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样?茹毛饮血?杀孽无数?阴毒狡诈喜怒无常?”

“师傅啊,你什么时候叫你师傅来救我们出去?”周蒙溪可怜巴拉地喊。她觉得在这里比坐牢还惨,坐牢的那些人还有放风的时候,还能在晚上休息,还能每天干活熬日子。她呢?睡觉?好的,没人拦着你,但得当心有妖怪趁她睡着的时候过来偷袭她把她当饭菜吃!要不是每次都是月朔反应及时,她早成了妖怪胃里的肉了。虽然最后那些想把她当肉的妖怪最后都成了月朔嘴里的肉,可她还是不敢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她可不想死在这里。修炼是最好混日子的,当然那仅限于人间。大概这地方这个封闭空间又全部关些妖魔,因此全是妖气没有仙气,她在这里修炼的结果就是吸收不到一点对自己有益的力量,稍有不慎就会汲收到一些些对自己来说属不干净的东西,那后果就不属于拉肚子或肚子痛的范畴,是有性命之忧的。

“小蒙,小蒙,别睡,听话,别睡,这是妖灵地界,在这里睡过去就醒不来了。”月朔吓得身体开始颤,这里是妖灵地界,只有沉于地底属于黑暗的污浊能量,没有周蒙溪需要的那种能量。“小蒙,师傅……”在这地方,她们出不去,即使能够让周蒙溪离开这个封印也只会落到那些和尚手里被丢入虚无极界,她们在这绝地,一点办法都没有。是她想错了,她以为带周蒙溪进入这里,让周蒙溪吸纳这些妖魔的能量修炼,等周蒙溪有所成就能再次劈开虚空出去,可事实上却是她把周蒙溪领上死路。“是我害了你。”月朔看着周蒙溪,一滴泪夺眶而出。

在月朔地界旁边就是一只强大妖魔的版图。月朔跟那妖魔也是旧识,她第一次进入到这里的时候那只妖魔就已存在。那时的她力量弱小,为了求得生存就在这大妖魔的版图边沿活动,借这大妖魔的势能吓唬到一些妖魔不靠近,而她又因为太弱小且个头也小,像那类强大的妖魔根本懒得看她一眼。她靠着这大妖魔的“庇护”在这妖魔世界的夹缝中一点点成长。师傅来带她走的时候也去看过那只妖魔,因为她不在场,并不知道师傅与那妖魔说过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师傅去看他。

耶?师傅还有师傅呀?而且师傅的师傅居然还有天神的神通能够劈开虚空把师傅从这里带出去。她估计她师傅拖她进来然后等着她师傅的师傅来救。“师傅,你师傅什么时候来救我们?”

月朔站在周蒙溪的旁边,她看到面前和尚严阵以待的阵势,又扭头看向畏缩不敢上前的周蒙溪似有所悟地问了句:“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她瞧周蒙溪这模样,分明是修为没有半分长进,岂有那能力回到这里?

那和尚道:“请随我来。”他说完,转身朝大厅的一侧走去。

周蒙溪在心里喷那些修这地方的人:你干嘛不修成一个塔形?古代的人不都喜欢修塔镇什么妖怪吗?例如什么锁妖塔、雷锋塔之类的。白素贞以前不是也被镇在塔里吗?有塔还不好找门?妖怪出不去她就出不去?她连防盗门都能一击拍飞,更何况是古人修的石门或木门之类的塔门!

陈说:“我帮不了你。你休息一会儿恢复点力气再下去吧,这样活下去的概率也大一点。”

“封”字和“镇”字先后落在那结界气罩上,强大的力量顿如泰山压顶般罩下,而周蒙溪因为放出最后一击已经力竭,再也承受不住更有力的一击,闷哼一声趴在地上,像一只背上被压上重碑的大乌龟,动都动不了。一条缠了铜线的红绳钻过去像藤蔓一般绕在周蒙溪的身上,把她捆成粽子般。

一声徒儿,让周蒙溪明白为什么会对老者有这样的情感。她叩,痛哭着喊道:“师父!”。她想让他带她离开这个冷漠的尘世,可就在那一瞬间她想到了月朔。

周蒙溪看到这一幕,签名什么的想法立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赶紧转身坐在沙上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地看电视。冷汗,从她的额角渗了出来,她吓得双手颤抖。

“怕鬼吗?”那年轻女人又问。

周蒙溪在心里叫道:“娘耶,你个女魔头居然还有良心难安的时候?剁人肉剁得比剁猪肉还利索,杀人比加工厂的工人杀的鸡还要多。”

拉窗帘的声音惊动周蒙溪,她睁开眼,刚好看到外面露出白蒙蒙的光亮,空气里还透出清晨的朝露气息。只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就被厚重的窗帘隔绝了。

周蒙溪醒来的时候现自己正躺在浴室里,她睁开眼就看到很惊悚的一幕!那只“千年吸血僵尸”正把身上那件染满斑驳般鲜血的汉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里且熟络地按下设置按键启动洗衣机洗衣服,然后又跨步迈进浴缸里躺在里面泡澡。

月朔摇摇头,推着那女孩子的背,说:“好了,你该回了。当心点驱魔族的人,他们最近在这附近频繁转悠。”

背部的伤口痛到麻木,周蒙溪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中。

周蒙溪说:“师傅,那是笋子不是鸡肋。”

够她这辈子过活?周蒙溪朝那玉镯一看,在心里猛叹一声:“物似主人形啊。”那玉镯和月朔一样通体通透泛着冷光,也不知道让月朔戴在身上养了多少年。正宗得道僵尸身上取下来的东西啊,就算月朔舍得、她敢拿出去卖,她也怕收下这玉镯的人和她一样从此倒了血霉。她还记得月朔曾经和她说的话:不能随便要灵体的东西向灵体祈求什么,会付出代价的。她说:“师傅,这是你的东西怎么能拿去卖呢,我随便找份工作就能过活的,用不着便卖东西。”她说完拿起包说句:“我出去了啊。”她唯恐月朔会把玉镯子塞给她,飞快闪出门。

周蒙溪问:“为什么?”有什么深仇大怨在对自己哥哥的后人下毒手,而且都快两千年了,这数下去也不知道多少代了,还不肯罢手放过。

月朔不仅会喝粥,那又麻又辣的凉拌黄瓜她也吃得下去,不仅能吃下去,似乎还挺爱吃,把一盘黄瓜吃去大半才放下碗筷。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不过如果你告诉别人我的存在,我会在你说出来之前杀了你。”那女人的手轻轻一扬,玉飘过去套在了周蒙溪的脖子上。

那女人飘到床前,像一缕轻烟似的直线升高,双脚如吊死鬼的脚一样悬在空中,她的脚升到与床平行的高度后贴着床朝床角的周蒙溪飘去。

那中年男人说:“这样嘛,我给你指条路,你去找阴阳师傅帮你,我给你写个地址。有些话呢,我就不大好跟你说得了。”

“哦。”陈总应一声,又转身自己拍几下,说:“谢谢。”

吴莉过去挽住她的手说:“我请你吃饭,你晚上陪我加会儿班嘛。”

那天是外,周蒙溪睡得正熟,突然感觉有谁来到她的床边一下子钻进了她的脑海里跟她说话。“喂,我走了,谢谢你。”然后,一下子,那东西又不见了,周蒙溪又醒了。

那女孩子走后,她一个人坐在地上,久等不到有人来,再加上胳膊的疼意,忍不住,一时憋屈,哭了起来。

周蒙溪上课的时候,突然听到有同学喊:“老鼠,有白老鼠。”她也听到门口那有什么动静和声音,扭头一看,一个白花花的类似白鸡爪一样的东西抓着一根稻草在洞口处飞舞。她心说:“那怎么会是老鼠,那是鸡爪子!”有小朋友跑了过去,她也跑过去。老师过去,用教鞭拨了拨稻草,那挥舞的稻草不动了,那“鸡爪子”也随即断散开。

周蒙溪看向那皮糙肉粗外形难看的妖怪,摇头苦笑说:“不饿。”她怕自己吃下去非得把胆汁都吐出来不可。

月朔气结,冷声道:“那你去死好了。”说罢,气愤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