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琐事,凌云交给展熊办理。这次擒获的幽州军共有四百余人,全部充当苦力去干活。其他的诸如看管刘真和邹丹,掩埋官军尸体,清理战场上的兵器,回收射出的箭矢等。

军士应了一声,快走在前面,凌云在后面快步跟随。

邹丹没学过几何之类的课程,却也知道两点间的距离直线最短。溃逃的时候,也不管树林、山坡,通通照直了跑。身上的盔甲越来越沉,他干脆脱下来让军士给拿着。一身布衣在树林里那么一穿,出来时就成了白带飞舞,要是换一张脸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目光所见之处,官军还在疯狂往里冲杀,却一直被横飞的箭矢阻挡在木墙外。踏板的两侧尸体一层层堆积起来,几乎与木墙持平。一些军士正踏着堆积的尸体向木墙内起攻击。但无一例外,都被射了下来,成为新的人体踏板被后面的军士踩在脚下。

“看来一场混战还是在所难免,希望主公的援军快点来吧。”

终于,凌云在焦急的等待中再也耐不性子,“智能管理,立即向大营传送信息询问战况。”

山贼的巨弩虽然威力巨大,但数量非常有限,满打满算都不足二百之数,防御面狭窄,根本阻挡不住大军扇面形的进攻。

问题是从这里距燕山南麓还有三十里,从燕山南麓还有八十里的山路,在山

魏辰一听凌云此重誓,当即抱拳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放心了。”

官道前方三里左右的地方,正有十数匹快马绕过山坳在视野中飞驰而来,当先一人手举一杆大旗,在猎猎的风中肆意飞舞。

王校尉先前攻击武库,弄出的动静太大。粮库那边也有哨兵在四处观察情况,听到声音立刻报告给了展熊。

黄天不负有心人,一番收拢,还真让他6续凑了一些人手。

凌云让人把他俩重新搀回门板上,目光掠过军士的尸体,掠过那些伤员,直到把身边的所有人都扫了一遍fanwai才说话,“你俩错了,他们不仅仅是为了救你俩而战死的,不是因为你叫方信,他叫牛二才来救你们。来救你们,就是因为你是本将军的属下,不管你是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只要是本将军的人,我们就不会弃而不管,不闻不问。只要有一个人身处险境,本将军还会倾力去救,就是本将军因此战死,也毫无怨言。因为你们除了是我的属下,还是我的兄弟。”

战局并未因为他的傻而结束,对方一阵弓箭疾射之后,全都停止了射箭。武库中的长矛兵和长斧兵跨过官军的尸体开始了全线反攻。

王校尉还想再辩,却现战场上的形势又生了变化,房顶上的人逐渐增多。除了搭弓放箭之外,还有一部分人开始向空中扔青砖。青砖带着弧度向上飞行了一段距离,再骤然下落,顿时有一些拥挤在大门前的军士遭到重击。

这些弓箭手完全是凌云灵机一动派到了房顶上,真的是灵机一动而已。王校尉接到刘太守的谕令时,兵营的建造到了最关键的时期。

凌云刚说完不一会儿,智能管理传来反馈信息,“主人,指令已经完成。”

可惜的是连弩手专用的箭镞却没能找到,虽然凌云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当检查结果出来后还是忍不住有一点遗憾。

越往前走,官军射的箭越多,比开始时密集了数倍。双方逐渐进入彼此射程之内。民居毕竟不能隐藏太多数量的官军,大部分人都站在空地上把身体暴露了出来。

眼下关键是怎么突出去,这次出兵有点太玩笑了,一时冲动带人马就杀来了。因为一个疏忽,一个意外,导致了现在让人包了饺子,而且是大饺子包小饺子。说疏忽当然是抓错了人,要一开始直接杀奔太守府,现在拎着的脖领子就该是太守大人的了。而这个意外就是范阳郡的援兵,这些人马当初完全在计划外。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郭纪无奈只好软语相求,“将军,此事与家眷无关,还望将军格外开恩。”

其余的部位差别不大,就因为多了这两样东西,连弩的外形改变了很多。致使张军侯乍一看还真蒙住了。

这一趟出行,相当于一堂前所未有的政治课,对凌云的心灵进行了一次洗礼和升华。他的目标不再仅仅是接回父母,而真的变成了替天行道,拯救苍生。

庞文定还真有些死脑筋,一时间让凌云的话给忽悠住了,想了想又说道,“主公,耿忠倒不是想让你纳了她,夫人不在身边,饮食起居也好有个细心的人照应着。”

“已经押往外营,主公,这些俘虏该如何处置?”展熊亦步亦趋地问。

后面的话,邹丹听不太清楚了,他在溃军的前面,距离较远,再加上更多喊降求饶的声音全都混在了一起。

凌云的准备不可谓不充分,可是还没等这些准备派上用场,只听到山下响起一阵锣声,幽州军掉头撤退,不攻了。

“大人......”杜德还想劝阻,却从草场后面的隐隐传来马匹的嘶鸣声。

渔阳在大营的南方,而大营的南侧有马场、采石场,东南方也建了猪厂。象以往那样坚守大营房肯定不行,否则这些产业就可能遭受损失。

“我主刘州牧,乃汉室宗亲,胸才大略,为政宽仁,对你等狂妄自封.....”

“主人辱骂智能管理,扣除三百虚拟币。”

孙横留在大营还真派上了用场,凌云让他按照降军的花名册把与程远刚关系密切的人标出来,作为重点考察对象。当然,这件事情是秘密进行的。

可是凌云不在乎这个,无数历史事实证明,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落后就要挨打,而且是往死里打。

他不担心黄巾军诈降,只防着个别对程远刚死心塌地的军士会有不轨之举。如此布置,将军府可谓固若金汤。

凌云知道他是好意,扭头对他淡然一笑,“所有军士让开,比武期间,任何人不得插手,否则定斩不饶。”

可是,当他在人群中寻找程远刚的时候,却连个人影也看不着。至于鼓声或者锣声,屁大点的动静都没有。

“孙子说的太深奥了,小人没弄明白。”方信继续迷糊道。

孙横手里着薄铁皮打制的扩音器喊道,这个扩音器是凌云在铁匠铺刚一建成时安排制作的。

鼓声雷动,黄巾军闻令而行,前赴后继向前冲去。

“上去看看。”程远刚命令身边的人。

听到凌云的最后一句话,众人忍不住小声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当凌云再次调整完任务部署在基地巡视时,一名哨兵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他身边,“启禀主公,有一百多人从北面朝这儿来了,距此还有四、五里路。”

随着退兵的锣声响起,战场上的黄巾军如逢大赦一般调头就跑。

“那你就来找死吧!”凌云扔下一句话,隐在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