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华丽长袍长得妖异绝美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的房间,她斜躺在旁边的软榻上,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正在上演春宫戏的两人。可她现她那笨妹妹除了亲吻和磨蹭之外,竟然什么也不会,不由得“噗”地一声喷笑出声。

周蒙溪她娘看出周蒙溪和月朔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近,见劝不动周蒙溪,又去找月朔哭求。月朔当了两千年的阴煞,心肝都快找不到了,任周妈妈哭得肝肠寸断,她就是一副漠然的棺材脸对着人家,搞得周妈妈哭着说着都说不下去了,“哇”地一声痛哭难掩奔上楼去。

和越的手掌一托,那颗饱含月之精华的珠子便落在月朔的掌中,说道:“我答应你的做到了,现在你答应我的呢?”

周蒙溪的父母走在前面,月朔与周蒙溪并肩走在后面。周蒙溪习惯性的把月朔的手握在手里牵着,而月朔也习惯了周蒙溪手掌的温暖。

“三婆”的家座落在一条山沟里,家门前是一片不算宽敞的院坪,再往前是农田,农田前面是一条引水灌溉的小河沟,十分偏远的一个地方,在相距好几百米外才能隐隐看到几户人家。

“她也不是什么善类”小老头儿说月朔。

“罗老太婆多管闲事,请来的。”周蒙溪叹口气。她头疼地支着额头。她跟她师傅的体质不一样,修炼的法门也不一样。那地仙跟她们又不一样,她救不了她师傅。她的修炼法门属天,还转了一世,功力只剩下不到半成,即使得到龙珠,能挥出的也不过一层。有龙珠在身,自保有余,可想利用龙珠的力量干些啥,难除非是在地宫她还能有点大神通,可在外界,她就逊了。那地仙,来自另一个世界,地位虽不如天龙可好歹也属于“仙”一流,比起转世后半人半不知道啥的她,高杆过不知道多少。前世的和歆兴许有本事修理那地仙,这一世,地仙不欺负她就不错了。不过,地仙欺负她,她可以欺负罗老太婆

周蒙溪的婶婶一听这话,立即想到刚才罗仙娘说的那些,顿时脸色更难看了。

“走,上山玩。在山上看下来很好看的。”周蒙溪拉着月朔上前,一路爬山一路向月朔解释这座山的来历:“这座山叫龙洞山,因为在悬崖那有个洞,传说是龙洞,所以叫这个名字。我小时候听爷爷说很多年前,龙洞坡上还有条大黄角树,后来被雷劈断了,里面爬出很多小龙,顺着蒙溪河游走了。”

周蒙溪打个激灵,赶紧坐起来,她朝窗外探去,赫然看到地府的人在外面。是正牌夜游神她应一声:“没人叫你”夜游神,阴间十将之一,是在夜间四处巡游的凶神,一般来说,谁撞到它们谁倒霉。

月朔极轻淡地笑了下,轻点下头,转身走了。她的步伐很慢,有些沉重。

周蒙溪回头看看月朔,像条小鱼般钻入人海里没多久就让人挤得找不着了。

周蒙溪看着月朔被她蹂躏得逾红润的唇,再看到她师傅那冷冷的目光,有种偷窃得逞的小得意和紧张心虚,她咬咬唇说句:“师傅,你现在不辣了吧?我去沏茶。”她说完爬起来准备跑开。

月朔语结。她扬起下巴,用任性和蛮横的口气问:“我想逐你出师门还需要理由吗?”

周蒙溪“呵呵”干笑两声说:“没那么严重”

月朔落回地面,漠然地扫一眼周蒙溪,转身回了院子。她连门都懒得推,径直穿过紧闭的大门。

周蒙溪回道:“你是我师傅。”你不教我东西谁来教?

黑白无常?周蒙溪下意识地觉得手臂一疼,她回头朝那白无常望去,心说:“还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上次见面就用哭丧棒招呼我,这次说话就这么客气了!”黑白无常是阴差,属正神,周蒙溪也不愿多招惹他们。这两个家伙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即使现在自己比以前出息了点,动起手来也是胜负难料。她刚准备侧身退开,一条锁链从旁边飞甩过来,周蒙溪下意识地抬起手里的那袋东西挡了下。那勾魂链“啪”地一下子打在周蒙溪怀里抱的购物袋上。周蒙溪顿时来火,她都避开了,他们还朝她动手。她一只手抱住怀里的袋子,另一只略施功法便将两道呈人形雾状的鬼魂收入掌中汇成两颗黑色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小人藏入袖子里。她扬起头,挑衅地看着黑白无常。

周蒙溪来到公厕门口,刚好从男洗手间出来一个人,看到周蒙溪,大叫一声:“啊!”返身巴在墙壁上,惊恐地嚎一声:“有鬼!”周蒙溪停下步子看着那人。

“每年的三月十五、六月十五、八月十五、十二月十五,都会有一道通往神山的口子打开,你只要回到刚才的墓中拿到那颗龙珠吃了它就能化龙而去。”

她的身体像被什么力量阻挡了一下,跟着周围便传来封印的妖灵世界里的气息。

当她刚把腿挪过去时,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踝。

月朔的身形一动,朝周蒙溪的身边赶了过去。

月朔看她一眼,说:“回吧。”

周蒙溪跪坐在月朔的身边说:“师傅,我们会出去的。”

周蒙溪说:“像我以前,什么都不会,很普通一人个凡人,但却可以天天见到阳光,每天不算快乐但很充实,想去哪就去哪,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现在,有点本事了,却又被关在这里。这是不是叫得到未必是福失去未必是祸呢?你哥哥的后人因你的受难而萌荫,可他的后人里又有多少人死在你手上?又有多少人付出鲜血、生命的代价?你被活葬进风水穴里受过很多苦,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你看看面前这堆尸体,这么多妖魔鬼怪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拥有了很强大的力量。你再看看你的脸,多少帝王想尽办法想要求得长生不老,他们都没有做到,你做到了。你的身体被镇在棺材中,可你的元神没被封在棺材里,你的灵魂元神是自由的,当然,我们俩这会儿的情况除外啊。看开点啊,就像老一辈常说的,过日子就是将就。两口子成天打架吵架,将就一下五,一辈子还不就凑合过去了。老天爷是没公平过,他经常没给我们想要的完美,可它也不是个偏心眼啊。”

“是我师傅。”月朔伸出手去抱紧周蒙溪,死死地压住周蒙溪即将出位的元神。周蒙溪的元神没有主神,在这封印的世界与外界隔绝,元神出窍的后果会很可怕的。哪怕随便过来只妖怪随便吸口气就能把她吸进肚子里。周蒙溪只是个凡人,没有神力护体,就算是天神的转世徒留有神根没有神力和眼界也不是过区区一介弱小凡人。

月朔的脸又冷了下去,把手藏回袖子里自己握住自己的手。她冷眼看着周蒙溪那擦手的动作,冷声问:“就这么嫌弃我的手脏?”

过了很久,周蒙溪看月朔像蹲雕塑一样立在那不言不语,她无聊又肚子饿,索性吸纳怀里妖丹的能量,虽然不能填肚子,可能补充能量充实自己的力量。有强大的月朔在侧,她完全放心地打坐静心修炼。

周蒙溪摸摸溅到脸上的东西,有点滑像水又不是水,同时她看到月朔以极快的度绕在她的身边飞旋。

那和尚说:“这就是老衲的真面目。”他的手臂一抬,那顶阻挡周蒙溪龙气的大红色袈裟飞到他的身边缠在他的身上,他口念一声佛号,说:“施主,老衲乃此地的护法。”

周蒙溪停下步子,盯着那“人”。她觉得在这地方出现的东西都该有点玄机,谁会平白无故地把些不相关的东西摆在这里?周蒙溪更关心的是那“人”是死是活,是雕塑还是尸体又或者是不是诈尸了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一步一步地靠近,待走得很近了才看清是一具干尸——一个和尚的干尸。没有头,衣服也风化了,盘膝坐在地上,手上拈着莲花印诀。一层淡淡的灵气罩在那干尸身上!周蒙溪吓得一步踉跄向后猛退两步!

就在陈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强大的黑暗力量从地上涌上来,跟着房顶上有什么力量以泰山压顶般的气势罩下,似要把一切碾碎。而原本矗立在屋子里的雕塑竟活了,一声尖叫张开双臂就朝周蒙溪抓去。

旁边过来两个人,把棺材盖合上,棺材里顿时一片幽暗漆黑。

“有鬼魂为什么就不能有黑白无常?如果没有黑白无常拘魂,那不是满大街都是鬼了吗?”周蒙溪大声应着,却不敢去看宁馨的眼睛。死别的痛苦,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到了医院,周蒙溪脖子上的骨头似乎卡回了位,原本的哽咽声也变成了哭声,她捂住右臂哭嚎:“我的手骨断了!好痛……痛……”剧烈的疼痛从骨头里散出来,痛得她几欲昏死又昏不过去。

“怎么称呼你?”

“吼——”那阴兽一声吼啸,抬起锋利的爪子就朝踩在它头上的周蒙溪挥去。

周蒙溪吐到不能再吐,抱着痉挛的肚子瘫退到墙角弓着身子立着。

众人赶紧起身,喊:“大哥来了!”

周蒙溪摇头,跟着就看到月朔像幽灵一般突然从这帮人身后的一条墙角里冒出来,一双幽绿的眸子冷冷幽幽地盯着他们。

周蒙溪缩在墙角,眼睁睁地看着月朔吸她的血,冷汗顺着她的脸颊低下,惊吓过度又急剧失血的她脸色已是苍白。“月朔,我把命给你。”

周蒙溪说:“师傅,那双拖鞋是坏的。”她把自己脚上的拖鞋脱下来,给月朔送进去,站在距月朔不到两尺的地方弯下将拖鞋放在月朔脚下,说:“你穿这双,坏的这双给我穿。”,因为站得很近,原本朦朦胧胧的**这会儿倒是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因为正弯着腰,她看到的地方刚好是腰下某处。周蒙溪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句:“僵尸也是女人啊!”

周蒙溪先被月朔的吼声吓一大跳,紧贴着看到身边突然冒出个红色的东西,吓得她“啊!”地一声尖叫,本能地两步跳开,蹦到月朔的身后,一脸惊吓地看着那突然出现在的“东西。”确切地说那不是个“东西”而是个人,但周蒙溪敢肯定这不是个“人”。那“人”身上还有股极重的味道,又香又臭的,和她中午闻到的那股味道极像。这味道突然让她想起念书的时候一同桌,那同桌身上有狐臭,就喜欢喷香水,想用浓烈的香水味遮住狐臭味。结果可想而知啦,浓烈的香水味混着浓烈的狐臭味,那味道比狐臭味还难闻。周蒙溪小声地在月朔的耳边问道:“这是不是狐狸精?”

周蒙溪答:“不知道,反正没别的活路可以走。”

周蒙溪拿月朔没办法,这会儿真觉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她一边拖地一边想对策,突然想起月朔把她的屋子都收拾得纤尘不染,说明月朔很爱干净,如果自己不洗澡,臭哄哄的,月朔怕脏自然不会对她咬下口。周蒙溪想到这里,心中大定,她长长地松了口气,拖完地,脸和澡都不洗,牙不刷,衣服也不换就那么爬上床去睡觉。

那女人上下打量周蒙溪两眼,微微扬了下嘴角,说:“没现。”

周蒙溪听这女人说话半文不古,说的还是一腔标准的普通话,她心说,这女人真怪。她听到这女人开口说话,声音很柔很慢还很好听,虽然冷是冷了点,但好像没有恶意,又壮起胆子想和这女人攀点交情,等混熟了好说话了,再央求这女人放过她。她说:“你不是四川的鬼……吧?”“鬼”字一出口,顿觉不妥,万一惹人生气怎么办?“额,你……不……哎呀,那个,我没得恶意……”方言出口,又觉得人家是说普通话的鬼,怕听不懂,改口用普通话说:“我没恶意,你……你别见怪啊。”

“那她是鬼哦?”

陈总让周蒙溪和吴莉掺扶到人行道旁坐下。吴莉一边打12o,一边问:“陈总,你有没有事?”

“板扎?”周蒙溪的眉头往中间挤了挤,感到有点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