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才得好。”“姑娘,奴婢不打紧,只是…”

凄凉才收了你跟着七姑娘。两年前,你说要为姑娘祈福,便到了家庙,

七妹那般天生丽质,便是十全十美了。

礼毕,稻香快步到了阶上给玉妍打了珠帘。玉妍道了句:“有劳姐

来甚至还为此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却是周奶娘一汤匙水一汤匙药地

妈?许贺家的?可是糊涂种子,油蒙了心!许贺家的本是二门的婆子,

贵人们都有几位染了热症,江家并未疑心玉茹此番的缘故。那大掌柜的

娘子看着极精明老道,并不多坐,问了安,又转达了江家夫人的叮嘱便

自蔷薇馆退了出来。玉茹眼瞧着那娘子出了自己的闺房,不由松了一口

气,命捧翠给自己打水来洗了这一脸黄白的病容。

待梳洗毕,玉茹安坐于墨玉雕花贵妃榻上,饮着酸梅汤兀自出神。

妈沈妈此番去祖宅,不知晓那三姨娘肯否将玉鸾给了沈妈妈,虽太太和

老爷已许了她小七的婚事必不会差了哪儿去,看三姨娘九年前的谋划便

知此人非等闲之辈,小七儿到底是她亲生的孩儿,虽这些年太太着意冷

着她,内宅里的弯弯绕也没说与她知晓多少,小七儿天性聪慧却是摆在

那里的。

一旦事情败露,三姨娘已是劲敌,再添一个小七儿,太太这后院

儿的日子怕是要难些。玉芬是个指望不上的,整日里趾高气扬看谁都碍

眼,轻易便肯动怒。却又是个最最没有谋算的,谦哥儿莫说已搬到了外

院儿,纵是仍住着静思居又如何?自小他二人便格外亲近,太太那时未

曾虑到今日,也未加阻拦,如今要是都对峙出来,以小七儿与谦哥儿这

些年的情分,谦哥儿又是那么个公正耿直的孩子性儿,却未必就偏着太

太。越想着心就越烦乱,索性放了酸梅汤在案上,起身待要去玉芬的芍

药斋走上一遭,冷不防点翠急匆匆进来,“姑娘,太太院里的稻香说太

太唤姑娘呢,姑娘快着些,太太立等着姑娘。”玉茹匆忙赶至文贤院,

见桂枝桂兰,荷香并关妈妈都肃着脸立于廊下,太太的正房厅内倒是没

动静,院中丫头仆妇向玉茹行礼,玉茹哪里顾得上应酬,三步并作两步

便进了正房,沈妈妈、周总管跪在地上,太太平日里惯用的官窑雨过天

晴金鱼戏水的盖碗儿如今已成了碎片躺在一滩水渍上。太太脸色铁青,

沈妈妈面现焦急神色,却又不敢贸然起身,“玉茹请太太安。”玉茹说

着便要福身下去,太太忙上前拉住了玉茹,“我的儿!我苦命的茹儿!

月娘那贱人!老爷已了话,为娘也承诺了她的,她竟如此狡诈!”边

说着,太太的泪便落了下来,连连咳嗽不住,玉茹慌忙给太太拍着背顺

气儿,“太太莫要动怒,凡事从长计议。”玉茹扶着太太坐回到黄花梨

木金镶玉的榻上。

“沈妈妈,究竟是什么事惹得太太如此动怒,还不从实讲来?”此

时,玉茹也顾不得女儿家的娇羞,摆出从不曾见的威严狠厉,沈妈妈瞧

了太太一眼,见太太皱眉闭着眼点点头,“禀四姑娘,三姨娘收了七姑

娘的画像,针线,和姑娘爷们的诗稿子却是决口不提那玉鸾,老奴和周

总管百般试探,趁着三姨娘不在房内也溜进去仔细翻检过,并不见那物

事,周总管便将老爷的信拿给了三姨娘,三姨娘阅罢了信,仰头盯着那

屋顶看了半晌,似是红了眼睛,奴婢们窃以为三姨娘终是惧怕老爷的,

不由都松了一口气,谁成想三姨娘哈哈大笑,那眼泪儿都笑出来了,似

是疯魔了一般,叫奴才们回来禀了太太和老爷,玉鸾不在湖南祖宅,而

是在这江北周府之外,除非姑娘您与江家定亲之前老爷太太给七姑娘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