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忍着饥饿,纷纷寻了火把点燃,垂头丧气跟在邹丹的身后。

要真那样的话,等他出来时,指不定啥样呢!说不准划拉划拉装一小匣里,直接送进告别厅,以后就睡在苍松翠柏之间了。

二三里的路程很快走完,透过稀疏的树木,可以看到树林外是一大片草场,草场被高高的栅栏围在三部分。

破鼓走了调的声音传了出去,凌云听着这声音感觉好憋屈,放着好好一个将军府无法使用,还得跑到外边议事,真是守着美味吃糟糠。

“什么?”凌云一楞。

凌云让五名护卫随他一同前往。

又是一个蛋疼的问题,看来这些平民生来就不是富贵命,上楼多好,阳光充足,冬天给安上地热,多舒服!

凌云特意吩咐方信,要格外留意幽州的事情,尤其是幽州军的动态。

庞春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似乎有点道理,又不完全理解。

“如果本将输得心服口服,任凭将军处置,决无怨言。”

此时凌云已经命令弓箭手停止射杀那些溃军,把箭头全部指向那些断了归路的木排兵。

所谓耳听为虚,鼻闻为实。现在真的闻到了肉的香味,这些军士哪还不动心?

“文定庞春的字,你觉得从营门方向进攻,有希望获胜吗?”

按以往经验,使用木排阻挡箭矢绝对没有问题。只是今天这场仗,用以往的经验似乎不管用。

偏将庞春请命要率一千人马前去攻打,被程远刚给否了,他要亲自带三千军士前去征讨。对付兵力少的对手,适宜人海战术。如果用添油战术,很容易被对方各个击破,眼下这点人马实在伤不起!

凌云准备用马车运输石材,马厩和马车已经就绪,但帐户上根本没有足够的虚拟币购买马匹。

这些都是凌云换位思考,站在黄巾军的立场才想到的,而战斗之前,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意识。

眼看着北面的伤亡从一百上升到二百,又马上要从二百上升到三百,邓盛的眼睛都红了,可是大营东面却依然没有攻破。

邓盛思忖片刻,命令道,“来人,上树观察敌情。”

...

那几人立刻掉头就跑,却哪里跑得过如飞而至的羽箭,全都背后中箭,仆倒在溪边。

这一夜完成的工作量让凌云非常满意,数百棵大树被砍倒,腾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出来的地方建上十余座住宅,随着住宅的落成,新输送过来的六、七十名平民也都在紧张地忙碌着。

难道是因为变成一锡将军后,力气大了,饭量也随着大了。

“能不能把将军府缩小一些?”鉴于先前询问能否见到父母的问题,凌云觉得智能管理缺少变通的思维,于是换了个角度问道。

“见鬼了?”

“我一个跑市场调查的,还涉及到财务问题?”凌云不解地问。

“文定辛苦了。”凌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庞春身后。

那里有近二百人,被绳索捆绑着,拴成一溜,象跑马帮的马一样,一个连着一个。

“猪呢?”凌云没看到猪,顺口问道。

“主公,猪没了。”庞春抽了抽鼻子,回道。

“都跑了?”

“变成猪肉了。”庞春低着头,小声地说。

“什么?”凌云心头升起一股怒shubaojie火,那些猪才多大?未成年猪就这么遭人毒手了,“到底怎么回事?”

“主公,昨夜耿忠一伙在猪场当场杀死了那些猪,然后全部扛着潜逃。我们顺着血迹才追到的。”

“谁是耿忠?”凌云盯着那伙人怒shubaojie问,其实他已经看出来,当先一名穿着将官服饰的人有些与众不同。

果然,那人低头答道,“在下正是”

“胆子不小哇,你等身为程远刚余孽,本应受到株连,本将军心存善念才放过你等。没想到你们居然来抢本将军的猪。”凌云上前几步,走到耿忠面前喝问。

“将军恕罪,在下另有隐情。此次前来抢猪的确是在下的错,但在下当初并没有想都抢走。在下糟糠之妻身怀六甲,想吃猪肉。可是在下的家中哪有这等好东西,于是想到了将军这里。本来只想偷一两头就走,可是见这里没有人看守,才......”说着说着,耿忠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所以才把我的猪满门抄斩了?”凌云冷笑,“你看到谁家门没上锁,进去拿了东西,就是偷盗的理由?”

“将军,在下也知如此行为的确不端,且冒着很大的风险。今既已被擒,在下只能认命,只可惜,这么多弟兄陪我遭难,可叹糟糠之妻无人照料,可怜那尚在腹中的孩儿......”说着,耿忠长叹一声。

“既然如此,当初庞文定前去招抚,你等为何不来?”

“将军,恕耿某直言,在下的兄弟耿纯在与幽州军对战中战死,在下心中怎能没有芥蒂。再者,程将军亦是死与将军弓箭之下,我等岂能为了个人贪图而背弃信义。”说着,耿忠看了一眼庞春。

听到耿忠之言,庞春刚欲张口说话,凌云摆手制止。

“耿忠你听着,程远刚为一己之私念,行强盗之行径,其结局完全咎由自取。再者,本将军所属绝非幽州军。即便说是幽州军,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也不能一概而论。”

凌云这些话完全是给庞春听的,他绝不能让耿忠一番话在庞春心里产生影响,否则他也不想和耿忠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