人,除了两个男人都透着一抹怪异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所以可见关于灵鹫宫是禁地,是禁咒,只是传言!

“娘娘,奴婢知道娘娘恼我杀了夜昙,但是奴婢那是为娘娘好!但是灵鹫宫真的……”桂嬷嬷在说到灵鹫宫三个字之时,总是自动的将声音放低。

“桂嬷嬷!”暖暖突地打断她的话,黑玉石般的双眸直直的逼视了过去,“夜昙的帐我会跟你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下去赔夜昙!”

桂嬷嬷一怔,面色灰白一片,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暖暖,低声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娘娘,不是皇后!”

她从小带大的皇后娘娘啊,怎么可能对她说出这么残忍凶狠的话语?

“你说呢?”暖暖的脸上呈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你是我来到这个时空最想杀的一个人!”

桂嬷嬷噗的一下子,呆坐在地上。

天真的要塌下起来,不行,她要去找夫人,天要塌了啊!

回到寝宫,将曼陀罗插在花瓶中,然后暖暖就将自己抛在了床上。

枕头下有什么搁着,她一翻身拿出来,竟然是那日为狼皇帝研制的解药。

一想到那个狼皇帝的阴狠与诡谲,暖暖就有些不舒服,懒懒的扬扬眉,随手一丢,将解药丢出了窗外。

窗外传来男人的闷哼声。

暖暖倏的从床上坐起,这个狼皇帝,喜欢爬窗子的嗜好还真的讨厌呢,眸光一暗,看到屋角有一盘洗脸水,想都不想的就向着窗子泼了出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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