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只在凌云的脑中一闪即逝,两军对垒各出奇招,流血的买卖可不能讲厚道。

这两次进攻的失败,有他指挥上的责任,没有考虑到土岭对进攻造成的不利因素,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挖掘了陷阱。开始看到对方加工木材的平民跑进了大营里,踩着碎木树皮,一马平川,怎么能想到居然还有陷阱。

木排后的长排兵纷纷举起手中长排遮在头顶。只可怜了那些没有长排的士兵,只能在头顶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遮挡。因为人群太过密集,军士的动作受到限制,不时有人中箭。即使羽箭被打飞,也会落到另一处的人群,同样具有杀伤力。

是可忍,孰不可忍。程远刚一怒shubaojie之下,当即升帐与部下商议对策。

卖木材的收入,凌云6续买进弓箭手,投入到紧张的劳动之中。

他迅下达一系列任务,建造采石厂、建造铁匠铺、马厩、修路、建造马车......

凌云再次卖掉储存库里的木材,换来的微薄虚拟币只购买到四名弩手,全部派到了东面。木材收入不足,凌云可怜地从批商沦落成小贩。

大营没有任何旗帜,连守卫的军士也看不到,倒是不时从里面隐隐传出劈砍树木的声音。

第三天上午,凌云派出了二十名弓箭手,带着食物和号角向黄巾军老巢方向延伸哨位。每两人一组,间隔二里距离,如果现敌情,以号角传递消息。

旁边的人听到命令后立刻呐喊着踏过简易小桥,向将军府冲去。

好在智能管理对此没什么反应,凌云也没再理会,取出昨夜制订的短期规划,谨慎地做了一些细微调整。

平民们立刻遵照凌云的命令忙碌起来。

“那怎么办?”听到智能管理的声音,凌云有些着急。

“这玩意值不少银子吧,死肥猪给我穿身这个干什么?幸好不是绿色的,老

...

大木排被掀起与程远刚被射杀,一先一后,时间相隔极短。随木排兵越过通道的庞春还不知道生了这个变故。见前有敌军,后无援兵,自己带着区区二百人深入虎fuguodupro穴,一个不慎就有全部留在这儿的可能。

一面命令军士用木排掩护,一面组织人马向宽沟边缘撤退。前面数十名被大木排砸伤的军士他也无暇顾及了。

要说凌云的通道制作得巧妙,作为支撑的那些立柱与形成通道的大木排连接在一起,大木排被掀起之后,那些立柱也连根拔起,留下的依然是一段布满木刺的沟底。

若在平时,不慌不忙地下到沟里,小心绕过木刺,再攀到对面,或许还有可能。如今在对方的弓箭射程之内,军士心中慌乱,竟然没人下去,都躲在木排之后防止被乱箭射伤。

也是到了这时候,庞春才现溃败而回的军士异常混乱,程将军中箭身亡的喊声6续传了过来。

起初庞春还不相信,程远刚所站的位置绝对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乱箭肯定射不到那里。

可是,当他在人群中寻找程远刚的时候,却连个人影也看不着。至于鼓声或者锣声,屁大点的动静都没有。

难道真的身亡了,加入黄巾军多年的庞春知道,如果程远刚没死,必定会出号令。或进或退,一定会有命令。

眼下真如群龙无一般,再看逃回去的那些军士,一阵慌乱之后,纷纷钻进树林,无知所踪。

至此,庞春才确定,程将军战死的传言十有八九真的。

主将一死,自己这边肯定无人再管,庞春感到一阵难过,这二百来名兄弟可能会断送在自己的手里了。

来的时候还感觉是一群狼扑向羊圈,几轮冲锋之后,到如今倒象是一群狼落到猎人的手里。不,是一群羊,落到了狼的手里。

“庞将军,不好了,幽州军杀出来了。”正当庞春感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时,旁边的军士喊道。

顺着木排的缝隙,庞春向大营方向观望,从大门中列队涌出一群军士在火把的照耀下横向排开,缓缓向这边包围过来。有手拿长斧的,有搭箭在弦的,还有一些人拿着的兵器他就不认识了,以前从未见过。

庞春仰天长叹一声,道,“诸位,如今再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还是降了吧!”

“将军,也和我们一起降吗?”有人问。

“唉”庞春又叹一声,“想我庞文定自加入黄巾军,除了厮杀便是溃逃,每每累及诸多兄弟无辜丧命。我若投了过去,难免重复以前的日子,不过是苟延残喘,实在心中有愧。”

“庞将军,古话说,求生不求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话虽如此,可是青山常在,人人缺柴。我不怕死,更想活着,可逢败便降,岂对得起我堂堂八尺之躯。”

“......”

“呵呵,你们与本将不同,不能同日而语。”

庞将军知道方才所说的话让军士非常尴尬,急忙把话头拉了回来。

“将军三思”众军士劝道。

“我意已决,多说无益。与其苟且偷生,不若来世做一条好汉。只是,我要看着你们安全了,才能走得安心些。”庞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

“将军......”

军士纷纷跪倒。

“黄巾军兄弟听着,放下手中的兵器,赶快归降,我家主公既往不咎,与我等一样优待。”不远处传来孙横的声音。

“扔了吧,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唉。”庞春率先扔掉了手中的长矛。

其余军士纷纷效仿,身为普通军士,在哪里都一样,不过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

木排兵也放倒了木排,守军的情形一目了然。包围圈已经形成,生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诚意归降者,跪下受降。”孙横喊道。