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将军请讲”

眼下城中只剩一千六百军士,还得兼顾防守四面城门,还得看押俘虏,显然对付西南方向的援军兵力不够用。新招募的军士虽然近四千人,可是大多瘦得皮包骨似的,往地上一站,那姿势都和撒尿差不多。指望他们守城,还不如把他们当成滚木扔下去有效果。

看看所有粮屯的行动都非常顺利,凌云将展熊、赵正、陈前叫到一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这些人和放牛的王二小一样,任务只是放哨。若是现敌军,通报给主将即可。如果指望他们这点兵力守城,那秦涛的心也是太大了。

“三人?不是说有五名可疑之人吗?那两人到底给杀了?”秦涛皱眉问。

渔阳方面,自单经进驻之后,城中四门紧闭,除军中人员,任何百姓不得随意出入。

近一段时间的开采,石山山形生了变化,石山前被开采出一大片开阔地。经过精密计算,凌云在那片开阔地又建造了四座采石场。

另一层保险就是那块木牌,写上那几个字,就把兵营和公孙瓒之间形成某种联系。要是官军真有耐心打开障碍,进到里面,当他们看到这块牌子后,多半不明所以而不敢轻举妄动。谁敢轻易触了公孙瓒的霉头?这块牌子就相当于红警里利比亚的自爆卡车,对它动手,自己也可能受到连累。只要不太傻b的官军都不会做这事。

随后凌云派人给赵正下令,让他立即收拾好武库的物资,准备随时撤离渔阳城。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凌云分配了具体任务。

要是他在这里与凌云动起手来,无论胜败,人家凌云一怒shubaojie之下撕毁约定把刘真给杀了。前前后后他忙活了半天,再弄个前功尽弃,那才叫冤呢。要是人家凌云杀完刘真还觉得不解气,再把他出卖刘备与李甘的事给捅出来,他便会里外不是人,弄不好这颗脑袋都保不住了。

战场上的情势瞬息万变,就在他举棋不定之时,刘虞的人马已经杀出了一段距离。拦截的判军虽有五千之众,却也架不住两面夹击。

刘虞把最后一丝希望都落在那几名迎上去的叛军身上,过了一会儿,他彻底绝望了。

援兵无望,城中军士死伤惨重,看来不能再继续坚守下去了。想到这,刘虞又问,“叛军尚有多少人马?”

主公交代的话都问完了,军士不敢再自作主张乱问,便说回去禀告主将,而后回到凌云身边。

看来冒充刘虞抢牛羊的事情挥了作用,公孙瓒要对刘虞下手了。从公孙瓒和刘虞的资料中,凌云知道刘虞被公孙瓒干掉应该是明年的事,而且还是刘虞先动的手。

凌云皱了皱眉,这齐周还真是事妈啊,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似有难言之隐。当下问道,“齐从事有事不妨讲来。”

“属下说了,赌注非常公平,要是属下输了,就把耿忠的妻妹王氏输给他。要是他输了,属下就用王氏换他最小的小妾。主公觉得如何?”

不但他没有怨恨刘虞,而且在心中还暗暗感激他来了这一手。壮士断腕、舍生取义都是到了山穷水尽时说的话。若有一线希望,谁不想全身而退?当然,他同样没想到眼前的一切是凌云所为。

想来刘备此次动进攻,一定倾力而出,展熊所带的人手绝对够用,凌云并不担心生什么意外。唯一让凌云担心的只是马厩,所以他又特意让展熊带了二十四名平民,如果马厩无法正常使用,可以及时修建。

“看来靠人质唬住刘备是不可能了,他此举肯定另有阴谋......”

魏辰道,“昔日与凌云狭路之时,他曾有言在先,决不伤害刘太守一家性命。如果贸然进攻,令其反悔,反倒得不偿失。现在牛羊已失,不若多筹些金钱,以为赎金。玄德意下如何?”

“哦?”李甘惊道,“还有此事?”

“是谁让这样喊的。”

“你们几个到四处给我查,看看脚印的方向。”李甘满腹狐疑地指着几名军士下令。

随后转过山坳的官军,都被弓箭手和连弩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射杀掉。

这两天凌云的大营比较平静。

至少刘备现在到了燕山,而且因为自己的原因,这在历史上是未曾有过的。虽说蝴蝶效应也需要时间,但这个时间实在是短得可怕。

一番心绪起伏之后,凌云在内营、外营又转了一圈。一圈下来,凌云又花出去许多虚拟币,在药堂,医务兵禀报说人手不够,药材不足。凌云二话没说,又买了十名医务兵,常用草药也大量买了进来。

“好,看你还算老实,果然没有说假话。”

这时有军士上来给邹丹穿铠甲,他平伸着胳膊说,“就看本大人的心情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报,大人,李校尉让小的禀告,东面防守力量太强,我部死伤多半。”

官军靠近木墙后并未急于破营,而是分出一部分人从南面迅向外营东西两侧迂回,企图从另外两个方向突破。杨昭针对这一情况,也采取分兵拒之的办法,迅补充防御。先前绝大部分人手都集中在南侧,其余方向只留了非常少的哨兵,指望他们抵挡住官军显然不可能。木墙最矮的垛口只到普通身高军士的腋窝,官军蹿一下就能爬过去。

...

目的只有一个,尽量拖延时间,等待凌云的援军。这就导致那些没有使用过弓的黄巾军表现得太过外行,弓握在手中都在抖,这样射出箭不跑偏才怪。

展熊留下照管队伍,催促大队加前进。

凌云这边停下了车队,弓箭手又张弓搭箭对准了随后而来的大队人马。如此一来,弓箭手心里都不是滋味,昨天晚上,箭矢充足,嗖嗖嗖一个劲地射,射得那个痛快啊。哪象今天,要射还不让射,只拉开架势就是不来真格的。别想偏了啊

刘真还是没有言语,却把目光从地面上转向了前方。

“何人?”

唯一的机会摆在了眼前,王校尉岂能错过,抓住了这个机会,之前所有的罪责都有机会免去,若再错失这个良机,那才真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疯子,简直是疯子,两个人啊,就为了两个人惹出这么大的事?”刘真坐在地上,用鞋底扑打着地面,扭头转向郭纪。显然后一句话是冲着郭纪说的。

凌云有些不悦,擒拿太守是有着军事目的,不料展熊如此大胆,居然顺道掳掠女人。

王校尉简直要疯了,这样的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好几千人围着人家六七百人打,人家山贼还有被抬着或被背着的伤兵。打来打去,这帮山贼差不多都上房了,自己居然连大门都攻不进去。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觉察出了敌暗我明的劣势,立即命令军士全都扔掉火把,摸黑往上冲。

“季从兄太小看我赵某人了,如今大军如铁桶一般,谅那些山贼插翅难飞。”

“第二个办法呢?”

王校尉接连催促了几句,赵青依然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观战,对那些隐蔽起来的军士也没什么不悦的反应。

“还有,告诉你们一个不死的秘诀,都给我听好了。”

“放下兵器,你们的县令在我手上,如若不然,他的狗命难保。”凌云在后面要挟道。

一行人挟持着张军侯在一名幽州降军的指引下直奔居庸县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